这几日永宁受了伤,云蟾和金蛉两个人轮番伺候,不敢有一丝懈怠。
云蟾刚从小厨房端了饭菜去永宁房里,正巧见到了金蛉,特意上前关心她:“金蛉姐姐,你的手好了吗。”
金蛉愣了一下,挤出个笑脸:“好多了,还得多谢谢你的黎芦。“
前些日子金蛉的手被门缝夹了,肿得和个馒头似的,知道云蟾有可以祛外肿的黎芦之后便向她讨了几片。
说完,金蛉似乎又有些苦恼,对云蟾千叮万嘱:“云蟾,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对小姐她说,小姐一向对我们好,我怕她知道了又要问长问短。”
云蟾心思简单,一脸天真地感慨:“还是金蛉姐姐想得周道”。
“对了,我这儿有个玉镯子且送与你。”金蛉说着从手腕上取下个蓝田玉镯,
云蟾连忙推脱:“我的好姐姐,这怎么成?”
金蛉一把拉过云蟾的手,把那玉镯子套进她手腕:“你都叫我姐姐了,有什么不成的。你我共同侍奉小姐,姐妹一场,以后更要互相扶持。”
云蟾听了感动得热泪盈眶。
金蛉又嘱托道:“你可别宣扬出去,免得其他几个丫鬟看见了又要打翻了醋罐子在背后嚼舌根!只说是自己买的便是。”
云蟾连连称是。
*
梨花初绽的日子里,永宁收到了吴家的帖子,吴家四小姐不日便要及笄,请她去观礼。
永宁名声不好,行为不检,为人张扬,和吴家几个言行端庄为闺中表率的姑娘们一向来往甚少,能收到请帖也是稀奇。
罗氏在一旁问:“姑娘可是要赴约?”
永宁哂笑了笑:“吴家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去不得吗?”
于是罗氏备了驮车,一路往城南吴家行去,到的时候,小巷子里已是堵得水泄不通。
吴家几个婆子在门口迎宾唱名,领着永宁一行人沿着抄手游廊进内宅观礼。
已经到了不少夫人小姐,有不少听闻过永宁名声的,或用眼睨着她,或用团扇半掩脸和旁人窃窃私语。
永宁视若无睹,寻了处地等着开礼。
“姑娘可是冯家大小姐?”
永宁闻声回首,见是个二八年华的姑娘,一张芙蓉面,笑从双脸生,看上去很是亲和可人。
“正是在下,姐姐是?”
“我姓吴,闺名吟雪。”
吴吟雪身体羸弱,常居内宅,故而名声不显。
“原来是吟雪姐姐。”永宁笑着福了福身。
“听闻妹妹几日前受了伤,可是好了些。”
“承蒙姐姐关心,妹儿好多了。”永宁好奇,这吴家二小姐居然对自己如此关心
“那便是好。”吴吟雪笑容愈胜,心想外人都道冯家大小姐言行无状,毫无教养,如今一看也并不属实。
话说到一半,又有一穿着石青色褙子的女子走过来扯了吴吟雪的袖子道:“吟雪,你同这等女子聊什么,也不怕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她说话声音不轻,周围一圈女眷都侧目看过来等着看好戏,巴望着永宁撒泼出丑,永宁却依旧眉目含笑,一点发飙的迹象都没有。
吴吟雪皱着眉斥她:“冯大小姐是客,你怎可这么说?”
那女子没讨到好处,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永宁见她走了没几步,看准了时机一脚踩在她裙摆上。那女子一个身形一个不稳住,尖叫着向一旁歪去,正好撞到端着茶盏的丫鬟,茶水全都泼在了她身上,很是狼狈。
顿时四周响起一片悉悉索索的笑声。
“你!”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茶叶渣,不知道是该骂永宁还是那端茶盏的丫鬟。
“吟雪姐姐,开礼了!咱们过去吧。”永宁压根不理会她,拉着吴吟雪入席了。
担任赞者的女性必得是德高望重之辈,吴家请了贤德名声在外的吴王妃,也算配得上这四个字。
吴四小姐一身正装从东房出来,同时又有乐伎在一旁奏乐。吴王妃接过有司呈上来的发笄,小心翼翼地插入吴四小姐发中,这便算礼成了。
之后吴二夫人又出来道:“席面已经备好了,还请诸位赏光。”
永宁和吴吟雪去大厅的路上,还遇到了袁家的三小姐,闺名唤作江颖的,左右逢源地混在一群莺莺燕燕当中。
“吟雪姐姐,这位是?”
吴吟雪忙介绍道:“这是冯家的大小姐。”
两人互相福了身子。
等这一群人走了,永宁才对吴吟雪道:“看来袁三小姐人缘颇好。”
吴吟雪笑道:“她一向爱结交朋友的。”
吃完饭,有吴老太太的丫鬟过来请永宁。
永宁跟着吴吟雪去了吴老太太处,一进门就见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妪坐在上首。
“小女见过吴老太太。”永宁欠身行了个礼。
老太太听了也没啥反应,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人老了便是这样,就算面无表情也令人望而生畏。
永宁却毫不瑟缩,大大方方地微垂着目光,不卑不亢。
一时间屋内静的只剩下自鸣钟发出的“咯嗒咯嗒”之声。
老太太心里有谱,见永宁这个样子方知是个端庄得体的,却有意开口道:“常听别人说冯家大小姐是个骄纵无礼的,今日一看却并非如此。”
永宁听了也并无怨怼,坦然回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是这个理,但老身为孙女儿择婿,却不得不‘耳听为虚’。如今看来,冯家女儿如此端庄,显然男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永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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