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宁太后这种爱权利爱到可以不要亲儿子的人,最好的报复方法就是把她捧上云天,然后再把她打入地狱。
方云浅突然向后倒下,还好颜瑾之的手一直紧拥,方云浅就再次跌入他的怀中。
怀中的人儿,太过于瘦削,抱起来十分轻。
几下便抱着纤细的人到了梅院。
梅院除了门是打开的,雪中印着女子鞋底的模样,完全就跟刚刚的鲜血扯不上半点关系。
颜瑾之用长靴抚去女子的脚印,洁白的雪中只留下他的脚步印。
或许这一世他真很恨方云浅。
恨之入骨,爱之入肤。
几天前他就发现了绿荷的异动,可惜当时自己一心在安排颜钰和方云浅相遇的事,便不重视,等到发现绿荷不见时,才觉得自己这次失策了。
“千凡。跟叶寻南说一声,贤王府见。”颜瑾之看着洁白的天空,突然如柳絮般的雪飘飘然落下,似乎在为方府死去的人哀悼,诉说着不平。
颜瑾之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人了就连睡了,都还在抽噎。
走近拉了拉棉被,然后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皇宫。
“皇上您这是干嘛呀?谁惹怒您了?”仇公公看着一路小跑着回到朝圣宫的颜钰,一脸的不高兴。
“快去给我磨墨,我要拟旨。”颜钰在仇公公面前一直是自称作‘我’,因为仇公公是从小到大服侍着他的人,虽然他的太后那边的人,但他不在意。
“皇上,拟旨的事,是不是得想问问太后娘娘?”仇公公弯着腰,低着头。
“仇公公,你要看清楚,朕才是皇上!”这次颜钰是称‘朕’,足以证明,仇公公的话已经惹得他不高兴了。
仇公公索性不说话站在一旁磨墨。
最后一个字肯铿锵有力的落在圣旨上,颜钰拿起仔细阅读了一遍,颇为高兴的点点头。
而站在一旁的仇公公各种惊讶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仇公公,这份圣旨先拿着,过几天朕让你宣布的时候就宣布。”颜钰把刚写好的圣旨,卷好交到了仇公公手中。
“是,奴才遵命。”仇公公拿着手中的圣旨退出了朝圣殿,向着慈慧宫走去。
颜钰也不阻拦,虽然明里他是太后那边的人,但是仇公公早已效忠的是皇帝。
要不然他以前怎么可能跟着姑姑偷偷跑出宫呢?
、、、
慈慧宫。
“禀太后娘娘,仇公公在殿门外有事禀报。”春儿恭敬的站在宁太后面前。
“宣。”
慵懒的声音从红唇中发出。
宁馨惠十九岁进宫,本来超过十八岁的秀女只能在后宫中当婢子,因为宁老国公的关系,炀帝就把宁馨惠封为了妃子,其他的嫔妃也碍着这层关系,不去招惹她。
可炀帝不怎么喜欢她,只当她是摆设,想起了就去坐坐,从来不在她的寝宫中过夜,她二十三岁时,急了。
要是在宫里没有自己的孩子的话,炀帝死后要去给他陪葬,她着实慌了。
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计,让炀帝去了一次她的宫中,后来怀上了颜钰。
“太后娘娘安康。”仇公公走进宫殿就跪了下来。
宁太后不厌烦的看了一眼,她没有心思废话。
“说吧。”
“禀,太后娘娘,皇上刚刚拟了一份圣旨,要奴才过几日选读。” “拿来给哀家看看。”
金黄色布料上,写了一排排如龙蛇般飞舞的草书。
“哀家是不会同意的!”宁太后生气的说。
仇公公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太后,却被太后瞪了一眼。
“回去告诉皇上,方云浅可以进宫,但是皇后之位绝对不能给她。”宁太后的话刚落,颜钰冷笑着走进了慈慧宫。
“太后,这可是您老叫朕娶的呀?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
“哀家是叫你纳,方云浅身份低微,要不是看她家有几个钱,哀家才不会对她花心思呢。她只配做妃子!”
“呵。太后,您好像忘了,朕早已不是那个胆小懦弱的颜温了,朕是颜钰!”颜钰甩袖,朝气焕发的出了慈慧宫,仇公公也跟在一旁。
颜钰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一切他自己决定,太后不要质疑他的决定。
太后凝望着远去的颜钰,还没有缓过神来。
“滚!你们都给哀家滚出去!”太后随手抓了一个青白厚柚子底的茶壶朝着宫女砸去,一个宫女吃痛的哀嚎了一声,宁太后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宫女:“来人,拉下去杖毙。”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求您饶了奴婢吧!”那个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光洁的额头上磕出了血,宁太后看着那那抹血,满意的笑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体会到,她手中的生杀大权的重要。
“看在你服侍哀家多年,哀家可以饶你不死。”宁太后嗜血的玩弄着手中的假指甲。
那个宫女一听,感激得涕泗横流:“谢太后娘娘不杀之恩,奴婢这辈子为太后娘娘做牛做马,誓死效忠!”春儿只是在心里叹气,这个宫女终究还是不了解太后。
这时太后的话音又想起:“不过,来人,把这个贱婢的舌头给哀家拔下来!贬去奴役房。”奴役房是皇宫中犯了大错的人呆的地方,天天做一些粗咧的活。
是宫女们最不想去的地方,因为一些有权有势太监为了发泄shòu_yù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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