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信?”丁氏说出这两个字后,眼珠子一转就知道那是什么信,立刻恨铁不成钢的气道:“你平时很聪明,怎么会蠢到把这些信带进东宫?”
别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就是一个普通男子遇到这样的事,也会十分的愤怒。
海丽荣神情沮丧,缓缓道:“我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偷我的信。谁知他竟干出这样的事。”
“你们是夫妻,你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此事若换成我与你爹,你爹早就怒不可遏。”丁氏真后悔没有多教导海丽荣当个好妻子,现在被李南拿到了那些信抓住了把柄,这可如何是好。
海丽荣心里害怕李南把信交给李严与海华,脑子里乱哄哄,喃喃道:“我只是保留了那些信,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可他竟然污蔑我婚前失贞。”
丁氏瞪眼厉声问道:“太子原话是怎么说的?”
海丽荣从未见过丁氏这般厉害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更加害怕,说话都有点走音把李南的原话复述。
丁氏问道:“你们新婚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娘说实话。”
海丽荣双手捂着脸吱唔的说了几句。
丁氏如同晴天霹雳,“你实话实说,大婚之前有没有跟别人……”
“连您都怀疑我?”海丽荣热泪盈眶,嘴唇抽抖,神色委屈之极,“我没有。没有。我是清白的。”
“那怎么会没有?怎么会?”丁氏声音也变了,面色倏地惨白,“怎么办,你这个蠢孩子,出了这样的大事,这是要诛九族的,族里所有人都要为了你掉脑袋。你竟然不说。你还在太子面前天天使小性子,你真是气死我了。”
海丽荣目光无比迷茫恐惧。这件事的后果竟然这么严重。可是她真的是清白的。她没有失贞。
此时丁氏已顾不得心疼爱女,气道:“你快说,太子还对你说了什么?”
海丽荣晃过神来,把李南让胖宫女传的话说了。
丁氏见海丽荣大难临头还懵懵懂懂,气得心绞痛,双手捂着胸口,情不自禁的落泪哭道:“太子的话很明白,你若想活,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如今你对皇家、海家唯一的用处就是把孩子生下来。”
海丽荣哇的哭出声来。
她出嫁时十里红妆,被全天下的小女子羡慕,婚后虽然与李南总吵架,还出手打斗,可李南始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东宫她一人独大。
可是一夜之间,她怎么沦落到靠着肚子里的宝宝活命的地步。
丁氏抱着海丽荣哭了一场,劝海丽荣好好养胎,她回去想想办法,看看要不要跟婆婆赵氏商量对策。
且说徐清林一家原定今个一大早就去看田地,可是左等右等,昨天去看田地的赵德、老乌等人都没回来,也没有人回来报信、
徐淼淼想了想,还是觉得在这个时代田地非常重要,哪怕不指着它赚银钱养一府的人,也得做个非常重视田地的样子,不落人口实。
于是,巳时初,徐家人坐着马、骡、驴车由二十名护卫及家奴保护着浩浩荡荡的出了府门。
他们从出门至城门,这一路引来无数人侧目。
护卫与家奴穿得都是八成新的上等的棉布,主人竟是坐骡、驴子车。
这在长安实是头一家,实是让人很费解。
徐家刚出了长安城,坐骡、驴车的事就传开去。
“陛下不曾给徐郡公赐马。徐郡公穷得叮咚响,哪有银钱买几匹马坐马车,也就有那么一匹马充充面子罢了。”
“陛下年前对七大家族都有赏赐,不过赐的就是宅子与田地,没有金银。七大家族落魄这么多年,个个都是叫花子,重回长安,哪有以前的风光。”
徐家重视田地,也被一些人说成徐家穷的只能靠种地养家了。
徐文与徐佳坐在多多骡车里面,把车窗揭起来瞧外面的风景。
徐佳问道:“姑,还有多久到咱们家的地?”
“你们看到河了没有?”徐淼淼昨晚半夜去了一趟云府,回来都快丑时了,没有睡足觉,靠在车尾打了好几次盹,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两小齐声道:“没看到。”
“咱们家的地挨着沣河。你们看到沣河,就快到了。”
徐文喜滋滋的道:“原来咱们家的地挨着一条大河。太好了。天旱时,咱们家的人可以挑河水浇灌田地。”
徐佳立刻道:“哥哥,你别乱说话啊。长安不会干旱。我们来到长安,以后会一直风调雨顺。”
徐文嘿嘿笑了几声,又问道:“姑,沣河有黄河那么大吗?”
徐淼淼耐心的解释道:“没有。我们大唐国最大的河是黄河,最大的江是长江。沣河只是渭河右岸的支流。渭河是黄河的支流之一。可想而知黄河有多么大。”
“您懂得真多。”
“《地理志》上都记载着,你们没有读而已。”
两小立刻道:“回家我要读《地理志》。”
“家里的三本《地理志》,一本是小南南、明圆手抄的,一本是宫里赐的,还有一本是老王妃赠的。你们两个可以一人一本。”徐淼淼脑海里浮现了董老王妃笑靥如花的面容。
徐家人离开金城时,董老王妃给徐家一万两银票,直说是看在李严的面子上,又给了五千两银票,这是她与琰王对徐家的心意,最后悄悄的给了徐淼淼一万五千两银票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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