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沉重的话题,罗方伊叹了一口气,要死的心都有了:“眼下只收到了三四个offer。一个岗位是市电视台的编辑,栏目聘的那种,待遇挺一般;另外,北京有一家传媒公司也基本同意录用我了,薪水还可以,但是相对于帝都的天价房租,那点工资简直是杯水车薪,等于是在为帝都的人民打工。”
“丫头,我有一个想法,关于你找工作……我觉得还是得让爸出面打个招呼。”
“打招呼?跟谁打招呼?”罗方伊不解。
“当然是北江晚报了。”
罗方伊这才明白哥哥的意思,“哥,爸说过多少次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打住。你这是要开演唱会吗?”
“我的意思是,爸向来反感这种托关系、走后门的做法。”
“爸虽然是那么说,但是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你哥是没招了。本以为借着向北这件事,可以跟报社拉近关系,谁知道他们并不吃这一套。”罗雨辰一脸无奈。
“什么?你负责师父的案子,目的就是跟报社领导接触?”罗方伊表情惊讶,“哥,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臭丫头,令人失望这个词都用上了,没大没小!罗雨辰觉得妹妹说话太过,但是又自知理亏:“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接近他们,整个案件的侦办都是按照程序走的,绝无半点徇私枉法。”
“咱爸要是知道了,可得狠狠削你!”罗方伊气汹汹地说。
罗雨辰泄了气,瞬间变得像个孩子,“咱爸那个年代,光靠努力和拼搏就可以,但是现在不同,我问你三个问题,你投胎技术够好吗?脸皮够厚吗?有心机吗?”
罗方伊一脸严肃地思考了半天,摇了摇头说;“好像哪一样都没有……”
两人走着走着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女生们成群结队进进出出,去上晚自习,有的拎着水壶去打水,有的端着水盆去洗澡。
“这三样没有,说啥都是扯淡。报社那帮人都是老油条、老江湖,他们明白我的意图,却一副傻白甜、听不懂的样子。你说我能咋办?现在看来,唯有咱爸出马了。”
罗方伊明白哥哥的意思,父亲退休已经差不多十年,人们常说“人在人情在”,当年那些同事、朋友都已经退休,但是有几条线还是能搭上。
不过,罗方伊也知道,父亲一直小心维护着这层关系,不到万不得已,他从不动用这些关系,更不愿意让这种同事关系、朋友关系蒙上利益的阴影。
“你一会儿忙不忙,不忙的话就回家吧,今晚咱们跟爸妈一起商量一下,这事不能再拖了。”
……
北江晚报社里,从普通员工来看,向北事件的影响已经逐渐淡化,每个一线员工都在各自轨道上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当然,这得益于以社长赵庆东为首的领导班子沉着应对、力挽狂澜。为了稳定局面、统一思想,赵庆东几次召开会议,组织专项活动,坚决肃清向北之流的影响。很快,大家坚定了信念,树立了目标,纷纷表示要与向北之流划清界限,不做报社的蛀虫,为报社的全面发展尽心尽力,添砖加瓦!
嗯,都是好同志!
需要声明的是,除了最后一句话,其他的几行字都是摘自北江晚报社的官方文件,无图无真相,全凭读者猜。
然而,不同位置的人,接触到的信息不同,对事物发展的把握也不同。对于报社领导层来说,虽然这件事在公众层面已经平息,但是依然没有画上句号。所以说,“向北事件”还是影响报社阔步前进的一个绊脚石,只要这件事没有定论,只要涉案人员没有得到相应的处理,报社随时都会出现新的隐患。赵庆东以为,此案久拖不宜!
于崇明到赵庆东办公室汇报工作时,赵庆东又一筹莫展地抽起了烟。
“社长,咋啦,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于崇明很关心领导的身体,毕竟他是全体员工的主心骨,他的健康关系到报社的福祉。
赵庆东没有说话,而是白了他一眼,将烟掐灭。
于崇明自知没趣,转入正题:“社长,这是今年新进采编人员的拟聘名单,请您审阅一下。”
赵庆东看了一眼,名单上有四个人,每个人的简介和拟聘的岗位都列在了上面。赵庆东没有说话,把名单放在桌上,叹了一口气。
“老于,向北的案子进展如何?”
“前天我跟他们的负责人,叫罗雨辰,打电话聊过。他说还在侦查阶段,有进展,但是关键证据还没拿到。”
“太慢了,昨天我去集团开会,又被说了一顿。”赵庆东说。
怪不得忧心忡忡,原来是被骂了。于崇明很开心:“那我再催催他,让他抓紧办。社长,您看这个名单可以吗?”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赵庆东又拿起那张纸,扫了一遍,“我记得你说过有一个实习生,叫罗……罗什么来着,是罗雨辰的妹妹。”
“罗方伊。”
“对!我看着名单里没她。她没达到招聘要求?”
“怎么说呢,虽然罗雨辰跟我提起过她,但是我反复考虑后,觉得这个人不太合适……”
“为什么这么说?”赵庆东问。
“虽然她的业务能力基本过关,但是毕竟在实习期间犯过错。而且,她跟向北走得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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