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是两年的光景。
就在前不久沧澜宗已经重建完毕。
而宁帆作为沧澜宗的宗主,自是要感谢那些帮忙的宗门一番。
于是便有了设宴一事。
设宴是于一个月前,他与众多长老商议定下的。
而宴请之人,除了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宗门,更有其他大陆的一些宗门和势力。
比如说鬼坊,比如说禅音寺等等。
由于道路遥远,所以不少其他大陆的修士,提前便动了身。
有些来的过于早的修士,并没有直接选择进入沧澜宗入住,而是落住于沧澜宗山脚下的小镇之中。
大概外来者着实是太多了,所以近些时日以来,这集市中也是格外的热闹。
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坐在一家客栈二楼的窗子上遥遥看着陆陆续续的行人,心中颇有几分感叹。
“谁能想到,这个城池在两年前还是尸骸遍野,血流成河呢……”
“怎么?你一个魔修倒是感叹上了,说起来,这一切可也有你们的一份责任,如果不是你们的狼子野心,也不会引的那魔界降临,险些毁了整个沧境界。”
“啧,你这人忒是无趣,好好的又翻起了旧账。”说到这里,妖焰的语气顿了顿,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继续道“我说,易封尘,你不会是当孤魂野鬼当的久了,忘了自己也帮魔修办过事了吧。说起来你还是妙法仙门的叛徒呢,还好意思翻我的旧账。”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很久之后才闷闷的再度开口“也是,严格来说,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别,我和你可从来都不一样,我虽是天生的魔修,却也没干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充其量是修理了几个对我喊打喊杀的修士。
说起来,你身上沾染的正道修士的血液,应该比我的还多吧……”
妖焰是天生的魔修,没有什么正确的是非观,却也没有多数魔修因修练魔功而产生的暴虐的性子,他的性格比较随心所欲,基本只要不主动惹上他,他就不会滥杀无辜。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名字极少出现在道修口中的原因。
毕竟,他比起正常的魔修,看起来属实有些不正常。
比起杀人,他更喜欢到处乱逛,或许也是因为其天资出众,所以也不需要什么歪门邪道的办法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样的魔修,只要不作的太厉害,基本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他也确实靠着这份‘沉默‘在各个大陆混的如鱼得水,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人怀疑果他的身份,更没有引得他人的追杀。
当然,更多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那些修士不认为在这种时候会有哪个魔修敢从蛮荒之地出来吧……
自从魔界被毁,天道回归正常之后,魔修再度受到了驱赶。
是的,他们被赶回了蛮荒。
倒也不是因为那些正派修士不想对他们斩草除根,实在是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耗费了太大的心力,无力再战。
说起在魔界降临的那两年,魔修其实死伤的比道修还要惨重。
只因为道修修心,而魔修不需要修心。
不需要修心的魔修更容易被魔种所蛊惑,所以被种了魔种的魔修,往往魔化的比道修要快的多。
这也导致了后来,大战虽然结束,他们依然要乖乖的回到蛮荒,不然双方再起冲突,它们也只会伤亡的越发的凄惨。
有人曾预言,魔修损失惨重,非千年时间不能恢复生息。
换句话说就是,它们若还想搞事情,最少也要千年之后了。
“你说当时阿玖为什么不直接灭了魔修,就这样放过魔修,岂不是给了那些魔修喘息的时间?”
妖焰笑道“苏玖那可是神明啊,我曾听过这样一则传闻,神明一旦恢复真身,便不得再插手此间事。不管是魔修还是道修都算是沧境界的本土产物,所以我想,这大概也是苏玖不能插手的主要原因。”
“天道都讲究一个平衡,道魔便是站在了这平衡上的两端。或许是天道法则所限,魔道注定无法被彻底根除。”
易封尘在妖焰的识海轻笑“你知道的还挺多。”
妖焰懒洋洋的看着街市上匆匆行走的行人,淡声道“走的多了,见的多了,知道的便也就多了。倒是你,住在我的身体里倒是也有一段时日了,怎得还是脑子空空。”
易封尘怒,似要反驳,只是还不等他开口,便听那讨人嫌的又继续道“哦,你倒也不是脑子空空,只是脑子里都装满了那个人吧……”
这句话如同一桶凉水,兜头而下,易封尘心中怒火渐消,人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从认识苏玖的时候,他便知道她的天赋异禀,但无论如何也没想过,那竟是一位神明。
一位高高在上,他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神明。
按理说,如今的他早应该魂飞魄散,但偏偏就还留下了这一抹残魂,从前,他以为这是自己凭借执念所聚,但如今想来,这会不会是阿玖留给他最后的慈悲。
苏玖飞升之后,他就清醒了,甚至连从前和苏玖有关的回忆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真的想杀了她吗?他怕是从来没有一刻想要她的性命吧。
往事如云烟,后来这些都成了他心底不可触摸的秘密,哪怕对于妖焰也是……
易封尘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现在这个模样多久,但……或许也不会太久了。
等妖焰终是无法忍受自己龟缩于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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