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大乾国一如既往的阳光明媚。
王都,繁华热闹,人来人往。
那穿着血衣血袍,满身杀气、煞气的青年,显得怪异而又低调。
说他怪异,是因为这一身血衣,实在醒目、辣眼,通红的眼圈更是骇人,不知道背地里做了多少多人运动。
说他低调,是因为在常人的感知中,凶戾、冰寒的煞气,在他身上,却仿佛孩童一般温顺,毫不起眼。
就这样,
在许多人有意无意的目光打量下,血衣青年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步入一间客栈。
赫然,正是姜白眉一行人狐假虎威,光明正大开的黑店。
“哟,这位客官,想要点什么?”
一进去,一个姜姓店小二左拥右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
那脸上,就仿佛明晃晃写着“店大欺客”。
血衣青年嘴角上扬,慢条斯理,笑道:“我想要杀人!”
说话间,他大手一挥,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件宝物,器形似笔,二尺寸八。
笔头尖细,笔把粗圆,通体銮银。
赫然正是杀人器,判官笔!
这判官笔一出,豁然一落,旁边便有劲气似狂潮泛滥,引得一张张石桌、木凳当场爆开。
顷刻间,
客栈内的所有客人,都被吓住了,一片死寂!
然后……
“啪。”
店小二反手就是一菜单,抽在血衣青年脸上。
血衣青年当时就懵了,整个人愣在原地,愕然的看着店小二。
砰——!
随听一声爆响。
店小二一拳打在桌面上,满脸的不屑一顾道:“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这客栈是谁的吗?”
“敢在姜族客栈闹事,活腻了吗?”
“……”
血衣青年沉默片刻,随后气极反笑:“好一个姜族客栈,老子打的就是姜族客栈!”
血衣青年邪笑一声,手中判官笔朝前轻轻一点。
不闻惊天巨响。
不见炫目真光。
然而。
客栈中所有的桌椅板凳、建筑房间,却仿佛被某种不可言状的恐怖能量腐蚀,都在同时化作一缕缕齑粉,随风而散!
偌大的客栈,只剩一个空壳。
客栈里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疯了吗?竟然敢针对姜族之人?”
“有意思了,在王都谁敢这么嚣张?”
“不过此人实力超群啊!”
“看不见招数,看不见玄功,仅仅用笔一点,竟然能在不伤及任何人的情况下,让整间客栈蒸发!”
在场众人低声议论起来,甚至连店外也开始围了不少人过来,一起津津有味的围观。
其中,姜老爷子首当其冲,喜笑颜开,竖起大拇指道:“为民除害,干得漂亮!”
“谈不上除害,更非有心之举。”
血衣青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在我看来,在座的各位都是猪猡。
心情不好了就杀,心情好了,就圈养起来,留着下次屠宰,仅此而已。
我这次来,只为杀姜歌,也就他还有那么点意思。”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这说辞,这打扮,这实力……
姜老爷子眯了眯眼,试探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血煞宗,薛杀。”
血衣青年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灵俯瞰人间,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只有烙印在骨子里的傲慢、冷漠:
“你说,姜歌是不是个藏头露尾的龟孙子?
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趁我闭关,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搅风搅雨的,听说很嚣张啊!
如今,我来了。他在何处?怎么不敢出面见我?”
“他的确是个孙子。”姜老爷子认真道,且面不改色。
姜如烈性格刚烈不假,但必要时,他也不会死命头铁。并不缺少圆滑和随机应变的能力。
薛杀,杀公子。
听到这个名字,现场顿时如开水一般轰然沸腾。
“姜歌固然声名鹊起,但大乾十杰的威名、影响力,更是根深蒂固!”
“江湖传言,当日大禹宗一役,姜歌一人盖压全场,杀得两大宗门闻风丧胆。”
“怪不得,杀公子一出关,就找上门来,两人之间少不了做过一场!”
“等等,杀公子出关,这岂不是意味着……”
一想到那个可能。
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众所周知的事情,修为境界越高,越级战斗越难,直到最后完全绝迹。
但大乾十杰之所以如此声名显赫,就是因为他们都是不世出的大天骄。
每一个人,在同境界都是一种上限,强成了一种形容词。
譬如姜歌,出道以来,就一直被人拿去与大乾十杰做对比。
所以同样是突破大武师,杀公子的突破,显然不能等闲视之。
虽然才刚刚突破不久,但他的实力,恐怕还要在一般一星大武师之上!
一念至此,老爷子心中凛然,目光打量着薛杀的同时,正好与气势汹汹冲出来的姜白眉一行人对视。
这时,姜白眉一行人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怒火中烧,大吼道:“来人,把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拿下。”
“敢在我们姜族的地盘上闹事,就要有死在这里的觉悟!”
这声音,中气十足、底气十足。
照猫画虎,
学不了姜歌的惊才艳艳,只学会了一身的臭毛病。人样未满三分,鼻孔先朝天起。
他们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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