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老大和令狐云飞将赵子蒙托上了椅子。
待赵子蒙站稳之后,车老大将手电筒递给了赵子蒙。
赵子蒙将右手伸进入口,然后将脑袋也伸了进去。
果不其然,在被撬起来的天花板的下方多出一道墙来。人字梁所有的木料虽然也比较粗,但和下面的立柱比较,就逊色多了,多出一道墙来,在下面看,不甚明显,因为立柱很粗,凸出来,或者凹进去,都不明显,上面就不一样了,因为人字梁的直径在三十公分左右——这样已经算是很粗了,所以,如果在人字梁上多出一道墙来,就显得非常突兀了。
第一道墙只砌到天花板的下方,如果一直往上砌的话,人字梁就看不见了。
第一道墙确为房客所砌,这已经是确定无疑的事情了。接下来,对房客进行全面的调查,已经成了重中之重。
在谈完了案子以后,车老大突然提起了他的父亲车仁贵:“赵队长,我听华庭说,死者的年龄在56——58岁之间,出事的时间在八六年前后。”
“不错。不过,从身高、牙齿等诸多方面分析,你父亲车仁贵和这个案子毫无关系。”
“我父亲也是在这段时间里离家出走的,不过——”
“你想说什么?”
“我一直不相信他是离家出走,我总觉得他好像出事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呢?”
“不错,我父亲以前也曾离开过一段时间,但不久就回来了,这次离家出走,到现在已经五年多了,他一生最大的骄傲是拥有这么大的家业,亲戚朋友,街坊邻居,没有不羡慕的,他撇下这么大的家业不管不顾,这不可能。前两次离开之前都有征候,惟独这一次,毫无预兆。无论从哪方面看,他也不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既然车老大提到父亲车仁贵,赵子蒙就不得不耐着性子听车老大说下去。
“你不妨说说看。”
“那天早上——就是他离开时那一天的早上,我和父亲一同走出院门,我去上班,他去吃早茶。我朝东,他朝西,他每天早上要到‘第一包’吃早茶。”
“‘第一包’是七星街上有名的包子店,他家的小笼包子在老城南最有名,我父亲每天早上都到他家去吃一笼包子。”车华庭解释道。
“分手的时候,他还让我别忘了从明瓦廊带一只桂花鸭回来,他平时就喜欢吃桂花鸭——所以经常让我带。”
“我大哥下班的途中正好路过明瓦廊,那里有一家桂花鸭的营销点。”车华庭道。
“这——明摆着是想晚上用桂花鸭下酒吗?他走的时候,空着两只手,晚上回到家以后,我们等父亲回来吃晚饭——这是我们多年的习惯,可那天晚上,他一直没有回来,母亲说,自从早上和我一起出门之后,父亲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中午也没有回家吃饭,如果是离家出走的话,他应该回家拿点东西才对啊!”
“到第三天,母亲憋不住了,就让我到林凤艳家去找,林凤艳是我爹刚勾搭上的女人,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我爹搭上,总要耍上半年左右的时间——新鲜劲过去以后才会撒手,可我爹和林凤艳在一起也就一两个星期,这么快就另觅新欢,这不大可能。林凤艳也说很奇怪,她说,我爹答应给她一笔钱进货——我爹说话从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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