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骏晨无奈一笑。
何骏晨径直来到收藏剑法的那几排书架,他看的很快,有的快速地一页页翻到了底,有的几乎是只翻了前几页就把书放了回去。
直至夕阳西下,脚边书记堆积如山,始终没有满意的何骏晨只能尽快把书籍归位。
何骏晨暗道:“总有一天,我要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招。”
这时,那个苍老尖锐的声音又在何骏晨上方出现,“呦呵,小子你很狂嘛!”
何骏晨不知道头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来,之只见蹲坐在书架上的那人身材消瘦,头发稀疏,面容有些猥琐,正是管理“戢武阁”的老吴。
“大叔,你什么时候来的?”何骏晨立马想到他就是此地的管事。
“嗯,我来了有一会儿了。”男子笑道,“你方才看的倒数第二本书叫《百胜剑集》,写的人叫白胜,他曾以此书中剑法打遍苏杭二州无敌,却被你翻了几页就扔掉了,老头子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何骏晨沉吟片刻道:“这本书里的剑法大部分都平平无奇,最厉害的也是最后一招“群雄束手”,然而此招正面威力虽强,但施展之时一跃而起后,下盘会有一瞬间的空当,很容易被暗器或者长索一类的武器偷袭,虽然一般的庸手可能做不到,但如果对方同样是高手的话就很危险了。”
男子闻言后震惊得合不拢嘴,因为这少年所说不差,这白胜最后一次的挑战对手正是如今的“天下第一鞭”紫荆花。
当时白胜在云落城的一家茶肆旁打败了“洛家神剑”洛马之后,还未及休息就被碰巧也在茶肆中的紫荆花嗤笑了一声。
白胜为人自负,如今被一个女流之辈取笑就更不会善罢甘休,他看这女子有武艺在身就出言轻薄挑衅对方,欲逼她动手。
结果可想而知,在白胜使出那招“群雄束手”时,被紫荆花一记“倒马钩”抽断了腿骨,落下了终身残疾。
老吴震惊之余也知晓此子确有过人之处,当下笑道:“他们都叫我老吴,你小子有两把刷子,这一层楼的秘籍都是凡夫俗子能懂能学的垃圾,改天你要是有时间,老头子我带你去二楼耍耍,那里才是真正的武学圣地,咋样?”
何骏晨欢喜道:“好,谢谢吴大叔。”
老吴只觉眼前这个少年格外讨喜,笑道:“没事,你先回去吧,这些书我来收拾就行了,我听说庄主是专门为你设宴是吧?快去罢。”
“嗯,那我走了。”何骏晨挥了挥手,一路小跑离开了“戢武阁“。
皇甫靖天数日来皆忙于会务,今天终于有空可庆祝一番,为庆祝?如何庆祝?
据说是为了能收一个像何骏晨这样难得的门下,而决定上下共宴一番。
既是为此庆祝,这顿饭固然缺不了皇甫靖天的几个得力干将。
故今日此宴,座上的除有皇甫靖天、秦尘、林逸峰,还有……
不知是因无心巧合,仰是刻意安排,温剑卿竟然被命在席中敬茶,而且是敬给在座每一位呢!
敬茶给秦尘,温剑卿也还可以接受。
敬茶给林逸峰这块死木头,温剑卿虽老大不愿,也忍受过来。
但
最后他要敬上清茶的人,真是触目惊心,竟是……
何骏晨!
啊!啊!啊!啊!啊!
何骏晨正坐于皇甫靖天邻座,他也知道,温剑卿快要向他敬茶了,他很局促不安。
何骏晨怒视着蔺千刑,后者摇了摇头,表示此事与他无关。
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这应是皇甫靖天的主意。
若非被逼成为皇甫靖天部下,任是逃至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话,他即使和温剑卿一起流浪江湖,也总较目前处境为佳。
终于弄到如今这番局面,他摇身一变而成新贵,他却为势所逼而成奴仆。
他衣服光鲜,他却粗布麻布,他仪容整洁,他却蓬头垢面;他身矜肉贵,他却贱!
很贱很贱!
温剑卿虽才十七岁,但已自觉贱如一堆烂泥。他缓缓的为何骏晨奉上清茶,手儿举至半途却有点儿颤抖,一颗小心儿又羞又愧,又是自惭形秽,不知道这个小而无依的身躯能否有力承受得起?
他何以不羞?何以不愧?
不是吗?
我是仆?他贵?我贱?
温剑卿势难料到,自己还未成为“天下第一剑”就先成了天下第一“贱”。
同一个读音,其意义却是云泥之别。
明知道这杯茶纵使敬上,何骏晨也是喝不下去的,然而还是被逼要敬!
温剑卿的大眼睛在此紧张一刻,忽而濡湿起来,盈盈泪水就在眼眶内不住打滚。他拼命强忍着,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嘿,他今日虽尽管为奴为仆,他日亦必会飞黄腾达,称霸武林,绝不泪人前!
他终于把泪制止,可是顾得眼泪,却忘了自己那只颤抖的手,一不小心,小手一滑,“骨”的一声,这杯清茶便跌到几上,洒了一桌茶水……
洒了一桌“惊心”!
意外地,一颗水珠飞溅到皇甫靖天面上。
看着这颗水珠,秦尘暗叫不妙,林逸峰眉头略皱,站于皇甫靖天身后的蔺千刑笑面一沉,守在四周的门下齐齐一惊,何骏晨则……
从来没有人敢把水珠溅到他脸上,故从来没有人敢想象会有何后果!
然而大家此际全都看见了,只见这颗水珠迅速蒸发,不知是因为皇甫靖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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