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太过混乱,这件事情未曾得到证实,只是据说那人的家庭情报被朝廷知晓,不得已只能这样去做,消息小范围地传了一阵。
桩桩件件,大小摩擦,以往的军营之中,也并非没有,但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却是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席麦军昨夜做了决定之后,众头领也都对下面下达了命令,一时间,所有的东西处于被压住的状态,只是相熟友人间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这样的事情并不影响战力,也未曾惊动高层。
对于席麦军来说,这一天里,真正让他感到难堪的,是杀人魔郑秀等人设伏之后,被人反过来利用的事情。
这天午时过后,杀人魔郑秀等头领按照席麦军的计划,朝李庄那边的人发信号,他们聚集周围准备合围。
然而人没有等过来,李天鹰李彪等人趁着他们在一边集中,反倒在附近咬住了兵力薄弱的几个队伍。
其中有一个叫做高山的头领,被李天鹰给咬住了,他抵挡了好一阵子,然而终究不是李天鹰的对手,在郑秀等人赶过来之前,被李彪打了一棍子。
这一棍子打得高山肩膀血肉模糊,伤势颇重。以后怎样还难说,至少这场战斗中,是再难拿刀参战了。
这场变故,谁都知道是因为军师席麦军的计策,虽然众人不说,席麦军也过去诚恳地向高山等人道了歉。但转过头来,委实像是被人在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事情传开之后,众将领对那官府恶贼的认知也深了一层。
当然,这也只是私底下的说法,六月初六这天,叛军攻势直到深夜才歇,战阵上的事情毕竟才是真正的重点,就算对方私下里用的小阴谋确实给这边带来了麻烦,无法真正扩大到战场上,终究还是没有意义的。
这天夜里,李家庄那边,说着郝景程安排的事情,说着他的布置,席麦军的吃瘪,给庄户们打气。
而在叛军军营当中,摩擦也在扩大,被隔离的两百多名兵卒已经与其他人起了多次冲突,人们在窃窃私语间说着事态,说是这群人已经投降了官府的那人。
这天夜里,又发生了几起引起骚动的小事情,甚至于又有人被杀,一名兵卒拿着人头试图逃出军营,被人发现,歇斯底里地伤了两人,最终被团团包围。
“我家娘子、孩子和家中老母还没来得及加入咱们!我的身份已经被他们认出来了!我只能这么做啊!”被围住之后,那兵卒大喊着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他,这群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言辞刻薄的训斥着他。
那个兵卒面色一苦,知道自己是逃脱不掉了,然后掉转刀锋对准了自己:“我叫陈平!我叫陈平!你们告诉他事情我已经做了!你们记得告诉他啊!我叫陈平!让他们以后不要对我的妻儿下手啊!”
然后这个名叫陈平的兵卒就在众人面前自杀了。
被抓了几百人,总有些人会被认出来,也总有些人家人还未加入叛军,会有人铤而走险做事,是之前就预料到的。
这件事情,其实也并不影响第二天的战力,席麦军稳守大帐,有条不紊地监督作战,不再让自己被任何东西分心,只要平推过去,对方一切手段都将化作烟尘。
但是陈平的这件事,其实就已经浮动得几乎整个叛军底层都在议论了,毕竟事态所有人都是能看到的。底层的议论其实还算不上太大的军心浮动,有各种各样小的摩擦,也不至于改变整个战局状况。这消息膨胀得很快,就连席麦军等人,都无法想通它们为何膨胀如此之快。
当然,战局仍是战局,眼下底层的议论虽然多,但真要扩张到影响和扭转整个独龙岗战事的程度,几乎不可能。
战局之外的这件事情,一时间变成所有将领都忍不住关注的趣事,他们确实未曾见过或是听说过这样的作战方法,对方仿佛将一切出招手段都透明地传了过来,所有人都知道、看到,但就是没有人有办法阻止事态的逐渐恶化。
若是真给他大量的时间,说不定叛军真的因此受个大挫。众人心中这样想着,手下自然想要以更快的方式结束战斗。
只是,掩藏在那片透明表象下的,真正的导火索还是这日的清晨。
这天,其实已经有人隐隐察觉到了端倪,这人并非席麦军,而是此时负责控制那些逃回来的边泽,可惜该传开与不该传开的东西此时都已经播遍整个军营。
但是这个时候,叛军却是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再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毕竟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意识到于人思想的控制。
“听说了吗?对面李家庄来了一个厉害的官府的人,咱们的下一步,他都可以算得到!”叛军军营中,几个相熟的人在小声聊着天。
“说得是很厉害,不过挡也挡不住,那个人,做得确实是很漂亮。”另一个人无所谓的说道:“不过,大家都能看出来,李庄已经是强弩之末,咱们有足足五万大军,狼牙岭着三个庄子加起来也不过万把人,灭了他们,那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那些被放回来的,有些人首鼠两端,但再笨的人如今也知道站在哪边,哪里动得了大局!”
这个人说的也是正理,底层的议论,不代表他们已经变心,中层私下里说起这个,还都是嗤之以鼻。对方虽然在自己这边七寸上打了一下,但力度不够,虽然令人赞叹,但回天乏术了。。
“不过,此次收兵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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