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黄乡吏,文瑾可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老人家过来助一臂之力呢。”
“呵呵,前几天忙,我这不来了吗?”
黄乡吏安排人日夜巡查,东社村的人一下子老实下来,三天时间,他们就急的团团转了——猪圈的猪,都没吃的啦。
这天,黄乡吏带人准备走了:“钱文瑾,你说有人偷你豆秧,我们查了三天了,根本没那么回事,我们回了,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告刁状。”
“黄乡吏,我说的是真的,你也看见了,我的豆子地,起码有二十几亩都被**害了。”
黄乡吏根本不搭理文瑾,带着几个丁壮,扬长而去。
石振宗安慰文瑾:“你几千亩地呢,二三十亩不算啥,没了就没了呗,唉,碰上那样的邻居,还真让人生气。“
文瑾瞪了石振宗一眼,掉头就回去了。
这天晚上,猪圈里的猪,叫得东社人实在坐不住,后半夜,村头便出现了一群黑影,低头哈腰,蹑手蹑脚往西走。
这些人也太过分了,进了文瑾的豆子地,竟然拿着镰刀,跟割麦子一样,很快就是一片豆苗。
见割的差不多够一担了,高雷子咳嗽一声,停了下来,这些人便赶紧把豆秧打捆,扁担插进去,跳起来往外走。
他们来时,从地里过来,走的时候负重,便走小路了,不然,脚下土地很虚软,走起来不得劲。
忽然“啪“得一声,夹杂一个人的惨叫,接着,噼里啪啦声音不断。原来文瑾在这里下了好多竹弓箭,最前端这个,有绳子拉着,它一触发,后面的都跟着发动,竹箭力量不大,仅能造成一些疼痛,但这伙贼人一时不知出了什么事,难免手忙脚乱,黄乡吏一声令下,埋伏的人,不光他带的几个捕快,还有石振宗带的石卫村人,都一拥而上。
火把很快点了起来,离开小路,指望从地里突出重围的几个小贼,也都被抓住了。
黄乡吏把一张张贼脸瞧清楚,心里乐得开了花。他想算计的人,除了一家姓李的,其余全都在。
东社村的十几户人家,见男人孩子一晚没回来,天亮时,立刻跑出来打听消息。闻知昨晚抓了十多个,一下子就乱套了。
有人跑到文瑾这里求情,他们还以为是文瑾让人抓的,这种事情,只要苦主不追究,官府一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这回事。
文瑾的大门紧闭,帮忙喂牲口的韦十三从不远的饲养场过来,给来人说:“小东家回家去了,没在。”
“那,我们家的人哪儿去了?”几个妇孺,哭哭啼啼,吵得人耳蜗疼。
“听说衙门的捕快,昨儿在这里抓贼了,连夜带到县衙去了。”
柳全汉听说这些贼,竟然用别人的豆秧喂猪,祸害了二三十亩地,早上升堂,问清楚是人赃并获,现场抓捕的,当即下令,每人先打了二十大板,然后才判了监禁三年。
晚上跑出来做贼的,都是家里的精壮劳力,跑得快,又有劲儿,等东社的人,扶老携幼到了县城,消息都出来了,这伙人一下子就懵了,曾经偷了这么多年,一直平平安安,他们早就忘了,做贼原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巨荣朝的规矩,监禁、流放等罪行,都可以用钱赎买,可东社村人,家里哪能拿出那么多银子?
文瑾终于知道为何有人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做贼,东社的人,现在都不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了。
她为了躲麻烦,在黄乡吏发动的这天傍晚,赶回了山窝,准备住上十来天,帮着韦氏和王氏把这一茬莲蓬采完再回去,没想到竟然有东社村的人,过来求情。
来人是一对婆媳,还带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哭哭啼啼的。
“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拔了你几棵豆秧的,钱小哥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家贵儿——”婆婆哭着道。
“这事儿现在求我是没用的,人不是我抓的,刑也不是我判的,现在不管是监狱,还是你拿钱赎人,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哪里能放了人?”
“钱小哥你去县太爷那里说说情吧,呜呜,当年石振宗都是你救的。”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文瑾气笑了:“我替偷我的贼求情?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现在知道哭了,你们家的男人去做贼的时候,怎不拦着点?”
“我们不知道!”
“你们家的猪,吃的什么,我不信你们不知道,滚!”听文瑾喊出来,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汪陈氏,拿起大扫帚就拍了过来:“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贼婆子,打死……”
那婆子领头往外跑,媳妇也不顾儿子,很快就跑到婆婆前面,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汪陈氏还不解气,拉着那孩子,瞪圆了眼睛道:“小贼孩,你记着,怎样都能活下去,就是不要去当贼,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孩子吓得连声答应,哭都忘了。
有人能求到文瑾跟前,黄乡吏赵立那里,更是不乏上门的。
刚开始这俩还嘴巴很紧,说什么也不管,大概憋了十多天,见火候差不多了,赵立的一个堂兄弟透出了口风,他哥那边,可以帮点小忙,就是能说服县太爷,拿钱赎罪。
东社的人一听就傻眼了,说来说去,还不一样?他们要是有钱,还用四处求情?
事情胶着了一段时间,大概一个月后,有个叫李黑娃的,他爹下决心把地全都卖了,赎出儿子,一家人投奔梁宁府的舅舅,从那以后,再也没回来过。
这也算一条出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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