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如今的裴宗浩经历了如此之多,道心也是相当的沉稳,不应该再在这些凡夫俗子身上浪费这些精力。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裴宗浩心中,不由自主的就产生了这一想法,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些年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自己所有的经历都是残缺不全,结局无一是美满的原因吧。所以,在小蓉儿这件事上,他想要一次圆满,要一次心灵上的充实。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丰余村吗?当年你和牧雪夜就是在这里留宿了一晚?”此时与裴宗浩并肩而行的风雪瑶脸上显露出了些许的不快之意,让自己假扮别人去骗小孩,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开心。
“怎么了,瑶儿,我看你那天很痛快的就把这事应了下来,我还以为你是个心胸宽广的女孩,心里不会对故去的雪儿生出芥蒂呢。”看着风雪瑶微微翘起的薄唇,裴宗浩稍稍的用了一下激将之法。
“哼!谁说我心里不舒服了?我只是问问,怎么了,不行吗?”
自从有了天宫之行,风雪瑶为了裴宗浩奋不顾身的站在了与敖沆的对立面的那一刻起,在裴宗浩心中,就已经决定彻底的接纳眼前的这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啊,这里就是丰余村。”裴宗浩装作若无其事,一本正经的向风雪瑶回道。
“丰余,丰余,丰收还有节余。不过我看这个村子应该不像名字那般吧,连房子都是石头砌成的,这在你们人族的村庄中来说,这应该是算穷的吧?”
“哎,本来,在我大禹的统治下,眼前的这个村子还能衣食无忧,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可谁又何曾想到,前些年天下大乱,大秦死灰复燃,把老百姓们那平静的生活又再次打破,将整个天下又再次带入了兵荒马乱之中,闹得民不聊生。”
“瑶儿,你别看这丰余村表面上看上去一贫如洗,但这个小村子每年给朝廷上缴的粮食可以养活足足两千人,我大禹朝廷就是因为有了无数个像丰余村这样的村子,才能支撑到现在。”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走着,很快就到了小蓉儿家。小蓉儿家依旧还是那般模样,瘫倒的石墙,破栅栏,快踩穿了的石板小路,关不紧的房门。
“有人在家吗?”院门外,裴宗浩扯清了嗓子,很有礼貌的向屋内喊了一声。
“咕咕!咕咕!”院子里孤零零的一只老母鸡此时已经饿得偏偏倒,看起来连走路都已经走不稳了。
“咦?怎么了?难道没人在吗?”见屋子里久久没人应答,风雪瑶好奇的问道。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小蓉儿和他爷爷不应该不在家,等等我看看。”裴宗浩说完,立马运起了神念朝屋子里一扫,“嗯?”
裴宗浩口中轻轻的发出一声疑问之后,推开了残破的院门,大步流星的就向屋内走去。进屋后,裴宗浩没有停留,直接便走向了卧房中的爷孙两人。
卧房中,一盏锈迹斑斑的铜制油灯上,火苗在轻风中摇摆不定,微弱的光亮根本没有把整间屋子照全。
此时,小蓉儿的爷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张充满沧桑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忧郁。看到如此情景,裴宗浩知道,肯定小老头离开之前心中还在为自己的这个小孙女而担心发愁。
小蓉儿此时正坐在一把小凳子上,一双苍白的小手紧紧的握着老人的右手,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老人那沧桑的脸颊。可能是后天营养不良的缘故,如今的小蓉儿依稀没有长个头,仿佛比之当年仅仅只高出了两寸,这一点,在裴宗浩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心里就已经评估了出来。
“蓉儿。”
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小蓉儿顺势回头,第一眼并没有把裴宗浩认出来,一张笑脸上满是疑惑,用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裴宗浩好一阵后才开口问道:“你是谁啊?”
“蓉儿,是我啊,怎么了?难道你已经把大哥哥忘了吗?”裴宗浩上前一步,好让小蓉儿看清楚自己的脸。
“大哥哥!你是两年前的那位大哥哥!”看清楚了裴宗浩的脸,小蓉儿脸上露出了久别重逢的笑容。
“蓉儿,哥哥当年答应过你,两年后会回来接你的。这不,大哥哥今日如约而至,你高不高兴呀?”裴宗浩没有向床上的老人打招呼,因为他知道,如今躺在床上的那位老人,已经死了。
“高兴!蓉儿很高兴!”听见裴宗浩的话,小蓉儿一脸阳光般的笑容,冲刷了之前心中的沉闷和悲伤。
笑容仅仅持续了一个呼吸,小蓉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又满是忧郁,“大哥哥,你帮我看看我爷爷好吗?从两天前,他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起来呢。”
听见小容儿的话,裴宗浩并没有动,只是保持了沉默。
“大哥哥,我爷爷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死了啊?”小女孩可能还不完全清楚死到底是个什么意义,但此时自己爷爷的情况,也只能用死来形容,于是心中便满是疑惑的向裴宗浩问道。
“嗯。”裴宗浩没有多说话,只是轻轻的一点头。
“呜,呜,呜呜呜!”沉默了许久,小蓉儿虽然不知道死亡究竟是意味着什么,但她心中总是觉得好像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丢失了,忍不住的就哭了起来。
见此情况,一旁的风雪瑶两步上前,一把将小蓉儿抱在怀中,“好了好了,蓉儿,你不要伤心,不要哭了。”
“呜呜呜呜!”在风雪瑶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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