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小丫头将布料放到木桌上,轻轻唤了一声。
“砰——”
断然传来一道落地声,小东西身上还披着被褥,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怎么才回来,天都黑了!”摆着一张臭脚,轻声责怪道。
“有事耽搁了,我明日早些回来就是了。”北小柯随口应着,“对了,外头我晒的花儿是你收的吗?”
“嗯。”
小野点点头,走进了才发现桌案上堆了一堆的布料,顿时小脸一拉:“你这是……接了什么裁缝的活吗?”
北小野也不傻,这布料瞅着就是极佳的上号材质,怕是把北小柯卖了也是买不起的,心中疑惑,索性便多嘴问一句。
屋内烛火长燃,隐隐微光下,小姑娘一顿,想了想,才吭声答道:“嗯……的确是接了活的。”
给国师裁衣换来数匹上号的绸缎,这么一算,她也不亏。
不仅不亏,还赚得紧。
“呼呼——”
外面冷风呼啸,小丫头身上穿的也不是特别厚实,刚到家中外头冷气还未褪去,免不得浑身微颤着。
北小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说不上来一种异样的滋味。
来到人间的日子,起初过得还好,可这时间一长……虽然北小柯这臭丫头什么都不与他讲,但自己又不傻,有时候……就那么无声的一点一频,也是能感觉出来的……
心中酸溜溜,抬头望着一旁仔细数料子的人,小嘴轻轻上撇,“行,那你便做工吧,我先回去睡,不过这地久天寒的,你可小心点眼睛,别做的太晚,再冻着了!”
“好好,我知道了。”
小丫头樱嫩的小嘴上扬,眉眼笑笑地眯成一条线,
这小东西瞅着别扭,原来心里也是关心她的。
“喂喂喂,你笑什么!”
感觉一下子被掀了老底似的,这么一笑,北小野心里红一阵青一阵,害臊的紧。
“我……我这可不是关心你,我…我是想着你要是做的太晚了,这日头黑,你这手脚笨的,要是一不小心再戳坏不这么好的料子,你……你赔的起吗?”扬着嘴,赌气道。
“是是是,我小心,小心!一定仔细了眼睛,不弄坏这料子!”小丫头赔着笑,顺应着满脸不高兴的人。
“那……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小家伙一阵跑,三两步跨坐到床上,蒙着被子趴在里头。
得——
真是个别扭的!
北小柯望了一眼,没说什么。
火光渐渐暗淡,小丫头起身,去后院又找了半截蜡烛,一并放在烛台中,加了芯子,烛光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给国师做衣服………
唔——
第一步便是先挑好颜色。
她见过国师数面,每回见着都是那一尘不染的纤素白衣。
说真的,虽然国师穿着白衣,的确十分俊郎,给人一种冷漫尊贵、高不可攀的六神祇之感,但…但这一成不变的,有什么意思。
作为喜塔腊·顶级颜控,北小柯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尽揽天下美男,就大魔王那张脸,那般高挺的身材,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好嘛!
要是那张禁欲寒漠的脸,配上一身妖冶的红袍,如刀锐利的眼眸寒凉犀利,那精致绝伦如神祇的面容,一半尊贵一半邪魅……
娘亲也!
那该是何等的绝色!
北小柯鼻尖一热,又该死地有了画面感。
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抱回来的布料,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反正国师也没指定她裁什么颜色,而且带回来的布料中不偏不倚,正好有一匹金丝牡丹底纹的火红绸缎,这不正好吗……
行!
就这么办!
红的就红的,这般美男,就应该配上这样艳丽的衣色才是啊!
确定好颜色,那下一步便是裁剪的尺寸了…………嗯——
虽然国师的具体尺寸是不清楚的,但冬日裹着的棉衣都是宽敞的,想来只要不差的太多…都是会穿上。
打定注意,北小柯便开始着手了。
挪了挪板凳,挑了一个光线好的地方,手里串着长针,开始一针针缝剪。
只不过小丫头手里的活一边干着,小脸也一边边跟着红润,慢慢烫了起来,一看就是边裁着心里还想着别的东西。
不过具体想什么……
瞅着这都快滴出血的嫩红小脸蛋,嗯…我赌一包辣条,肯定不会是什么有营养的东西。
夜,无尽漫长
窗外呼啸的冷风愈发凌冽,屋内微光乍现,逼仄狭小,唯一柄烛灯,一剂线球,还有一抹清瘦背影。
与此同时
听元楼华贵的包厢内
墨宁渊皱着眉头坐在软榻前,冷峻的眼眸寸步不移,死死盯着软榻上的男人,一身寒气冷不自射。
床上的男人极其俊美,一身如波斯淡蓝的华贵长服,五官俊郎英挺,眉轻飞娥,妖娆的凤眸向上微挑,邪俊天成,天生的一副桃花相。
只不过……
现下这男人明显是不太好。
两眼闭得极沉,早已无知觉的死死昏睡过去,脸色苍白如膏纸,华贵的衣袍被人掀开,露出胸膛狰狞可怖的伤痕。
墨宁渊蹙眉,冷冷看了一眼,又快速将衣领给合上去,转首起身。
“怎么回事?”
秦岐跪在身后,听到主子追问,便赶紧答道:“就在离落陂镇三十里外的密林,王爷遇到刺杀,幸而暗卫一路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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