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圆桌旁已经坐了三人,白衣胜雪的诸葛尘一边玩弄着造型如同飞凤的茶杯一边等着城隍老爷开口,而极美的宫裙女子则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展露笑颜。
没点正经的诸葛尘把脸凑到宫裙女子身旁,用讨打的语气说道:“还是这样好看,没事多笑笑,总摆着脸色哪还有男人看的上你。”
女子收起笑容板起脸说道:“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吧,好看的皮囊可换不到真情实意。”
眼看着一男一女就要吵起来,城隍老爷赶紧出来充当和事佬:“就不要在眼下这么紧要的关头逞一时口舌之快了,还是先听我说一说如今的情况吧。不过在这之前还要请教一下公子的姓名,到时称呼起来也方便些。”
“就叫我诸葛吧,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我可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够破局。若是真遇到了麻烦,我肯定会以保护自己为重”
城隍老爷苦笑一声后继续说道:“诸葛公子说的在情理之中,而且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
金身越来越暗淡的城隍老爷顿了顿,直视诸葛尘的眼睛语气凝重的说道:“不知公子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两个鬼修?”
诸葛尘点了点头说道:“见过,但我想他们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吧。”
“公子猜的不错,凭那两人的手段充其量就是做些下流勾当,怎么可能对我的金身造成伤害。”城隍老爷点着桌子低声说道:“真正的问题是一具竹篮打水的鬼修尸体生前怨念化作的恶鬼,若是处理不好,极有可能酿出大祸。”
听后的诸葛尘一阵出神,嘴里轻轻念叨:“竹篮......打水,你是在开玩笑,天命上的境界又岂是我们能应对的?我可不跟你们玩这种疯子游戏,纯属找死!”
听的一知半解的宫裙女子瞧了瞧身旁握着拳头的诸葛尘,识相的没有说话。毕竟她不是个修行人,对于境界的划分也只是一知半解。对这些没兴趣的她也只是知道天地人三镜和其上的宗师小宗师,根本不知道真正算得上在修行上走入正途的仙人五境。
事实上寻常山门的修行人也知道前三境,对之后的两境只有神往,也只有像诸葛尘这样的天上天世家子才有资格接触到这么隐秘的东西。
而两人口中的竹篮打水便是处在天命与臻道间的一场仙人劫,而且也是截断了近八成天命仙人修行路的大坎。
竹篮打水,光听名字就能听出其中的凶险。一个不慎,从竹篮里渗出去的可不只是水,还有修行人的性命。成功过了这场仙人劫的修行人不仅成为了臻道境界的强者,而且大多数还能在打水用过的“竹篮”中收获妙术。至于那些没能安然渡劫的修行人也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基本上都还有一个月可活,若是在这一个月中找到什么门路,也不见得就无法再造竹篮。
......
城隍老爷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吃惊,忙问诸葛尘说:“你竟然知道竹篮打水?真是不可思议......不对,你的身份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你是哪个古老世家的入世子弟?”
诸葛尘闻言摆了摆手,起身抚平长衫上的褶皱来到一扇木窗旁边。他推开木窗看向天际,说道:“城隍老爷就不要胡乱猜测了,我的身份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敢肯定你猜不到。还是多说说那个由怨念化成的恶鬼吧,毕竟你的时间不多了。”
一样来到诸葛尘身边的城隍老爷瞧了一眼自身更暗淡的金光,从衣襟里掏出一幅装裱过的画卷递到诸葛尘的手里嘱咐道:“这张画卷是我被封为这座城的城隍时由四大学院赐下来的,可以让画卷的持有者短暂获得天命境界的修为。怨念化作的恶鬼固然可怕,可毕竟不是真正的竹篮打水,我想天命境界的公子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如公子所想,我的时间确实不多了,剩下的一点精气神我想留到最后帮着公子对付那两个男女鬼修,我跟刘慕雪在这里恳求公子一定要出手相救。”
说着他就拉着本名刘慕雪的极美女子跪了下去,虽说诸葛尘不拘小节,可哪里经受得起这等礼节,连忙拉起了面前的两人。
愈发力不从心的城隍老爷最后带着微笑瞧了一眼白衣少年,轻声说道:“就拜托诸葛公子了。真是累了,让我睡一会,记得叫我,慕雪。”
说完城隍老爷朝着两人挥了挥手,从一个魁梧男子变成了干瘦的老头,渐渐消失在了天地间。
一直强颜欢笑的刘慕雪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号啕大哭,就像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一样无助。诸葛尘这次倒没有冷言冷语,反而坐在了刘慕雪的身旁拿出一支竹笛凑到嘴边吹响。
屋子里一男一女,一个轻声抽泣,另一个吹着不知名却婉转的曲子。
等到诸葛尘放下了竹笛,刘慕雪也擦干了泪痕,这个冷面冷心的坚强女子故意不给诸葛尘问的机会,带着泛红的眼圈率先开口说道:“你这曲子挺不错啊,是哪里的曲种啊?”
“我也不知道,恐怕教我这首曲子的人也不清楚吧。”诸葛尘面露悲戚之色,但语调不算特别悲伤,“以前总想着下一次问问他曲子的名字,可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现在倒好,没有下一次了,他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了。不过也好,他那样的人不死才怪,有我惦记着就足够让他含笑九泉了。你呢?城隍老爷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悲伤。”
容貌极美的刘慕雪看了一眼城隍老爷消散的位置,强迫自己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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