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行宗搬救兵,结果当然致命。
谁知道座灵童子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姓诸的吩咐了,让我看住你不能离开屋子半步。凑巧我还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所以你可千万别跟你我找事。不然到时候我是真的会杀了你的,反正我看姓诸的冷酷无情,也没有非得让你活下来的意思。”
流彩暮然一笑,让整个院子里本来肃杀的气氛也随之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欢快。她迈开一条腿越过门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淡然说道:“这样算是出了屋子吗?”
隐约间,流彩看见一股雷霆自天际降落在了院子当中。起初她还以为这只是幻觉,但那个个子不高的少年浑身却蒙上了一层晶体剔透的盔甲。对方不再像之前那般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反而扭动了一下脖子,浑身气质随之一变,好似沙场万人敌!
座灵童子皱起眉头,冷声说道:“你在找死?”
流彩严阵以待,甚至从自己的芥子当中取出了许久不曾动用的一条长鞭,随着她舞动手臂抽打,那声势竟然盖过了风声。
身为太行宗宗主的独女,流彩从小到大没少吃苦。在她还是少女的时候,经常因为境界的牢不可破而被流阳殴打。看上去像是恨铁不成钢,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都是她那个父亲苛刻到近乎病态的要求所致。
好在她可不是那种愚蠢至极的修行人,有付出便有回报。接任小楼拍卖会的最开始的几年,她遭遇了无数暗杀。若不是自己的境界,早就尸骨无存,哪里能站在今日?而身为父亲的流阳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对于自己女儿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改变。虽然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冷眼旁观,但却会在事后将幕后的始作俑者一一找出,让他们生不如死。倘若是之前,这些报仇的事情也只会交到流彩的手里。
按照流阳的话来说,废物没有拥有爱恨情仇的权利。恨则恨矣,如若不能亲手斩杀对方,恨意难消。
满目雷霆席卷而来打断了流彩的思绪,她整个人走出屋子,站在院子当中,挑衅一般说道:“那就由着你来杀我好喽!”
......
须弥城当中的那座属于百宝斋的独栋小楼,前些日子就在小楼拍卖会上那个天字号包房的老者咳嗽几声,喝了一口茶水,才勉强压了下去。
入秋以来,他的身子骨是越来越弱了。不过也到了这个年纪,总该琢磨一下寿终正寝之后的事情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能熬过这个冬天都是奢望,尤其是陡峭春寒当中,最容易取走他们这些老人的性命。
捧着那热茶壶,连带着心里也生出了暖意。随着脚步声传来,本来微眯着的老者睁开眼睛,看着青年,开口说道:“怎样,查清楚了?”
青年点着头说道:“放心吧师傅,是太行宗宗主来到了咱们脚下这座须弥城。而且动静这么大,正是那宗主与昔日买走孤雁飞剑的那个白衣之间的大战所引起的。”
老者轻轻点头,还没等着开口,便剧烈的咳嗽起来。青年连忙拿来一块手帕,约莫一炷香过后,他取回手帕定睛一看,其上粘着的正是点点血迹。
青年见状连忙说道:“徒儿恳请师傅不要太过操劳,一切应该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啊!”
老者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似乎如释重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能够独当一面,让我心无憾了。不管那场大战胜者是谁,虽然九成往上走都是太行宗宗主,总是你只管离开这座须弥城,去往云梦皇城那里的百宝斋就好了。当初把你带走,不知惹了多少人动怒,而今我所会的你都已经学的融会贯通。去争一争本该就有你一分的家产,也是情理当中。他们看不起身为野种的稚童,但绝不会坐视不管身为我的关门弟子的你的。”
青年听的一头雾水,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师傅说的那些新颖词汇所代表的意思。
看出了徒弟的疑惑,老者哈哈大笑,笑的非常快意:“记住自己的身份,天下百宝斋日入斗金,而那斗中,有你一半。这么说吧,其实你是现如今百宝斋斋主的私生子。”
青年听后,眉头紧锁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消息重重砸在他的心境上,让他心头一紧之余,差一点背过气去。想想也是,任谁在这世界上生活了二十年,突然知道自己的生父竟然会是另外一人,而且位高权重,都不能立刻接受。他已经算是好的了,换做心里脆弱一些的,就此沉沦下去都是小事。心灰意冷,恐怕结束自己生命的事情也未必做不出来。
老者见状,轻生安慰道:“别去想那么多,安心去争你应该争的就好了。还有,谨记一点,以后慕寒这个名字就别用了,你的本名唤做慕虚情。走吧,须弥城地小,容不下你了。”
说罢,老者便从椅子上站起,缓慢走了两步,掀开帷帘,头也不回的轻声说道:“记得多回来看看,我还有十几年好活。”
屋中,只留下阵阵哭泣声。那个改名为慕虚情的青年终于在磕了三个响头之后站起身,面色坚毅,走出门外。
他看着头顶月牙,为自己打气道:“接下来没有师傅在的日子,可千万不要灰心丧气啊!”
走在路上,青年轻轻摇晃脑袋。纵然有万般不舍,可希冀的只会在前方,而人则不能原地不行。
......
大衍南部有一座极不起眼的城池,名为敦煌城。名字起的倒是气
喜欢剑观山河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