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尘皱起眉
头,开口说道:“姑娘这么做,岂不是让我难办?”
他可不相信真有人会对他一见倾心到了这等地步,但他看向二皇子阴沉的脸色,又不像是刻意用美人来笼络人心。但要说这一切都是朦自作主张,又太牵强。
直到一阵寒意让他汗毛冷竖,连带着他好不容易才温养出来的那一缕剑气也如同沸水一般,不受他控制的自两袖当中汹涌而出。
剑气虽然轻柔,却也能够将朦隔开。他眯起眼睛,总算看到了对方手里的那把沾满铜锈的匕首。那古怪的形状他终身难忘,因为他能来到这座天下,可都是“归功”于它!
可这把匕首怎么会落在这名舞女的手中?
诸葛尘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朦是张匀雅的人,看来这位昔日天上天第三美人当真不恋一点旧情,这才过去几日,又想杀他。
诸葛尘握紧双手,若非那一缕剑气护主,恐怕他得再遭受一次修行路破碎的苦楚。
见到事情败露,也不见朦有多慌张。趁着那些侍卫在没得到命令而有些手忙脚乱的时候再次向着诸葛尘杀来,那把匕首被她隐藏的很好,除非是坐在两人旁边,不然根本察觉不到朦的杀意。
剑气被匕首斩开,换做之前,诸葛尘大可以重新凝聚剑气,甚至只需要不必拉开拳架的一拳,就能挡下这一击。然而此刻,他能做的似乎就只有坐以待毙。
但一道身影却突然从一旁掠出,挡在了朦与诸葛尘的中间,也以自己的肉身阻拦了匕首的前进。
李明真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在地上,胸膛狰狞的伤口向外流血不断,他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一句话:“诸葛尘是吧,一命抵一命,我不欠你的。”
而此刻王大雪也终于反应过来,闪身来到朦的身后,反手擒下了她的双手。又以自己的刀气打在了朦的小腹上,让她彻底丧失了反扑的力气。
诸葛尘揉着自己的眉心,大吼一声让一旁站着的侍卫快点救人。等到李明真被抬走之后,他站在了朦的面前,轻声说道:“是张匀雅让你来的,还是另有其人指使你?”
“不知道也罢了。”他突然没了问下去的兴致:“问你也是白问,能够被安排来杀我,想来也不是嘴松的人。但你那段舞似曾相识,方才看的时候我还没想起。她为我跳过,就在那座摘星楼的楼顶。”诸葛尘突然说了一句。
回头看了一眼六神无主的二皇子,诸葛尘缓缓说道:“她是你的人,没别的意思,我也不想要什么交代,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可还把这么一名从头到尾都没有效忠自己的祸患留在身边,皇子殿下应该不会做这样的错事吧?”
醉仙居中,诸葛尘示意王大雪松开手,在两人离开这里之前,诸葛
尘捡起了那把匕首,将其放在自己的胸膛位置上。他咧开嘴,佯装被其插在了自己的修行路上,摇摇晃晃间,只听见一声大笑过后,传来了白衣那冰冷的声音:“你再清楚不过,做我的敌人会是什么后果。你不是皇城子,没办法让我失败......哪怕一次。”
醉仙居中,就只剩下二皇子与朦两人。那些侍卫担忧自己主子的安慰,本想留在这里。但在二皇子的执意要求下,只好先行离去。
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靠在台子旁,但两人却都喝着酒,互相不抬头。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才去为别人......”二皇子叹出一口气,终究没有问出来:“算了。”
“二皇子真不想知道?”朦笑了,但却换了一个称谓。
“不想知道。”二皇子摇着头,垂眼下去看着杯中酒里映出的头顶灯。本来今天会是他很开心的一天,遇见了旧友,旧友只有更是他极想要拉拢的对象。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被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所破坏。
倘若换做别人,以他的狠辣,必定会让那人承受千刀万剐之刑。可换做了朦,他甚至连缘由都不想要。只想求得一个解释,无论是麻痹朦,还是麻痹自己。
“可我想让二皇子你知道啊,从咱们俩认识的那天开始。不对,应该是更早一点,我就已经为别人效力了。不仅是你,你几位哥哥和弟弟,都有我的姐妹陪伴,只不过连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朦开口说道,她笑看着二皇子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模样,似乎因此十分开心。
“我都说了,我不想听!”二皇子走上前来,甩手一巴掌扇在朦的脸上。这一掌的力道极重,让朦整个脸不仅红肿起来,连带着嘴角也渗出血迹。
但她转过头来,捂着自己的脸,开口说道:“二皇子还望你下手重点,直接将奴婢打死就好。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以二皇子的性格,想必也不会让奴婢跟在身边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杀了我。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更别想得到,这不是二皇子你的格言吗?怎么到了奴婢这里,反而心慈手软了起来?”
二皇子终究还是没有狠心下手,等他走出醉仙居,便下令让自己的侍从将朦压回府中。走在路上,不时能听见这位舞女痴痴的笑,似乎是在讽刺二皇子。
“没用的,你看不住我。不然直接杀了我吧,二皇子,你不一直这么狠心吗?”朦坐在马车当中,虽然双手已经被绑住,但仍旧蛊惑着二皇子。
不厌其烦的二皇子冷声说道:“堵住她的嘴!”
片刻后,便不再有声音传出。
还未回去宫中,为首的那个侍卫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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