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台阶上的诸葛尘,自然做不到未卜先知,因此他还没有察觉有人已经在他从渡船上岸后,便紧紧盯住了他。身在云梦,还被皇室列入必杀的名单当中,虽然不仅仅是诸葛尘一人有这般待遇,但仍旧敢从外乡而来的胆气,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了。当然他也是忘记了曾经在万族会上得罪云梦皇室的事情了,可就算仍旧记得,又能如何?
本就是为了远游宽心,还刻意绕开的话,不就是徒增烦恼了。
打了一个哈欠,诸葛尘眯起眼睛,看着远处树林间降落在树梢上的鸦群。心中想着其实闲来无事1也挺好,起码不用被琐事拖着心境,烦不胜烦。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行人,都免不了一个为了生计而奔波。可以说普天之下人人皆是劳碌命,哪有谁真能够坐享其成一辈子?就如那林间飞鸟,也需要早起觅食,就更别说他们这些yù_wàng更大的常人了。
将目光落在城墙之下,此刻狂帮与皇湟宗已经战在了一起,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残肢断臂才空中飞舞,鲜血飞溅是常有的事。诸葛尘并未选择出手,而是安静的等待着那位“女子”宗主现身。在梦国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身子根本舒展不开。难得有一位臻道境界的修行人送上门来,他又怎可能不好好招待?
至于对方是否有后手,诸葛尘懒得去想。在自己肩头,可是有一条飞龙存在的,虽然不是那位儒家圣人的对手。但只要不是面对真正的圣人,仍旧是有一战之力的。他皇湟宗宗主就算神通广大,请来诸多帮手助阵,难不成还能与书院院主这一级别的修行人算是故交?倘若当真如此的话,区区端阳宗早就被他们压在身下了,哪里需要对外扩张。
虽说皇湟宗也是派遣长老为这些弟子保驾护航,可身为娇生惯养的花朵,皇湟宗弟子就算是遇见了比自己矮上半个小境界的狂帮弟兄,仍旧不是敌手。有些胡乱当中竟然掉头就跑,看样子,应该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生死之战,因此才会显得如此生疏。这就能看出山泽野修,在生死厮杀当中的强势之处了。临危不乱,也是一种极好的品质。尤其是在修行人的身上,便能够更好的体现出来。一生都在争抢机缘的老江湖,自然三言两语就能骗过才入江湖当中,不知深浅的雏儿。像诸葛尘一般,本就出身自诸葛世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当中,多少还是清楚其中的利害的。再加上天生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大小争斗无数,当然对于修行人之间的厮杀无比熟捻。
自身杀力是一回事,能不能发挥的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于剑修而言,确实本就是修行人之中极为难缠的存在。再加上无时无刻不在磨砺自身剑气,杀力不高,根本说不过去。
伸了一个拦腰,诸葛尘瞧了一眼另一处战场上的那对龙凤胎。两人杀力,但拿出去,其实看不过眼。充其量,也就是能够与顺运巅峰的修行人争斗罢了,而且也得看天时地利,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阴沟里翻船。但若是合二为一,因为心意相通的缘故,就算是沉浸天命已久的修行人,也会不得不认真对待,而且从两人手中讨不到什么便宜。不过这样以来,若是有有心人将龙凤胎分开,而各个击破的话,局势便会瞬间扭转。如同阵师当中的特殊一脉一般,单人为木,双人为林。若是人数足够多的话,同一境界,就算是剑修也不敢说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只是阵师布阵,条件苛刻,稍有疏漏,便没办法形成必杀大阵。
而那对龙凤胎,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那些皇湟宗的弟子一个个堪比绣花枕头,气机流转不仅算不上是顺畅,反倒是气势不小,看来绣花枕头的头衔,用在他们身上才更合适。伸了一个懒腰,诸葛尘站起身来,总算是走下城墙,置身在战场当中。
有一名皇湟宗的弟子,辈分不低,是宗门一位长老的孙子,早就想要在这场战斗当中积累下战功,但本身又是一个谨小慎微,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角色,因此早就盯上了如文弱书生一般的诸葛尘。此刻那人缓缓来到诸葛尘的近前,屏气凝神的抽出自己的佩剑,便要刺向白衣后背。只是伪竹篮境界的诸葛尘连整个战场的风吹草动都能够察觉,又怎可能注意不到对方?
只见诸葛尘转过身来,瞧着狰狞笑着准备沐浴鲜血的那名皇湟宗弟子,开口说道:“这是准备去哪啊?”
那皇湟宗弟子先是一愣,按照他的脾气本该就此收手,尴尬笑着便转身离去。然而此刻他不仅垂涎功名许久,而且临上战场之前,他那位长老爷爷也曾劝告过他只管出手,不会有危险。默念了一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便提着利剑,继续朝着诸葛尘直冲而来。
诸葛尘轻轻一笑,反手一拳打在了对方胸膛上。这一记直拳,莫说是那名皇湟宗弟子,就算是寻常天命境界的修行人也仍旧吃不消。哪怕没有让得破碎苍天图悬挂在自己的身后,如今已然拳法登堂入室的白衣,仍旧能够拳拳皆在止境山巅。
看着倒在血泊当中的皇湟宗弟子,诸葛尘舒展筋骨,直起腰杆,自言自语道:“瞧着这个只会偷袭的废物衣着华丽,想必在皇湟宗应该也是有靠山的吧?最好快些来,若是那位‘女子’宗主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没让诸葛尘等待太久,只见耳畔有一阵疾风掠过,他扭头看去。只见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抱起那名皇湟宗弟子的尸体,哭的叫一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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