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沈雅跑到那轿子旁,四个轿夫已经抬了轿子起身。只听旁边一个身穿青袍,面无表情的男子一声令下,轿子便稳稳地离开了原地。
沈雅气喘吁吁地跑到轿子跟前,其中一个轿夫因突如其来的变故,重心不稳,往后连退了两步,使的那轿子狠狠晃了两下。幸好旁边那个青衣男子一把扶住轿子,才使那轿子没有因那轿夫的失误而翻到。
“怎么回事?”那青衣男子扶好轿子后,一双如鹰般地利眼扫过几个轿夫,最后视线停在沈雅身上,冷冷道。
“官大人,我,我被人追杀,求求你救救我。”沈雅见轿子被自己拦下,索性心一横,往地上一跪,对着那轿子里的人磕头求救。她想,这轿子虽看着不是特别豪华,不过刚才远远的看那上轿子的灰袍男子步履沉稳,气度不凡,又是从皇城里走出来的,估摸着应该是个京官。眼下自己情况危急,她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位京官身上了。
沈雅跪在轿前,身子抖得如糠筛,声音沙哑,像真被吓到了一般。当然,这是沈雅装出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骗过一旁那个视线一直锁住自己的青衣男子。
“你找错人了,快走,我们爷救不了你。”青衣男子仿佛很了解自家爷的脾性,那轿子里的人还没开口,他已经十分冷淡地开口拒绝。
旁边的轿夫听那青衣男子这么说,很有眼力劲地哼哧哼哧抬起轿子,蓄势待发。
轿子里的男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沈雅见此,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手,继续跪在地上,声音更加沙哑略道:“求大人救救小女子,小女子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大人。”一边说着,一边朝那轿子里的人重重一拜。
旁边的青袍男子见眼前女子挡在轿子不肯走。有些恼怒地瞪着她道:“你没听见吗,我们爷是不会救你的。快快离开,休要在这里挡了去路。”他的声音有些急,说完,还不时拿眼觑了觑轿子,深怕里面那位生气。他们还有要事在身。怎么可以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而耽搁了。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个农家女为什么会遭人追杀,不过,以他对主子的了解,主子断然不会插手管这等闲事。所以他才开口让她离开。免得惹了主子生气,不但他和几位轿夫要遭殃,那女子恐怕也难逃主子的责罚。
靠!有没有人性啊!她都求成这样了。那轿子里面的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当官的呢,一点不未百姓着想。
帮她一下会死啊!!沈雅跪在地上,见轿子里的人没反应,心里狠狠腹诽了一番。
看样子,要求里面的人帮忙时不行了。沈雅有些泄气地想。
实在不行。就让雪球上,小家伙动作敏捷,对付那四个人应该没问题。只是…若让雪球帮忙,那四个人很可能就活不了了。沈雅没想过要致那几个人死地。
上辈子她活在和平年代,别说杀人了。就连普通的人老病死,她都很少接触。更别说现在要让她一下子杀了四个人,她实在是做不到啊!!可是雪球牙齿上的毒她是领教过的,陆家村那孙胖子中毒时的惨样,她也记忆犹新,她不想让再让雪球做这样的事了…也不想因为她,而白白害了四条人命。他们到底也只是听命于那掌柜的罢了,就算要死,也是那掌柜的该死啊,与那四人有什么相干呢。
沈雅还在纠结犹豫中,这边这青袍男子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冷淡瞥了一眼沈雅,便指挥着轿夫,饶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沈雅知道求这轿子里的人已经无用,眼睁睁地看着那轿子一点点离自己远去。想想自己跪了那么长时间,竟一点没能打动那轿子里的人,有些不甘心。她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直接朝那顶轿子冲了过去,趁那青袍男子不注意的时候,掀开那轿子上的帘子,甚至连看都没看清轿子里的人长什么样子,就朝里面乱吼一通:“你吃着百姓缴的粮,却不为百姓着想,根本不配做朝廷命官!”骂完以后,便一溜烟的跑开了,还没跑几步路,人就被抓了回来。
“你好大的胆子!”青衣男子一脸怒容地将沈雅抓回来,一把将她推倒在轿子跟前。
“你干什么!”沈雅没想到那男子速度竟然这么快,转眼的功夫就将自己抓了回去。她心里渐渐有些害怕起来。忍不住暗骂脑子秀逗了,才会去招惹轿子里的那个人,现在好了,前有狼,后有虎。
沈雅还兀自站在轿子跟前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却不想,那原本异常安静的轿子里,竟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阮华…去查查怎么回事?”
“属下遵命!”那青袍男子似没想到眼前这个面黄肌瘦,看上去很是土气的女子,惊扰了爷后,竟然还能得爷的特地恩准救她,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站在轿子跟前,脸色有些苍白,却咬着唇一脸倔强的女子。
主子不是那等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改变主意的人。想必这女子身上,有什么东西让爷产生了兴趣。阮华临走前饶有趣味地想。那几个跟踪这女子的人,他一早就察觉到了,不过是几个小喽啰,解决起来很方便。
阮华应了命令,就嗖一下不见了,他想快去快回,兴许还能探查出什么有趣的事情也不一定。最近日子过得实在无聊,温香又不怎么理他,要是能从爷那里探听点八卦之类的趣事,想必温香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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