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情正在气头上,宋安乐的任何一个解释,对于她而言,都是虚伪的借口,所以她坚定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努力,去夺回属于我的幸福。”
从白画情的那还带着一味稚嫩的眼神中,宋安乐看到了她的坚决,然而她却苦笑道:“你在向我宣战?”
“也许你根本不配。”白画情留下赤-裸-裸讥讽,随即便自行离去,只是转身的瞬间,她脸上还是流露着惆怅的表情,毕竟存在这么多年的亲情,在没有深仇大恨中,她又怎能狠心忘记过去。
宋安乐对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在自己的惆怅中,如今真的要面临亲情破列,她不知道以白画情极端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道这种复杂的关系,要维持多久。
事情越来越复杂,好像根本就不可能被清理顺畅,在保证高元尚和白画情的关系不被揭穿下,又要阻止他们在一起,这些也许一时能控制,但也绝非长久之计。
想要确保一切都恢复宁静,只有他们从各自生命中消失,兴许白画情消失,还能勉强恢复常规,但是只要他们有心在一起,真相迟早要被捅破。
宋安乐如今所能做的,似乎已经不再是,怎么设法去保全这个秘密,而是怎样才能在真相被捅破后,还能风平浪静的收场。
不管是永福宫还是长乐宫,宋安乐不受高元尚喜欢,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甚至凡是宋安乐过问的事,再到高元尚那里,决定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各院的妃嫔,也极少跟宋安乐来往,即便是偶尔有人过来问安,那也是前来刺激她的借口。
这日,宋安乐挑选了凉爽的早晨,前去向皇后问安,在闷闷不乐的好一段时间里,她此行也算是为自己解解沉闷。
皇后得知宋安乐到来,也很是欣喜的马上召见,因为关于白画情的事,她早已想彻底和宋安乐谈一次。
“臣妾参见母后。”宋安乐进殿后,欠身向皇后行礼。
皇后赶紧忙抬手示意着说道:“免礼,快到本宫身边来坐。”
宋安乐笑了笑,随即在皇后身旁的位子上坐下,待宫人上了茶水,皇后又仰头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跟皇妃有话要说。”
宫人都颔首退了下去,宋安乐猜想皇后如此严谨,想必并非是因为高元尚皇嗣的事,白画情应该才是重点。
皇后见宋安乐面容略显憔悴,身姿也明显单薄,所以她很是关切的说道:“安乐近来好像消瘦了不少,可是哪里不舒服?”
“多谢母后关心,臣妾只是近来胃口不佳,倒也没什么大碍。”在不知不觉中,宋安乐习惯了这样亲和的谈话,虽然还是有拘束,但也只是置身的位置不同,如果她们都是置身于普通的家庭,她们想必会比眼下更加随意和睦。
皇后拉着她的玉手,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时日委屈了你,本宫都知道,不过这种日子不会太长久,所以你要学会忍耐。”
“臣妾明白。”宋安乐淡然一笑,她曾经那恬静如水的性子,好像正是为如今的忍耐而生,所以她并没有感到自己忍耐了多少,更多的是释然了多少。
皇后浅浅的抿了抿嘴角,稍作的停顿,她又说道:“还有,情儿已经安定在你宫里了?”
宋安乐在毫无意识中,却瞬间褪去了脸上的笑意,反而是以一脸黯然的说道:“大皇子赐封她为良娣,臣妾只能将她揽在自己宫里,臣妾实在是无能,让母后失望了。”
“本宫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是事情太过突然,本宫也很措手不及。”皇后轻轻在手上拍了两下,像似在安慰她,可她自己脸上也流露着浓浓的惆怅。
宋安乐察觉到皇后的话意,似乎还想再诉说什么,于是她疑问的说道:“母后的意思是?”
皇后稍稍酝酿了一下,她长吁短叹的说道:“关于上一辈的事,你都知道多少?”
“臣妾只遵从父母遗命,万不能与皇室有染,其它一概不知。”宋安乐为了保守起见,她当然不能透露太多,毕竟重点就是避讳皇室。
皇后相信,宋安乐所言绝对还有保留,不过她所言的重点,她也绝对相信,以上一辈的恩怨,叮嘱她们避讳皇室,肯定是必然的事,只是她们各自知道的不同,所以她必须把事情理顺,那样才有可能将一切完好保存。
只有和默契的人相投,皇后才有可能将秘密尘封下去,于是她又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你可知,本宫为何不放过你们,却还要你死守你们的身份吗?”
“臣妾不明。”宋安乐毫无思考的说出自己的不明,她真的很不明,皇后如果不希望秘密被捅破,完全可以选择让她们消失,可她偏偏不放过她们,却还要死守这个秘密,那么她的用意,到底又是什么。
其实她也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认回白画情,毕竟是她的亲侄女,至于上一辈的存在恩怨,只要她不说,白画情也根本不会知道。
皇后的用意,其实很简单纯粹,白画情是她亲身妹妹的女儿,也算是她流浪在外的唯一亲人,她有愧于白画情的父母,当然希望从白画情身上去弥补,这她不愿放过她们的最大主因。
至于还要严守她们的身世,其实完全只对于高晋一个人,以高晋对宋安乐母亲曾经的情意,他再苦寻到她的后人时,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年来的历历幕幕,既然是各自掌握的消息,定然有不相符之处,重要的是,会牵连起一股强大的势力,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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