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空落的院子顿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闻声,行走在路上的丫鬟小厮,抬头冷淡的瞥了眼染画院的方向,便继续该干嘛干嘛,这样凄厉的惨叫,早已是见怪莫怪。
这些大户人家,亲人不像亲人,倒更像仇人。你算计来,我算计去,无非就是活得不耐烦。她们这些下人,纵是生活得艰难,可是很惜命。
染画院内,只见床上的女子目光冰冷的扫过房中众人,秀眉紧蹙。看着赵婆子怀中的少女,瓜子小脸因为痛苦,几乎皱成一团。
目光刚接触到地上那奄奄一息的身影时,清眸微缩,脑中回荡着一些零星的画面。
收回视线,目光冰冷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静立门处的少女身上,少女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但不得不说少女长得很美,纵是在现代见过那么多绝艳的明星,也不及少女一份风韵。
少女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鬓,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只是那双秀美的眸子太过沉郁,五官虽是稚嫩,却完全感觉不到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静美。
这样的人不是心机过胜,便是极尽隐忍。迎上少女沉郁的眸子,水染画明显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目光一凛,此女定非等闲之辈。
错开眼,冷声质问道:“谁将她弄成这样的?”手指着地上卷缩着的身影,声音有如地狱传来的魔音,冰冷刺骨。
众人顿时颤了颤,靠在赵婆子怀中的少女陡然抬眼,阴狠的瞪着水染画,痛骂道:“你这贱人,竟然装死,原来往日的唯唯诺诺都是装的。”
水染画眼眸微眯,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水染离目光一滞,想不到往日懦弱无能的水染画,此刻竟然浑身散发着一股寒煞之气,清绝的小脸毫无表情,看着众人的目光,仿佛有了一种睥睨天下的霸绝之气。有那么一秒,心中竟生出一抹想要臣服的错觉。
转念一想,水染离感觉自己是疯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一定是这小贱人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才在这装神弄鬼,哼,她才不会上当。
看着身后瑟缩发抖的几人,当即又是一阵恼怒,这群废物,简直将她的脸都丢尽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本小姐将那小贱人拿下。”
经水染离这么一吼,三个小丫鬟顿时互视一眼,心一横,如果今日她们违背了三小姐的命令,定会累及家人。再看看床上那个瘦骨嶙峋的人儿,脆弱得仿佛一阵就能将她卷走,再看看她们三个,个个身强体壮,单在体型上就占了上风。权衡再三,心中早有了抉择。
下一秒,三人突然像疯了一样的向水染画蜂拥而去,水染画冷冷的瞥着向自己冲来的丫鬟,一脸不屑,眼角余光撇见站在门处的少女一脸冷漠的看着这边,她身后站着的两个小丫鬟只是静立在原地,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样子,好似并不打算插手。
好一个坐壁观上,这个少女果然心机了得。
再看水染离,浮躁而且没大脑,被人当枪使还犹未知。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瞬间的功夫便将眼前两人看了个透彻,所谓龙生九子,九子九个样。
待得三人出手,水染画一个小擒拿手便将其中一人扭住,往面前一拖,挡住其他两人砸下来的拳头,两人想来也是下了狠手的,顿时只听小丫鬟凄厉的惨叫。
水染画这个小擒拿手在其他人眼中可能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只有水染画自己知道,只是刚才这个简单的动作,她早已是浑身乏力。额角隐有虚汗,只怪这具身躯太过柔弱,全身瘦得没一丝肉,好似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饥肠辘辘。
鉴于自己目前面临的处境,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只有速战速决。下一秒,五指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被自己钳制住的丫鬟肩上,顿时只闻一阵骨节错位的‘咔嚓’声,随之而起的又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场的人听得毛骨悚然。见一招不成,正欲再次出击的两个丫鬟顿时也被眼前的一幕怔住。只觉脊背发凉,浑身颤抖着向后挪,这时候上去,便是找死。
看着丫鬟还来不及呼痛便直接晕过去,众人不由缩了缩了脖子。水染离白皙的小脸顿时一片灰白,妩媚的眸子闪过恐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软软垂下的手,顿感庆幸,庆幸她只是卸掉自己的手,而没有将关节捏碎。手卸掉了可以再接上,可是关节被捏碎了,那就真成废人了。
只是这卸骨之恨,总有一天,她会千百倍的讨回来。水染离盯视着床上那个气场霸绝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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