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邓少爷那架势,肯定要把那个韦什么豪吃掉了呀!”见小姐心情好转,丫鬟又说道。
“这么不懂规矩的家伙,教训他一下也好!”向思娜嘟着小嘴道。
其实,韦世豪俊朗的面庞和唱歌时的那份俊逸洒脱,已深深地印在了向思娜的心头。可无奈,她有心,对方却无意。
向思娜想着想着,又唱了起来:
花儿有心蝶不采,
空留孤影夜又来。
不知郎君今何在,
夜夜空房枕悲哀。
凄凄切切的歌声从向思娜的闺房中传出,令人为之心碎,更令许多单身的阿哥跃跃欲试。只可惜,至今除了不解风情的韦世豪外,没有一个是她的菜。
与此时心情低落的向思娜相比,韦世豪还未从对歌的兴奋中走出,他和李猫仔在高过人头的玉米地里,一路狂奔了数里,方从玉米地冲出来。
“哥……哥……歇一下吧,我实在跑不动了。”
李猫仔把扁担往地上一戳,双手趴在上面,弓着腰,像刚耕完田的大水牛一样,累得张开着大嘴巴大口喘着气,嘴角都出现白泡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要求韦世豪休息一会儿。
“看看你这个熊样,才跑几里地呀,就累成这副模样?”韦世豪没半点疲惫感,脸上还是刚对赢山歌后满满的兴奋,他心里那个爽啊,是无人能体会到的。
韦世豪的阿爸——韦镖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线,竟然禁止他唱山歌。韦世豪不敢违抗阿爸的命令,从来不敢在家哼过一句山歌。
山歌是壮族人一种独特的对话形式,能很好地表达双方的情感。在壮族的年轻人中,以山歌连情,以山歌会友,都非常盛行。这对于性格开朗,天生有一副好嗓子的韦世豪来说,怎能不唱山歌呢?他上山采药时,常常一个人偷偷地唱,却从不敢在家里或村里唱,他怕被阿爸知道了,那可是要吃鞭子的。
“谁能和你比呀?你壮得像头牛似的,估计一口气跑到我们寨子,你大气都不喘一口。”李猫仔翻了个白眼说。
“好吧,好吧!那就歇一歇,再走。”韦世豪笑着说,走到李猫仔身旁的草地上,便坐了下来。
李猫仔也席地而坐后,才惊讶地发现,由于穿越玉米地时,两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先前绑在扁担上的草药早已没了踪影。
“咦,我的草药呢?那可是值几个铜板啊……不行,我得回去找找。”李猫仔心疼他的两把草药,欲原路返回去寻找。
这样的表现和他在草药摊上的表现截然不同,可见李猫仔山歌的痴迷程度,并不比韦世豪差。
“算了吧,改天我上山采药时,还你两把就是。这时再回头找,万一被向家的家丁逮住了,麻烦事就大了。”韦世豪说。
二人歇息片刻一路往敬流方向奔走,动听的歌声响彻山谷:
山歌美咧山歌美,
句句山歌惹人醉。
山歌唱起飘过坳,
气死林中老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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