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弄了两个菜,正在喝闷酒,枣针却在一旁劝额,说:“就去一次,活神仙算得准呢。”额气得将酒盅一摔:“他若真算准了,咋算不出他当坏分子挨斗呢?”
枣针见额固执,第二天就偷偷摸摸地自个儿烧香去了。
老子庙在特殊时期中遭到了破坏,现在里面也木有修道的人员了,只是一个破庙,谁家有灾有难了,就偷偷摸摸地到这破庙里,对着那大殿里的老子像磕个头,烧几炷香。
枣针买了三柱高香,她怀着虔诚的心,来到老子石像前,拄着香绕过她的头顶,对老子石像说:“太上老君,您大慈大悲,显显灵。俺男人是个好人,现在让县里的孬种给冤枉了,商品粮户口都没有,工资也不发了,求求你叫县里的领导给他平反,到时候俺再来给你烧高香。”
说罢,枣针就跪下来给老子的石像磕头。
那天枣针可能是吃的山芋太多了,肚子被撑着了。枣针在磕头的时候就想放屁。她心里说,不好,这个时候咋么能放屁呢?咋着也得忍着等磕完头再出去放呀。可是,肚子哪能听她的话呢。枣针强忍着,坚持着磕了一个头,效果很好,木有放。但她已感觉到屁快到了屎门眼儿了。她就又忍了忍,再作了个揖,感觉好了点,又继续磕头。谁知第二次磕头的时候,屁就“砰”地一声跳出来了。
枣针很囧,跪着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做,可她想放也放了,干脆就将头磕完。磕第三个头又放了一个。起了身,肚子里一阵翻腾,咕咕咕就放了一串。枣针忙又对着老子石像又磕了几个头,说:“太上老君你千万别生气,俺是俗人,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放了屁。臭着你了?我煽煽,将臭气赶出去。”说罢起身,用她那宽大的下摆,来了几个舞动的动作,将庙里的尘土都煽了起来,这才出了老子庙。
待出了老子庙,枣针气得直打自己的肚子,边打边骂自己那不争气,拍着肚皮说:“不能这时候再放吗?”于是,她一使劲又放,却一个屁也木有了。
枣针啊,你烧香就烧香,放什么屁哟。后来,活神仙告诉我,额的事办得不利索,其中就跟枣针的屁有关。
额的问题挂了一年多,额每次去上访,得到的回答都是那句话:“你这事特殊,得研究研究。”可县委总是光研不究。
这时候,县里揭批四人帮已经结合到实际,要肃清其流毒。这时,邓未来和蔡平向上级检举了崔明英对额落井下石的事,额这时才知道自己被崔明英陷害的来龙去脉,算是找到了祸根。
额早就怀疑额下乡的事有点蹊跷,但苦于没有证据,额也不好意思说啥么。到了粉碎四人帮,崔明英被免去县委副书记职务时,额也想去找她出出气的。可额又一想,人家现在倒霉了,你这时候打了九九再打加一,算什么好汉,不就是过去你与崔明英有点过节吗?一个大男子汉,在人家处在强势的时候不敢跟人家斗,现在人家处在弱势你却跟人家过不去,这也不是男子汉应做的事,想想还是算了,男人嘛,肚量要大些。可额哪里知道,额自己中圈套的事,全是她崔明英一手谋划的,这是人吗?缺德啊?叽。
“操她妈的妈的个啥,不要认为额汪有志软弱可欺,木逼到时候,逼到时候老子敢杀人。”额不知咋么的,忽然就愤怒了,胆子一瞬间长大了,叽。
崔明英正在院长室里看报纸,额却在身后别着一把刀进来了。
崔明英见额来了,感到灰常突然,但她也能感到是夜猫子进宅,不会有多少好的事,就急忙放下手中的报纸,假装着笑吟吟给额倒了一杯茶,叽,还装得象个领导样子:“老汪,你咋有空来了?”
将她放在额面前的茶杯往前推了推,表示额的不友好态度,说:“额咋有空?额一天到晚啥时间不空着?你要是不将我弄到底下当农民,我说啥也得上八个小时的班啊。”
崔明英笑笑,但极不自然。
“崔书记,额的事你看咋弄?”
“我不是崔书记了,”崔明英很温柔地纠正道,“你说叫我咋弄?我咋听不懂哩?”
崔明英故意装糊涂。
“咱俩的事,咋弄你都听不懂?你真不知道该咋弄么?”额说。
额虽然对崔明英过去卑鄙的行为极为恼怒,但额还是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额虽然别着一把刀,但额并不想使用它,额是啥么人?文人!额们文人一般地来说都是搞文斗,不搞武斗的,不到非常时期,不被逼到黄河口,悬崔边,额们文人是不会投笔从戎的。所以,额今天找崔明英,只想点到为止,给这个破鞋提个醒,让她主动提及那段孽缘,表示一下愧疚,给额赔个礼,道个谦,额便会哈哈一笑,让一切都成过去,额们还会以同志相处。可木有想到崔明英却一个劲儿地装憨,木有想到简单幼稚的学哲学积极分子,让黄学江摸了一下她的险峰,又过了二年的官瘾,倒长出政治的道汗来了,会装憨了,额日他个几叽的。
于是,额原来压抑着的怒火就开始上升,额说:“咱俩的事,咋着弄,还要额教你不成?”
崔明英见额的口气硬了起来,她竟然不收敛,反而也硬了起来,口气忽然加重,脸也猛地一变,说:“咱俩的事?我和你压根儿就没有的事。”
“你想赖吗?你是赖不掉的!你把额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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