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车人从县剧团赶到了镇政府,额急忙出来迎接面包车上的红男绿女一下来,额楞了:原来是小白鹅带着拉二胡的几位男女来了,额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后悔自己木有向蔡平交待,派人来辅导别派小白鹅来。可这时候,她来了,额也是木有办法的是。只好硬着头皮,红着脸上去,连说欢迎欢迎。小白鹅却木有啥么,汪站长长,汪站长短地叫着,好象过去额们之间啥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叽。
那次出事后,小白鹅并木有后悔。可她想不到的是特殊时期后期额竟然在学习班里与仇人丁建结成了好友,还为吴中送王八,出尽了洋象,这就使小白鹅不能原谅额了。有一次额约见小白鹅,小白鹅对额“呸”了一口,以后就再也没有理额。好在是,丁建当了体委主任后不久,带着中学生运动员到地区比赛,暗中奸污了一位女运动员,被判了重型,小白鹅这才算出了那口恶气。
小白鹅教额们镇里的宣传队员唱段子,拉二胡的给他们伴奏,额在文化馆时学过打鼓点,就教队员们打鼓点。可打鼓点的几个男青年很笨,学了一上午也木学会几个“得得吭”,额就有些不高兴。这时候,杨小建下乡检查改水改厕工程回来了,听到宣传队的锣鼓声响起来了,就很兴奋,来到宣传队,关心地说:“好了,好了,同志们,辛苦你们了,都十二点了,歇歇,快收家伙洗洗手,到白云楼吃饭。咱镇里再穷,我也要请大家喝两盅。”于是,额们就放下锣鼓家什,去吃饭。
白云楼是一位个体户开的饭店,却很注意都市味,有一种附庸风雅又加上俗味,空调雅间叫这花那花的名字。卫连生间也不叫卫生间,却起了让人猜谜一般的雅号。如男卫生间不标男字,也不画个男人的形象符号,而在门的上面写着“观瀑亭”三字,女卫生间则标明为“听雨轩”。这时候已开始割麦了,天气有点热。吃饭由杨书记及乡宣传委员、办公室主任一帮人陪着。小白鹅劳累了一上午,又热又一人憋了一泡尿,上了白云楼就去找卫生间。小白鹅找卫生间的时候路过“观瀑亭”,误以为这是酒店老板为顾客设的一景,心想这平原地段还有瀑布不成吗?好奇心促使她推门进去,想看看瀑布是啥么样的。一进门却发现额正在尿池子旁往里尿尿,就笑着跑了出来,自言自语说:“还真有瀑布哩,人造瀑布。”听她一说,跟她一道弹琵琶的女演员也要进去看个究竟,就被小白鹅一把拽住,笑着进“听雨轩”里去了。
额与小白鹅之间的浪漫事,在座的年轻人是不知晓的,但杨小建知道。推推攘攘,也木忘了出出额的洋象,杨小建硬让额与小白鹅坐了上首,弄得额心中十分紧张。小白鹅明白也杨小建的意思,倒是不在乎这个,都五十多了,演了多少场子戏她也弄不清了。上了台是演戏,下了台难道不是在演戏吗?叽。那年她与额真地在那水利工地上弄成了那件事后,小白鹅出了一身大汗,额从小白鹅身上下来好一会儿了还在喘着粗气。小白鹅问额:“你与我白发到老呢?还是做一对露水夫妻呢?”额却木有回答她,一翻身抱住她,亲个木完木了。小白鹅推开了额,说:“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你与你的枣针是被你爹逼着结婚的,你要是想幸福,你就跟枣针离婚,跟我结婚,我与你白头到老!”听小白鹅这一番话,额愣了,额想不到小白鹅对额下了那么大的力,额呆呆地望着小白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就是在这时候,丁建开始捉奸的,丁建的捉奸,让额再也木有思考是否与额们的爱情作选择的机会了,这个问题也一直木有对她进行回答。如今,都是抱孙子的人了,过去的事早巳烟消云散了。不过,做戏,小白鹅还是小白鹅,她现在就是县剧团的旦角老师。
开始喝酒了,有一帮艺人掺乎着,少不了要闹腾闹腾。杨小建点额的戏,额却害躁,放不开,扯着娘子腔说别逗了别逗了,直挂免战牌。小白鹅看着杨小建,知道他不是在酒上,而是在点我二人的**。心想,小小的毛孩子也学这么坏,竟然不敬老娘。不就是演戏吗?老娘我都五十多了,还不会演你这出拉魂腔?想到这里,她把矛头一转,端起酒杯将柔头对准了杨小建:
“杨书记,你改水改厕是高手,咋着得喝我敬的这杯酒。”
小白鹅到底是小白鹅,出口成章,句句押韵。小白鹅端起那杯酒,学着演戏的样子,来向杨小建敬酒。那杯酒足足二两有余,而且又是这五十二度的老子家酒,就十分地害怕,但对一位比自己大近二十岁的女子敬的这杯酒,又难以推辞,
就说:“别,别,我不行了。”
小白鹅却揪住不放,继续向他进攻:“书记不喝这杯酒,可是嫌我老又丑?”
这么一点,让杨小建更是不好意思,立刻就红了脸:“胡老师,不不不,不是,你别别、、、这样?”
“不要这样要哪样?书记心里有情况。”小白鹅进攻的火力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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