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阴阳头”和“背心壮汉”两个在贫民区小有名声的职业杀手,就双双躺倒在地,生死不知。
此时的王鼎荣已是面如死灰,一脸懵比。
一阵冷风吹过,他浑身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脑中闪过一个邪念,伸手向着裤腰处摸去,倏地拔出一柄漆黑如墨的灵能手枪,枪口对准陈元,颤声道:“你……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
“吓唬我?”陈元搬了张凳子重新坐下,冷笑道:“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一条规律,喜欢用枪指着别人的人,骨子里都是孬种。”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私藏枪支可是重罪,既然把枪拿出来,就要事先想好后果。”
“你……你闭嘴!”王鼎荣内心已经快崩溃了。
他十八岁出来混迹地下世界,二十六岁创办“鼎荣公司”,作为横跨贫民区地下世界和高利贷圈子的双料巨头,什么样的大阵仗没见过。
今天陈元和刘虚在鼎荣公司搞出的事情,无疑刷新了他本就不怎么健全的三观。
两名刚刚从高中毕业的穷学生,不但联手撂翻了自己几十个精明强干的小弟,还接连战败三名贫民区g级顶尖高手,这事要不是亲眼看到,打死王鼎荣都不会相信。
此时,面对陈元冷冰冰的质问,他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正当王鼎荣犹豫之际,一道黄色飞影倏地飞来,“砰”的一声正中他的手腕。
王鼎荣“啊”的一声惨叫,手枪“咔哒”一声掉落在地。
猛地转身去看,只见一个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胖子,正攥着板块从椅子上掉落下来的碎木块,对着他嘿嘿冷笑。
陈元反应何其敏锐。
见王鼎荣枪支坠地,立刻从椅子上起身。
单足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凌空跃起,扑向王鼎荣,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而后抬起右脚,直接踩在对方的手腕之上。
刹那间,只听“喀”的一声骨头脆响。
王鼎荣立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疼得佝偻在地,嗷嗷乱叫。
见局势已经被陈元控制,哀求道:“陈……陈元,有话好好说,咱们坐下来好好谈……”
“现在知道好好谈了?”陈元踩着王鼎荣的手腕,冷声道:“你派人在我家乱砸一通的时候,仍王鼎华带人羞辱我亲友的时候,请杀手对付我和虚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好好谈’?”
低头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邪笑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想好好谈?到局子里和警察谈去吧。”
说完,冲刘虚使了个眼色。
刘虚会心一笑,走到窗边,“哗”的一声拉开窗户。
倏尔间,只听窗外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一名小弟连滚带爬的奔进会议室,大声叫喊道:“王……王哥,不好了,楼下……楼下来了好多警察,已经把咱们公司包围了,兄弟们全被人包了饺子了。”
“什么?!”王鼎荣一听,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连手腕上的疼痛都忘了,失声道:“是……是不是贫民区派出所的‘杜所长’?”
“不是……”那名小弟哭丧着脸道,“好像是临江市北城分局的人
。”
“北城分局?”王鼎荣双眼瞪大。
北城分局距离贫民区少说也有一个小时车程,分局的警察出现在这,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向对方通风报信。
王鼎荣就算再笨,也知道是谁向警方报的信。
拼了老命仰起头,对着那名小弟道,“快……快让他们把楼下的‘东西’收起来,别让警方查到!”
“王董事长,别白费功夫了。”陈元俯视着他,冷冷笑道,“我们俩既然敢只身过来找你,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早在一个小时之前,我已经向临江市北城警察局报警,举报你们非法放贷,你们违法的证据,估计已经全落到他们手中,如果我估算的没错的话,这会儿估计已经快查到会议室了。”
听陈元说完,王鼎荣整张脸已经完全变色,抬起另一只手,死死攥住陈元的裤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陈……陈元,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给你一百万……哦不,两百万,只要你能放我离开,我保证今后金盆洗手,永世不回贫民区……”
“放过你?”陈元轻轻甩开王鼎荣的脏手,淡淡道,“我怎么向父母交代,怎么向那些被你们用暴力催债逼死的冤魂交代,怎么向贫民区的父老乡亲交代?”
若干年来,以“鼎荣公司”为首的高利贷公司,一直是盘旋在贫民区上空的一团乌云。
不但罔顾国法,私自房贷,向借贷对象收取巨额利息,还长期采用“暴力催债”的方式,对接待人百般欺压凌辱,逼得不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此外,还勾结贫民区地下势力,长期豢养打手爪牙,纵容他们横行乡里,无恶不作。
陈元从决定和鼎荣公司对抗的那一刻起,就从没想过要轻易放过对方。
对于他而言,贫民区是他的“根”。
好不容易有机会将这枚长在“根”上的毒瘤铲除,他自然不遗余力。
王鼎荣见陈元态度坚决,瞬间面如死灰,龟缩在地,动弹不得。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次对他而言再正常不过的“催债”,居然会给自己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鼎荣公司”带来灭顶之灾。
此时此刻,王鼎荣连肠子都悔青了。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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