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稍微一运转，浑身的经脉就开始剧痛了起来，身子忍不住的抽搐，然后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见状，李长生摇了摇头。
“别挣扎了，顾青老儿虽然没有彻底的将你修为打废，但是他一开始就在这么做，你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开始重修吧。”
闻言，陈元立刻瞪大了眼睛，满脸煞白。
“哟，现在知道害怕了？”李长生调笑道，伸手便在身边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嘛，非要托大闯顾家，人家可是满世界的找你，你这娃娃心也太大了吧？”
陈元没有理会他，而是咬着牙，不停地尝试各种方法，但他浑身的疼痛，却是越来越剧烈。
看到这样的陈元，李长生突然沉默了下来，然后起身走到了一边，看着山下很是遥远的顾家老宅。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日渐西沉，李长生一直都没有动弹，陈元也是在原地咬牙坚持。
他尝试了自己所能尝试的所有，包括强行的调动属于赵十一的精神力，甚至因此而差点昏迷过去。
可是他身上的修为消散，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别试了，顾青老儿已经将你的全身经脉打乱，就算没有当场废掉你的修为，它也会自动的消散，而你现在越是尝试，对于身体和经脉的负荷也就越大，来日重修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李长生看着缓缓落下的夕阳，冷漠说道。
“呵呵。”陈元哼笑了一下，声音中满是痛苦，“我陈元，从来都没有过认输和认命这一说法，云青岩不可以，苏青玄不行，墨纤纤和千目虫也没成功，他一个顾青，凭什么然我认命！”
可刚说完这句话，陈元的身子就猛地颤抖了起来，然后又是“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
李长生回头，眯着眼睛看着地上这摊血迹，摇了摇头。
“你已经喷出了心血了，再尝试下去，除了滋润这片土地，还能有什么用？”
陈元吐出的这口鲜血，竟然是在满地的杂草变得精神了些许，其中更是满含着浓浓的灵力。
他也同样盯着这一抹鲜红，怔怔出神，良久之后惨笑道。
“天地万物自由循环，我陈元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后悔，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我关心在乎的人，对得起这天地之间的脊梁骨，那便够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就算我死了，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存活，这便是天地对我的回报，世间万物对我的见证，无憾！”
说着，陈元身上微弱到了极点的灵力又开始波动了起来，这一次，竟然是能够勾连起了空气中游离的其他灵力！
陈元面上刚是一喜，然后就陡然色变。
他发现，这些无主的灵力，并不是朝他的体内钻，而是在拉扯着他本身的灵力，拉扯出来之后，便是贪婪无比的吞噬！
而感知到这一切之后，李长生皱起了眉头。
“我很好奇，你到底该是如何的天才，竟然能让这冥冥之中本不该存在的灵力意识苏醒并认可你的话？”
陈元一怔，随后想起了一个学术界早已经被全盘否定的学说。
“灵力自我论”。
这一部学说之中的观点，便是讨论天地间的灵力，是否存在着自我意识这一种可能。
而现在，陈元知道答案了。
“不过你这个，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看这些灵力饥渴的样子哟，怕是恨不得将你撕成碎片。”
李长生啧啧说道，目中满是新奇。
这一刻，陈元再也坐不住了，赶忙开口道。
“李长生！多少贡献点都可以！救我！”
闻言，李长生摊开了自己的双手，耸了耸肩，撇嘴说道。
“不是我不愿意救你，我本来的任务就是护你周全，但是现在，我一个没有灵力的废物，拿什么救你？”
陈元一愣，这才感知到李长生的身上，是真的没有半分灵力波动！
当即，浓浓的绝望立刻浮现在陈元的心中。
这，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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