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贵手下有两个人,一个叫薛启富,属龙,精瘦,高大而面黑,人称“青龙”,另一个人叫胡振超,因生得粗眉大眼,肤白,体阔,生性凶悍,人称“白虎”。
这两个人围在张显贵身边,一个是诡计多端,一个是凶狠,他们仗着张显贵的势力,欺男霸女,作恶多端,杀人不眨眼,无人敢惹。
有一回,他们一伙儿在闹市闲逛,其中一人拿了人家包子铺刚出锅的蒸屉里的肉包子,包子铺新来的小伙计不知道他们是谁,就追出门来要银两,此人非但不给银两,还招呼另外几人一拥而进,抢了人家的包子,还掀翻店里的桌椅。
小伙计没见过啥市面,可谓出生牛犊不怕虎,还要与他们理论,被他们几下子打倒在地,口鼻流血,动弹不得。直到店长柜出来,连忙赔不是,这几人才住手。
这事儿都过去了好几天了,有人在那个“白虎”胡振超面前偶而提起,胡振超就说,“不就是吃他个包子么?还来劲了!灭了他!”手下众人都觉得,打都打过了,气儿也出了,理儿也赔了,就是这事儿,就灭了人家是有点过,谁也不去。
胡振超就说,“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嘚瑟个啥?这点事儿都干不得,还想跟老子混?干脆都他娘的吃斋念佛去算了!”然后指着其中一个低头看脚的年轻人,说道,“就你去!”说罢拔出别在腰上的一把大口径的枪,“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
那年轻人有些紧张,怯懦不前,半天没动,胡振超就吼道:“你小子难道怂了不成!”
话音未落,他拿起枪,照着那年轻人的膝盖就一枪。那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好的一条腿就这么废掉了。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据说,还有当场尿了裤子的。
“一个包子引出一场血案!这也太过份了吧!”
“唉!这些人哪,都是咱这儿的地头蛇,上面谁敢管啊!也就象征性地抓了,可没过多久又放了出来!”李老板叹了口气。
何青萍顿了一下,说:“他们今天就白喝了你的茶了?”
李老板苦笑道:“喝茶,我还得谢谢他们呢!没看见临走我还要塞些银两给他们,只要别给我砸场子,找麻烦!”
“这是什么世道!”
孟喜昌神情有些愠怒,把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唉!有什么法子!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噢,对了,听说有个叫柳什么的警察现在也挺有势力的。”李老板说道。
孟喜昌似乎想到了什么,跟着说道:“你说的是柳云生?柳仁鸿的大公子?”
“对,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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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当警察长没多久吧!”
“你别看他没多久,现在他的势力大着呢!他虽说是警察头子,却什么人都有交往,甚至和一些流氓混混儿都有深交,胆子大,谋略多,遇到了纷争敢出头,为双方摆平事理,常常化干戈为玉帛。最近还破了几个案子,干得挺漂亮的!你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就找他!现在估计也只有他能跟张显贵抗衡了。”
这时,一个小姑娘端着个盘子走过来,孟喜昌见盘子里是些瓜子,花生,小干果之类的,就买了几包给何青萍。
李老板见这此景,立马起身道:“你们二位要不先聊?我这边..”
孟喜昌还想知道更多,便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插话说:“什么事情这么要紧?我们也是许久未见,好不容易见面,再坐会儿啊!”
李老板也是个话唠子,难得有个交心的人,就继续说:“好吧!我说孟老爷,你可别小看这些人啊!要想飞黄腾达,你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城东的澡堂子,好好的,给人砸了!为什么?没给钱!亏不亏!还有,知道那个卖烟具的陈老板吧?”
“知道呀!就是见人就打招呼,面容黑黑的南方人?那人很憨厚的样子,怎么了?”
“叫人给杀了!”
“啊?真的吗?为什么?“孟喜昌和何青萍一脸的惊异神情。
“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小道消息啊!听人说是张显贵手下干的,就是没有给那个张显贵交银两嘛!现在案子还没破!我估计破了也是八九不离十。这事儿除了张显贵,就没别人!”
何青萍不解地问道:“交什么银两?为什么要给他交银两?要收也应该是政府来收呀!”
“地盘子钱,就是保护费,唉!”
“这么嚣张!”
“人家有势力啊!”
孟喜昌说:“张显贵也抢了我几桩生意。”
讲了老半天,孟喜昌觉得有些饿了,招手叫来小伙计,让上了两盘小点心。
“光顾说话了,不能只是水饱,来来,先填填肚子再聊。”
孟喜昌就伸手端盘,送到两人面前,叫他们一人取了一块点心。
李老板手拿点心,并没有往嘴里送,迟疑了一下,对孟喜昌低声说道:“孟大人,我跟你说,你我做买卖都不容易,要想把饭吃得踏实,对此中情况一定是要摸得清。”
孟喜昌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嘴里嚼着点心,侧过头对李老板说道:“李老板的意思是?”
未等李老板说话,就听见茶座门“哐”地一声被人踹开了,进来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几个人一坐下,便招呼伙计上茶,随即便脑袋瓜子碰在一起,叽叽喳喳地策划些什么。
李老板苦笑了一下,对孟喜昌说道:“看!又来了一帮爷,柳云生的人,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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