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继续——)
连续好多天,柳佩珠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因为她知道左眼跳是灾!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她的心惶恐不安。
事情偏偏是你越怕什么,它越来什么!
孟家贵在去山西的路上,竟然被人家用刀子给捅死了。尸首是在城外麦子场被发现的,刀口从后背插入,直穿前胸,身上钱物被抢劫一空,就连手表也被人摘了去。随从侥幸逃跑回来,也是一身的伤,奄奄一息。
消息很快传到了孟府。
这对于孟府简单就是个晴天霹雳!
“什么?你再说一遍!”
听到来人的禀报,孟喜昌只觉一阵晕眩,他手扶着墙壁,颤颤微微地,向前移动了两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桌子上的一盒儿点心,“你不要胡说,他昨天还叫人给我送来的点心,今天怎么会是出事儿了呢!”
“那点心不是家贵送的,是我叫人送的,老爷是吓糊涂了!家贵是真的出事儿了!”大太太伏在桌子上痛哭失声,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字地说,说完,绢帕在她手里扬了两下,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长长的哀鸣:“我的儿啊!”
孟喜昌目光呆滞,侧过头,面向窗外,浑身上下都在剧烈地颤抖,许久,缓慢地转了回来,踉踉跄跄地坐回到椅子上,泪眼婆娑。
“告诉我,家贵是怎么死的?”
来人微微抬了下头,“回老爷,就在城外的麦子场,被人用刀子从后面..”
“我的儿啊!”未等来人把话说完,大太太又发出一声长长哀号,便没了声息,整个人瘫倒在地。
“快,快扶太太回房歇息!”
孟喜昌的声音颤抖。
上来两个人,将大太太搀扶了下去。
“哎呀!这,这太可怕了!”
说话的是何青萍,她从街上溜达了一小圈儿回来,还没进院,就看到有不少人围在院门外,这才知道家中出了事。可她还是不相信好端端的二少爷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直到走进老爷房,正看到大太太被人搀扶下去,这才倒吸了口凉气。
“我们孟家积德行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这不会是真的!会不会是看错了人呢?”何青萍疾步走到老爷身边说到。
“是真的!随行的人跑回来禀报的,还能有假!”柳佩珠默默地站在一旁,红肿着眼睛说。这个消息,她是第一个知道的,听回来的人说二少爷出事儿了,她怔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出事儿的是她的男人!
无可奈何地进了孟家,做了孟家贵的妾,这其实并不是柳佩珠的初衷,她也一直没有把这个男人当成是自己的男人。在她心中,赵小双还在那里,挥之不去!她也很享受孟家贵对她的那份宠爱,也尽量让他替代掉赵小双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但她发现,根本办不到。
现在,这个男人死了!
她闭上眼,心如同被榔头重重地捶了一下,不疼,但又麻又木,她像堕入了深渊,听到耳畔呼呼的风声,看到了他的死!似乎也看到了她自己的死!
孟喜昌悲痛不已,失声痛哭起来!“我的家贵他..他..”
悲声四起,
不太大的房间内顿时哭作一团。
警察局。
看到停尸房儿子冰凉的尸体,孟喜昌老泪纵横,混浊的泪水随着他脸上交错的皱纹流淌而下。他双手颤巍巍地伸向儿子,眼泪仍是止不住地往下落,嘴里还悲戚地叫着:“我的儿啊!都怪我,我不该让你去!”
一股凄凉的气氛瞬间充溢了整个空间。
这是他仅有的儿子,如果说世间最为悲惨的事,无非也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孟喜昌想到了小时候儿子扒在他的背上调皮地伸过手来揪他的胡须,竟忍不住哭出声来,声音是那般的凄惨,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为了配合案件的调查,丁淑娇和何青萍也被叫去询问。
负责此案的警察正是柳云生。
问到何青萍的时候,何青萍提到了那幅画。
“那幅画是老爷让他带给山西白鑫绸庄的白老板的!却也不见了!”何青萍说。
“一幅什么画呢?”柳云生问道。
“几个小童出游图!我见过这画!”
“出游图?”
“嗯,我家老爷收藏的珍物,听我家老爷说,此画是一幅奇画!”
“哦?有什么神奇之处说给我听听!”
“这个,听我家老爷说,有幸收藏此画,便能得到护佑,家人平安,财源滚滚,五福俱享!如若丢失,必将大难临头!殃及无穷,诡异丛生啊!”
“真的吗?”
何青萍想了想,说:“嗯!我家老爷什么时候能到的此画,又从何而来,我就不知晓了,他并未对我提起,我也不便多问。老爷本想是让二少爷将此画带给山西表兄,抵作绸料,以解燃眉之急,谁知刚出发不久便被劫杀了!还请柳警官多多费心!一定要把凶手缉拿归案,为我家二少爷报仇!”
“你知不知道他有啥仇人么?和谁有过什么争执?”
警服在身,柳云生看上去略显威严。
“我们二少爷有什么仇人,这个不好说呀!”
“你再想想!”
何青萍咬着嘴唇,蹙眉思索片刻,说道:“他脾气暴躁,做起事经常不顾后果,恐怕得罪了谁就不好说了!”
问过何青萍,柳警官让她先出门等待,丁淑娇被叫了进来。
初见孟家的这位二少奶奶,柳云生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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