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落个跟章承杨一样狗嫌猫厌的下场,章意颇有点不是滋味,悻悻躲去了后院。木鱼仔偷摸过来,跟老严说悄悄话。
“师父怎么了?”
“小孩子家家不懂,一边去。”
“我怎么不懂?”木鱼仔挤鼻子弄眼睛,“快给我说说。”
老严嘿嘿一笑:“得相思病了呗。”
“思谁?”
“你咋突然跟他一样不开窍了?”
“这是我的问题吗?您没瞅见啊,不止徐皎,江总监也好多天没来了。师父这心思哪是我能揣摩的?”
章承杨从后头走过来,强行分开两人:“我哥到底是什么心思,也许明天就能见分晓了吧?”
就为这个,毫不夸张的说守意从里到外都兴奋了一夜。第二天小木鱼送完章意一回到店里,大家伙就都凑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样了?”
小木鱼一脸高深莫测,扬起下巴道:“赌局摆好了吗?”
“早就摆好了,我们都押注了。”
“对,你是知情人,不能参与,不然太不公平了。”
“不过看在你辛苦跑腿的份上,今天谁赢了谁请客,给你买个全翅桶。”
木鱼仔环视一圈:“一个不够,得要两个桶才行。”
“就能这小身板吃得下吗?行行行,两个就两个。”
“你们都押了谁?”
章承杨说:“不告诉你,反正赔率很大。”
“就是,问这也跟你没关系。你快别卖关子了,说吧!”
“那我说了啊——”木鱼仔猫着上身,一个个看过去,拖长着尾音道,“师父去婚纱馆了。”
众人霍得一声,一个个跟落水狗似的垂下头来。
原来他们全都押徐皎赢。
“不过!”他一个大喘气,为防被人群殴,猛一掀开凳子撒腿朝外跑去,只留下一道得逞的笑声,“中途转去机场了!”
章意出发前就带好了护照,一切早有准备,并非临时起意。
当孔佑在橱窗外看到江清晨独自一人抱着婚纱在试衣镜前发呆时,心中忽然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紧接着剧烈地跳动了下。
意识到这种场面可能装作没看见更合适,尽管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停了下来,也没有想过上前去。不过天公不作美,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江清晨转身看到了他。
她惊恐地像只小狮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
孔佑垂着脑袋:“我……”
“专门来看我笑话?”
“怎么可能?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他挠挠耳后根,强忍着脸上的臊热,“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我没事。”
没事的人从来不说自己没事,相反只有有事的人才会这么说。他上前两步挨着她坐下,拍拍自己的肩:“作为竹马,借你靠靠。”
江清晨微微一笑:“我真的没事。”
他不信,对准她的脸仔细观察,确定没有看到一丝痕迹才敢相信,不由地问道:“你不难过吗?”
“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只是这个结果来得晚了一点而已。”早在制表人大会现场,她就猜到了今天的结局。
“昨天晚上章意去家里找我了,好笑吧?他只去找过我两次,一次他答应娶我,一次他告诉我,不会娶我,虽然结果不一样,但这两次都是为了徐皎。”
她等待了一个漫长的过程,设想过许多个结束的场合,却没想到他会再次连夜去找她。当时他站在客厅里,与她相隔的仍旧是那张大理石桌,上面甚至摆了一瓶刚刚醒好的红酒,可他们谁也没有举杯。
她问他:“还是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缘分,对吗?”
他没有说话。
当时她的脑袋里一直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叫不甘心,一个叫不舍得,刚开始两家伙还打得激烈,到后来看他一直默不作声,忽而失去了力气,觉得没有意思,就握手言和了。
“章意,你的选择是对的。”她不想再隐瞒下去了,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她要打碎所有的假象,让自己清醒过来。
“其实西南那一行是我故意骗你去的,当时你和徐皎感情正好,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所以给自己制造了一次机会,但我没想到会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堪,也让你那么痛苦。”
说做戏也不完全是做戏,她确实在山里走失了,不过没有多久就重新联系上了向导。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魔障似的一想到就停不下来,念头好比滚线球越滚越大,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给了向导一笔钱,让对方陪她演了场戏。
她还特地强调,一定要找他过来。
而他竟然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坦诚地说:“我猜到了。”
“很明显吗?”
“不是,是车子抛锚的时候太巧了。”
她第一次做那种事,还以为自己设计有多巧妙,原来早就被他识破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像皇帝的新衣,到底在做什么?
“你猜到了,为什么没有揭穿我?”
“我知道你找刻花机是为了我。”
“不。”她没有那么纯粹,“我是为了钟情。”
从一开始这个让她变得稀里糊涂的缘分,就是她强加给他的,他被迫接受了它,她却没能让缘分继续下去,是她的错。
“章意,我要对你说句抱歉,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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