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分开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他,怕他吃不好,怕他睡不着,甚至怕他出事一度想天天守在他家门外。我只想要他好好的,爱不爱我没有关系,只要和从前一样生活就好了。”
“那你……”记者声音放轻了许多,“你也太喜欢他了吧?”
“嗯。”她没有否认,“我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其实是很没道理的事,你可以安慰她天涯何处无芳草,甚至告诉她时间会消磨一切,可是她想要的不是未来,而是现在,就此时此刻。
“虽然他犯了一个自以为是的错,但听你的描述,这男人不错。如果真的放不下,不妨给他一个机会,就当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她抬起头看向记者。
记者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嘿,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一整晚你一直心不在焉,就是在想他吧?”
“我……”
“我做记者,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故事也听了不少,像你这样的女孩不少,我一般不劝人和好,因为注定要分开的男女,你再怎么撮合他们最后还是会分开,可注定会在一起的人,哪怕你再怎么阻拦他们也会在一起。害怕、恐惧、不安,伤心,这是一种感情关系里的常态,你要发现的是,在这些东西更外面,他带给你的是什么?”
徐皎放开手,眼睛在火锅的热气下被熏得通红。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
“温暖,勇敢。”
“还有吗?”
“独自,自信。”
“还有吗?”
“很多很多的快乐。”
“这不就结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记者捞起一块肉,大口咀嚼起来。
徐皎茫然地看着前方,火锅正在沸腾,一如她正渐渐沸腾的内心,红汤里翻滚的油泡充满了香气,让人胃口大开。叮当见她整个人活了,好似有了光彩,朝记者竖起大拇指,刚要给徐皎夹一块肉,就见她电话响了起来。
短短几秒钟,她眼神里的光又瞬间黯了。
徐皎立刻起身拿上包:“叮当,你先帮我结账,我回头再给你。”说着就飞奔出去。
叮当想追被记者拦住了。
“让她去吧。”
“可是我不放心。”
记者笑着说:“你是助理又不是她妈,就算是她妈也不能永远陪着她。我刚才说了,要分开的人注定要分开,想在一起的人注定会在一起,让她自己选择吧。”
徐皎坐上车就开始后悔,一路上不停地抹眼泪,司机被吓得不轻,油门踩到底,没有多久就把她送到了守意。她下了车不管不顾地往里冲,却在门外被老严拦住。
老严脸色凝重:“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我瞅着应该是这些天第一次。他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心里出了毛病,医生说再多都没用,还得靠自己走出来。这不前一阵被你拒绝了,去大醉了一场,回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
今天本来店休,章承杨和安晓去约会了,小木鱼带着老严去逛庙会,章意说想研究新表就留在了家里,结果他们回来里里外外找不到他,电话也不接,邻居都说没看到他出门,想到以前那些事,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他们急得不行,就差报警了。
“好在小木鱼眼尖,看到他躲在桌子下面。这……这怎么会躲桌子下面?”
徐皎平复下来,轻声问:“你们没劝吗?”
“劝了,怎么都不肯出来。”老严叹了声气,“这不没办法才打电话给你,徐皎,帮我们劝劝他,好不好?”
徐皎点点头。
老严往旁边退了一步,小木鱼和章承杨在里头自觉退场。帘子几下翻动,几人都去了后院,徒留徐皎一人。她把门掩上,关掉大灯,调整呼吸,绕过柜台来到他的工位上。
祖母绿的老式台灯一拉,昏黄灯光在脚下投出一片天地来。徐皎蹲下身来到他身边,看到他正蜷缩在桌角,拿着一块表嘀咕着什么,不禁眼眶微酸。
她轻声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这是宝珀的五十噚。”他抬起眼睛,“同城会有个人来找我,让我为他检验这块表的真伪。我告诉他中国有专门的识别机构,可以凭身份识别码和检验证书获取翔实数据,他说他不相信机器,他更相信人。”
徐皎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你……”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吗?要检验这块表的真假,得在黑暗中25厘米距离,仍可辨视时间指示与时间预先选择装置的时间设定,并能确认手表仍在运转中。在全黑情况下手表运行的指示,通常要看头或尾部带夜光涂层的秒针。”
就在徐皎往后退出桌子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拉住她的手,屋内霎时间陷入黑暗。
徐皎低呼:“你骗我?你们一起合起伙来骗我!”
“我只是想再试一次。”章意靠近过来,“你看,这就是五十噚在黑夜里的样子。秒针上有涂层,还在运转,你听见它走动的声音了吗?”
黑暗蒙蔽了她的双眼,却让其他感官变得敏锐起来。她能听到他的喘息,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甚至可以想到如果这个时候要走,他会怎样无赖地用身体将她牢牢圈住。
事实上她才刚刚动了一下,他就吓得抱住了她。
徐皎喘着气怒吼:“你放开我。”
“我不。”
“你再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打我吧,骂我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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