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海其他方面不太可靠,电子工业产品方面倒是专家。他私下里摸清了闻暮雨身上有小玩意儿在发射信号常舒阳并不奇怪。
“别咬到了舌头。”
“啊?”
阎海话音未落黑红相间的超跑就已经咆哮着如野兽般窜了出去。从未把车开到这种速度的阎海果然差点咬了舌头。要是平时阎海只怕还会想抱怨两句,这会儿事态刻不容缓,阎海也就乖乖闭嘴只顾着看屏幕了。
周凝望着阎海的车风驰电掣地驶出了白家别墅,许久,她拿出手袋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方睿、我……”
周凝抖着声音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以后别再打过来了,周凝。我这边和你那边有六个小时的时差,很快这个手机号码我也不用了。还有……我们已经没有婚约了。”
方睿说完,也不等周凝作何回应就挂了电话。周凝站在原地,只觉得这一秒全世界都将自己抛弃了。
她不明白闻暮雨陪白云去医院和阎海有什么干系,也无法理解阎海怎么能情愿找一个陌生人和他一起去追闻暮雨也不愿意带她一起去医院。她突然觉得方睿也很好,至少方睿会一直宠着她,可如今连方睿都对她不屑一顾……
周凝无法承受这种落差,她想哭、想叫、想找什么东西捶打,周围却只有匆匆地人群,谁也没把她放在眼里,谁也不在乎她想些什么。
阎海没有什么纤细的神经,他哪里会想到周凝的感受?此时他正时时刻刻盯着屏幕,一边注意着闻暮雨的gps讯号,一边寻找着捷径,再看看是不是能黑进这附近的交通网络,好支配红绿灯和检速摄像头。
不得不说,常舒阳超车变道的技术很好。加上阎海这个人肉导航也做的不错,两人算是配合默契。路上阎海黑了两个红绿灯,两人还没上高速两人就看到了救护车的踪影。截走闻暮雨和白云的人还没来得及换车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救护车在一堆私家车中实在是太明显了。
阎海的超跑很快就跟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也发现自己被人跟上了,更是一脚油门踩到了底。这个时间高架桥上的车流量并不大,超跑和救护车的性能又是天差地别。救护车就算是油门踩到了底也不可能甩掉超跑,常舒阳并不担心让对方溜了。问题在于闻暮雨不是那种一个人能徒手撂翻两个成年男子的女性,白云即便没受伤也未必能从专业杀人绑人的匪徒手上保护闻暮雨,更何况他现在肚子上还有个不断出血的窟窿。常舒阳担心时间拖长了闻暮雨会有危险。
问题是要怎么才能停下前面的救护车?他现在身上没有合适的工具,旁边的阎海也不像是能接手方向盘的。就算不管不顾把方向盘交给阎海不管他的死活,自己没有稳定的立足点也不可能爬上救护车。新换的仿人腿义肢隐隐作痛,常舒阳竟是一时想不到该如何解开眼前的僵局。
就在这个时候,救护车的后车厢们忽然洞开。这个刹那,常舒阳看见了白云,他甚至对上了白云的双眼。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此刻交汇,只是一瞬便又分开。但仅仅是这一瞬,两个男人就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对方想要说的话。
——交给你了。
白云在这一瞬竟是弯了弯嘴角、笑了。他明明不认识常舒阳,也不知道常舒阳和闻暮雨的关系,可是他就是能够明白:这个男人是为闻暮雨而来。
常舒阳不想对白云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同样作为男人,他感激白云,并且敬重他为闻暮雨所做的一切。
白云带着一个口罩男摔下了救护车,常舒阳开的超跑避过了白云的口罩男继续追着救护车,他和阎海都能听到后方响起“砰!”的一声撞击声以及其后响起的刹车声。
在白云坠落的前一刻,口罩男中的一人攀住了车门,堪堪躲过了坠车的命运。口罩男一个鲤鱼打挺,眼看着就要往车厢里爬,他还没怎么动作就看见浑身是血、双眼含泪,满脸都是泪痕的闻暮雨用力推着担架向他撞来。
超跑再次偏移,这次从救护车里飞出的是担架以及被担架撞飞的口罩男。闻暮雨面无表情地从裙子上撕下一条布条转向了驾驶座。她无法镇定,她无法冷静,她无法思考,她无法言语,她整个人都不听使唤,她只想杀了害死白云的人。
司机注意到了闻暮雨的动向早就拔枪以待,只是他一手还要顾着方向盘,脚下也要顾着油门刹车,一心三用的结果自然是无论开几枪也打不中闻暮雨。闻暮雨的身影从座位后方闪现,布条瞬间勒上了司机的脖子。闻暮雨背靠着座椅,用上全身的体重坠着司机的脖子往下拉。中年司机并不像他那两个同伙那么健壮,不一会儿就口吐白沫,椅垫上也湿了一片。他乱蹬的双脚最终伸直了踩在油门之上,救护车颠簸着往前开去,闻暮雨却像是并没有察觉一般死死地拉着布条不愿松手。
——活着实在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即便用报复支撑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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