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睡了?”
夜半时分,宁川街寂静无比,月黑风高,正适合杀人!
晋中的房间里两人对坐在一起,端着茶杯,但神情却凝重无比。
所愿将唐诀迎进来,递上一碗茶羹,问道。
“睡了。”唐诀声音清冷,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不知何时进入他房里的这两人,转身倚在窗沿上,眼眸轻抬:“配合。”
“那好!”慕司恒心领神会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拍了下唐诀的肩膀:“你们两年前在松州除了遇见了杀手,还发生了何事?”
松州乃是一座大城,夜半时分,正应当小心火烛,可如今就连打更人也不见了踪影。因此唐诀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印在了两人的脑海里。
“果然是这样吗。”慕司恒的眼睛澄明起来,望着天上逐渐被云朵遮蔽的的月亮,转头看向那堵墙,阿乐正睡在那里。
见他双手抱胸,所愿轻叹:“就知道你们自有打算。”
另两人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怎么?”
其实所愿不知道,唐诀将炎天乐灌醉只是因为害怕他按捺不住自己,偷偷在深更半夜之时潜入刺史府,毕竟那里现在就是一处虎穴,正等着美食入瓮呢!至于美食是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慕司恒招呼两人过来,小声说道:“松州危险,我有个计划······”
松州的空气闷热的很,即使在深夜也是如此,恰是一派山雨欲来阴竟日,溪云不断气浮空的场景。
“幸好小爷我机灵,现在师兄师姐他们应该在醉酒梦乡之中吧!”
炎天乐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观察起来,发现周围一片寂静,直接翻身坐起。
今日晚间几人吃饭之时,看唐诀慕司恒一直喝酒,他索性悄悄将解酒药塞进嘴里,一杯酒一粒药,虽然美酒如同白水般索然无味,但门口的三大坛酒可都是他们的战果,他一边喝一边思索,小爷我就不信喝不倒你们!
果真大师兄,大师姐,早早就坚持不住玉壶美酒的侵袭,把持不住酒气三万里的攻击,沉醉不知归路了!
在最后的战役中,自己也是力克唐诀,他清楚的观察到唐诀在送“醉酒”的自己回房之时,那脚步迷离的很,依炎天乐所言,若行若止,飘忽若离,那才是真正的轻功白云上呢!
他换好了一身夜行衣,将自己的面容遮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一根红绸还在风中猎猎飞舞。
随手抓起桌上的佩剑,整个人变得干练起来,越窗之时回眸看了眼一旁的墙壁,暗暗有些伤感:“师兄师姐,这是我自己的事,是我自己将麒麟血玉弄丢,才导致如今这等局面,逍遥阁本不应该参于到庙堂的争斗来,这次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说罢,那一丝朱红消失在黑夜之中,沉溺于松州之内。
古朴的庭院,木门轻开,发出“吱呀”的声响。
“殿下,正如您所料。”
那人轻轻拨弄起腰间的玉佩:“好!那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了!看这松州马上就要变天了。”
通判司空家坐落在宁川街上,醉将晋对面,恰与百姓同在。
而刺史家则在另一条街上,此街名曰太初,如宁川街的热闹不同,此处古色古香,多得更是书生之气,威严之色。
炎天乐一身黑衣,穿梭在其间,凭借着在慕司恒房中看到的松州城图,整个人手握命天剑其疾如风,却又小心翼翼,左顾右盼。
“没有人吗?”炎天乐从胡同一侧翻阅而出,擦着墙边,小心的观察着周围,不敢说发出一句声音。
却发现没有半个人在,他只觉得奇怪的很,内心深处不自觉凉了三分,心提了起来,“此处不可能没有人在呀!”
他赶紧缩了回去,将自己隐藏在巷口,准备换一条路,潜入其内!
闷热之气更重几分,空气中湿漉漉的,正是要下雨的前兆。
炎天乐整个人趴在屋顶之上,看着松州城,看着其下的刺史府,不禁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道肃杀之气,瞬间向炎天乐席卷而来!
这寒芒令炎天乐整个人僵在屋顶之上,心跳声遮盖住了周围的一切脚步!
“身后有人!”
这凛冽的杀气,炎天乐只觉得熟悉。
眼前,一道星辰之下,万般虚无的痕迹闪过,正如这天空的星星被乌云所笼罩,所压毁!
“是他!”炎天乐大惊,瞳孔紧缩,一个闪身直接跳下屋檐,堪堪避过那一剑!
这个人擦着刺史府的墙壁掠起,身后的快剑擦过,发出一道火光!
“你才是那时的凶手!”炎天乐理了理被削掉的发丝,握在手中,看着面前那人眼神轻蔑,“你就是我初入逍遥阁之时,三门事件的真正凶手,那时跟踪我之人,更是一位八品的快剑高手!”
那人嘴角一挑,竟满脸笑意,拍了拍手:“还有呢!”
“还有。”炎天乐突然将面纱掀开,俊朗的少年之颜显露在夜空之中,只不过月色被乌云掩盖,更添浅薄。
“这月色真是应景呀!”
听得此话,那人神情一愣,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何处此话?”
炎天乐整个人内力翻涌,命天剑瞬间起势,一剑之内,松州的春日竟逐渐凋零,多出些秋天的悲凉。
“小爷我的意思是,这月色就像这松州!难以看透!你说对吧!逍遥阁三门邢界师兄!”
说罢,剑猛的回鞘,这也是快剑,一剑花开,一剑花落!
果真如炎天乐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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