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宁起床。
睁眼便是惊魂一幕,丫鬟早早把他堵在了床上,让江宁“花颜失色”。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之下,清儿才带着自己的姐妹团,退出房间,放弃了为少爷洗漱和更衣的打算。
“少爷这次出关后还真像是变了个人,怪怪的......”
“谁说不是呢,但好像更...平易近人了,就是怎么羞答答的。”
没有清儿三人的打扰,江宁迅速穿好了衣服,心想日后可不能再睡懒觉被堵到床上。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精神不错,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不同于外面的世俗世界的快节奏,钟家在这方小天地中仍旧保持着相当传统的生活状态。
在钟家天赋好的、适合修行的达到一定标准,会被选往内山进一步修炼,天赋一般的会根据其特长等各方面情况,安排到钟家的诸多产业里任职。
当然,一代一代传下来,已经有一大批名为钟家的子弟实际上和那个根深叶茂、呼风呼雨的钟家没有了多少关系,在钟家也是处于最底层那一类。
在钟家内部,悄然也形成了类似于修炼者和普通人两大不同的阶层。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在哪个世家都是不可避免的,世家享受着宗法制带来的益处,也要消化掉这个制度带来的弊端。
钟黎出关的消息,已经在钟无虞的授意下,迅速在仓黄山传开,传到了钟家以及时刻关注钟家的势力耳朵里。
他已经决定参加明天上午的少主成人礼,毕竟作为“钟家的一份子”,这些场合日后是免不了的。
“搞好家族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江宁暗暗决定,这个钟果一定要成为少主,这样他才不会再度成为众人关注的重点。
他不是钟黎,对少主之位并不热衷,更何况,他心中清楚,树大招风,自己低调做人能不暴露就不错了,张扬一点说不定被多少人盯上。
但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的身份现在来看,极为敏感和特殊。
原来的少主好好地,但另一个少主的成人礼还要如期举办。
谁才是正统?钟黎会不会闹事?钟无虞会不会同意?另外,长老院是否还要再连开三十八场会议,论证钟黎没有所谓的正统权?
这些都是别人的猜想。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江宁以钟黎的身份出现,变得有趣起来。
......
他步入钟无虞的庭院,经通报步入了了内堂,见到了手持一卷典籍正在细细研读的钟无虞。
江宁上前行礼,“额......”
行礼好办,但这称呼他却不知如何办才好,愣在那里有些许的尴尬,总不能脆生生喊爹?
放下书卷的钟无虞会心一笑,摆摆手。
“罢了,人前你总要称我为父亲做做样子,那没人的时候称我伯父,这不算过分吧?”
这显然是给了江宁一个台阶下,让他轻松起来。
一句伯父,钟无虞自然是当得起的。
让陌生人扮演自己儿子的角色,时时出现在自己眼前,无异于时时刻刻揭自己的伤疤,在外人面前还要强颜欢笑,接受别人对自己关于儿子破关的祝福。
做这么多事,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完全是在帮忙。
江宁自然心中明白,因此一句伯父叫的心甘情愿。
钟无虞呵呵一笑,露出一个还算是灿烂的笑容,慈祥的脸上皱纹仿佛又深了几道。
钟无虞今年一百四十岁,元婴中期,出生于家族隐匿时期,钟无虞成长迅速,接替父亲成为这三房的家长。
修炼家族,担任家长不一定是实力最强的,修炼之人往往要追求更高的境界,不可以为琐事所累,一般在家族挂个闲职,然后一心只修大道。
钟无虞的家长之位就是其父亲在准备冲击化神境闭关之时,传给他的。
元婴境的修炼者往往有着五百载寿元,寿元丰沛,一百四十岁,对元婴境的钟无虞来说,只能算是青年时期,却已经早生华发,尽显疲态。
思虑果然最耗人心神,妻子儿子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未能从悲伤中走出。
“伯父,明天小果的成人礼我已决定参加。”
“哎,你既然决定参加,那就去吧,也算替黎儿卸下这个担子。”
钟无虞说到“担子”二字之时声音微微颤抖。
“若不是长老院看到黎儿的天资,连开会议,再无先例的情况下,将少主之位交付于黎儿,若没有这么大的压力,黎儿也不至于日日闭关,自囚深山,只为在众人的目光下,将少主之位拿的正大光明。”
说到这,他不禁潸然泪下,深深的自责。
江宁听到这,已然猜到了结局。
这钟黎天资异于常人,性格刚强,在得到家族少主之位后,不想遭人非议,急于证明自己,拼命的修炼,最终却成了活死人。
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吧,别人眼里,钟黎是风光无两的钟家少主,是逆袭的耀眼天骄,在自家人眼里,却只是一个承受巨大压力的孩子。
有句俗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既然你不看重这些名利,当时为何不劝说钟黎放下这少主之位。”
“你以为我不想么?我一提及此事,黎儿就说这少主之位是替母亲拿的,我...我无言以对。”
“他的母亲?”江宁想起昨日钟无虞提到的钟黎的母亲,在生钟黎的时候,难产落下了病根,没过几年便去世了。
不知道钟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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