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邦心里暗叫:完了,我这个蠢猪都干了什么。
莫礼顿了半晌问:“胡副官博学多才,还有要跟我介绍的树吗?”
胡邦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面色急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小姐,我……”
“你打住吧,我不想听你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啊,还是你觉得你说什么我都有义务等着听你说话?”
胡邦更急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我,我就是……”
“我不想听!”
“……”
“不管你什么意思,我请你以后不要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说这些没意义的话,我没时间。”
孤零零的盘山路,莫礼疾步而驰,胡邦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站着。
他是最会察言观色、花言巧语的人。
可唯独到了莫礼面前,他一筹莫展。
说多了,怕莫礼觉得虚假,说少了,怕莫礼不能感受他的情义,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现在的道理。
况且感情和平日里察言观色还不一样,胡邦的感情世界是空白的。
一腔深情长埋心底多年,他早已习惯偷偷的想着莫礼,偷偷的爱恋。
突然光明正大,他束手无策。
回到家的莫礼把自己关在房间中痛哭。
在她看来胡邦像是被自己哥哥和父亲逼婚的。
那她宁愿不要。
查旋这边儿将车子缓缓停在胡邦身边,胡邦才缓慢回过神:“少夫人。”
查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摇摇头。
“你这样怎么能行呢,要拿出你的真心给她看,她看不见,你的心再真又有什么用?”
胡邦瞬间怔楞,就像个小白痴一样渴望查旋说的具体一点。
查旋说:“你去找找阿升。”
阿升和何英如今也居住在山湾,距离毕淳海别墅不远。
阿升当时从查公馆离开,用两月时间找到了何英。
可何英失忆了,就是直到现在也没想起来什么。
何英当时掉落山坡被一户农家救了,之所以没有找查旋,就是因为失忆了。
农家老两口没有儿女,拼尽全力救了何英留住她也有个养老的人。
何英以为自己就是那家的孩子,也很快适应了生活。
直到阿升找过去,两家老人心慌慌的。
阿升在那里住了几天,知晓老人对何英不错,私心就是要找个养老的。
阿升当即决定在那里陪同。
从前都是何英追他,现在倒过来,他要对何英好,让何英重新爱上他。
他陪着何英生活,帮何英做农活,给何英讲笑话,听何英分享心事……
他对何英的好,很快打动了何英。
何英问阿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时候,阿升将两人以前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弥补,是真心,你可以考验我,哪怕你一辈子不同意,我就一辈子这样守着你。”
他说的真诚,让何英在从前和现在的故事当中傻傻分不清楚。
可阿升的好是实实在在的。
他在用真心去爱何英。
一年之后,何英和阿升步入婚姻殿堂。
因为内地时局不稳,他们身处乡下闹匪患,查旋知道后几次发电报让他们去南港。
阿升当时也是问过何英的意见,若是何英同意他们就去,毕竟何英不记得从前,也习惯了农家生活。
阿升说会带着老两口,他们是何英的救命恩人。
何英说好,既然查旋是她从前生命中重要的人,那她也想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南港,查旋拉着何英彻夜说话,讲起从前。
何英听着感动的眼泪哗哗的,可她就是想不起来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被这些故事感动着,也被情义打动着,但只是个旁观者的角度。
查旋说无妨,以后的日子都在一起就好。
可也因为何英想不起来,她和查旋的关系就不能像从前亲密,带着自然而然的生疏感。
加上查旋这边人多,何英又有那老两口需要照顾。
查旋便安排他们住在独幢别墅。
总归阿升和何英成了亲,也是要和查旋分开住的。
阿升如今被富少歇安排在练兵场工作。
阿升在东洋学习成绩优异,实战演练还是布阵技术都没问题。
富少歇和毕良野在准备养大量的人为日后做准备,阿升是高级教官。
查旋之所以让胡邦去找阿升呢,是因为家里面没有人肯教胡邦。
就算肯教,也教不出来什么好。
且莫礼性格倔强,胡邦非得走真心添花这条路不可。
家里面可没人会这样掏心法,那几个油的要命,天天跟查旋斗智斗勇的。
胡邦望着查旋车子离去的背影,缓了半秒拔腿就往阿升家跑。
查旋这边儿车子刚下山湾就看见艾琳娜和山湾门口的保安急赤白脸的掰扯。
看见查旋,艾琳娜像看见救命菩萨似的拦住了查旋的车。
她扑过来太快,以至于司机急刹车还剐蹭到了她的衣服边儿。
查旋大惊失色下车:“你怎么样?你这样太危险了。”
艾琳娜哭的满脸泪痕,因为她没擦粉,所以能看到她脸上有巴掌印儿。
“查夫人,带我见见莫棋好吗,求求你了,我只想见见莫棋,我别无所求,我就见见她就好,求求你……”
小富少辉和司机下车一起拽她:“你先起来,艾琳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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