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之前是委婉地回避了这个话题,可现在想想,文穆青宁可相信海宁此举并不单纯是因为胡紫霜的请求,真正的原因是她曾经和崔安之间的婚约,她没有办法给他答复,所以——
对!
就是这样!
海宁行事光明磊落,不直接说肯定有她的苦衷;更何况这里面胡紫霜一直在胡搅蛮缠,海宁那性子,本就与人无争,如此一来就算对他有意也只能回避了。
文穆青一路分析着,越发现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甚至连措辞都想好了,只要海宁点头,那他就回家和家里摊牌:
一、他没有断袖之癖,海宁是女的;
二、海宁和他本来就曾被两家大人撮合过婚事,只是后来他这头被三公主横插了一脚,海宁后来许配给了崔安;他俩之前都是阴差阳错,但说起来也算两人平等了;
三、海宁已经和崔安分手,而他自己也不喜欢胡紫霜;
.......
正思索着,忽闻听见有人叫他。
他收回思绪,抬头,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府衙,定睛一看是锦儿,忙看了眼大门口,“你怎么在这里?宁大人进去了?”
原来是昨天给海宁送镜子的公子哥,海灵儿笑着说,“文公子,锦儿说要带我进去转转呢,看看我妹——”
话到嘴边,正对上锦儿愕然责备的目光,也亏她急中生智,忙改口,“看看我没看过的地方——”
锦儿好歹松了口气,看看周围,站岗的衙役也没有表情。
她刚才被海灵儿的话吓得一颗心直接提到嗓子眼,这大小姐说话没遮拦的,可别惹出祸来!
文穆青笑道,“那正好,我也进去,有事见见宁大人。”
话音未落,忽然衙门里跑出一个人,火急火燎地差点和刚从石狮子旁拐出来的文穆青撞个满怀。
来人及时刹住脚,皱眉刚要责备来人挡路,又惊喜出声,“啊?师傅?你怎么来了?太好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文穆青打量了一下韦莫云,“毛手毛脚的,怎么了?”
“可不得了了,宁大人出事了!”韦莫云苦着脸,将文穆青拉到一边,低声说,“我听着里面好像还有你,你赶紧去瞧瞧吧。”
一句话吓得锦儿面色发白,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她不认识韦莫云,拉着他的袖子急急问道,“啊啊啊——小哥,你、你、你说什么?我家大人出、出、出什么事了?!早上出门还好好地呢!”
海灵儿闻听也吃惊不小,怎么刚出家门就出事了?她脑子迅速转着,莫非是她收的那些礼给海宁带来麻烦了?!
这么一想,吓得她慌忙转身想离开,却被锦儿一把拽住,“大小姐,你去哪儿?!赶紧去瞧瞧啊!”
“不是,我回去给爹娘报个信!”海灵儿敷衍着,转身要走。
锦儿气得直跺脚,这个大小姐什么脑子啊!
“你什么事都不知道报什么信!就不怕吓着老爷夫人!”
海灵儿只得回过身,假装淡定问韦莫云,“你说的是不是那些礼盒的事?”
“你是谁?”韦莫云莫名其妙。
文穆青赶紧招呼几个人到一边说话,“这是宁大人的家童锦儿,这是她的姐姐。”
“哦,原来是金哥啊。”韦莫云上下打量了一下锦儿,有其主必有其仆,跟宁大人一类身条,还金“哥”呢,看上去比他还小的毛孩子而已。
“我知道你,专门侍候宁大人,尤其做的饭很好吃!”
“.......”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锦儿瞧着这个面生的衙役急眼了,“你说说,宁大人到底咋了?”
说着她瞟了一旁神色有些惊慌的海灵儿,忍着气问道,“是那些礼盒的事吗?”
“什么礼盒?是有人告宁大人收了贿银的事!”
“啥???!怎么可能!!”
文穆青闻听顿觉事态严重,“贿银?什么人告宁大人?”
韦莫云简单说了下后,锦儿脸色发白,两眼发直,吓得哭了出来,“完了完了,我猜就要出事!”
这个场合说这样的话,让外人听了总会联想。
文穆青看看周围,连忙止住锦儿,沉稳道,“你不要哭!这个时候千万沉住气,振作起来!尤其是不能乱说话,更不能说错话!知道吗?不然不仅帮不了你家大人,还会给她带来麻烦!清者自清!走!我们进去瞧瞧去!”
海灵儿忐忑之余心里琢磨着,什么意思?这个妹妹居然还收银票?五千两?乖乖!那自己收那点东西还值得大惊小怪嘛。
他们急匆匆赶到的时候,那个青色官服的背影站在大堂之下,甚显突兀。
其旁边是跪在地上的戚云儿。
锦儿一看差点晕过去,咒道,“还真是这个该死的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这民告官本就少见,更何况公审通判大人,本就是奇事一桩,更令人称奇的是,大堂外不知道何时已经站满了人,有府衙的衙役,打杂的,也有像文穆青锦儿一样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的路人,一时间大堂外竟然人满为患,都在静静听着。
文穆青一看这架势,再看看堂上的刘知府和巡抚邢大人,顿时觉得不妙,这种事事关官员体面,一般情况下,没有弄清事实不会允许旁人来观瞻。
这只能说,这事——不一般。
他们拨开人群靠上前,只听惊堂木一响,伴着刘知府威严的声音,“戚云儿,你既已述说完毕,依律例,你须将事实再重述一遍,若是与第一次有半点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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