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板闻听感激地抬头看着海宁,原本以为海宁为证明自己清白一口咬死是他,他是百口莫辩,当下他擦擦泪,“宁大人,真君子也!这封条是我换的,可银票是被我的伙计小唐偷出去的......”
众人又瞪大了眼睛。
“说清楚点!”
卓老板一五一十道,“宁大人将银票放于我这里保存,却不曾想一日有几个人找上门来,说我这里有假银票,我才知道宁大人保存在我这里的银票被偷了。我又急又气,想找宁大人汇报,却被对方告知,这事不能声张,那银票与我无关,既然是宁大人保存在这里的,原样放回去就好,且说这银票不是假银票,我这才放下心来,也是私心作怪......不曾想今日说是假的......”
卓老板的话细细一分析,便可觉得大有隐情,海宁闻听后也不再多问,只是转向锦儿,“锦儿,你说一下你当天看到的情形。”
锦儿便将那日在鸿正钱庄看到客栈的小唐去兑银票的事说了一下,众人再次哗然。
“怎知你放上的银票就是戚云儿的那张银票?怎么证明不是你放的假票?”邢大人又开始提问题。
海宁笑笑,“巡抚大人问得好,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说一下:按照常理,但凡戚云儿要的只是银票,那方才只要拿到银票就会走!她却为何当场怀疑这银票真假呢?只有一种可能,她已经预先知道这个银票一定是假的!”
说着她转向脸色越来越白的戚云儿,唇角一勾,“是吗?戚云儿?”
戚云儿当即从地上翻起,“不可能!我给你的银票是鸿正钱庄出的,怎么是假的?”
“这就是了,这银票是你拿来的,你又说是假的,岂不自相矛盾?”
戚云儿强词夺理,“既然大人能收我的银票,焉知不会暗中掉包我的银票?我若拿走之后再发现是假的,岂不上当?”
海宁敛了唇角的笑,眸光里有着讥诮,“戚云儿,你不要再演戏了。我说简单点吧,若不是这张真银票被人掉了包然后告诉了你,你岂会在此纠结银票的真假?”
“你——”
被海宁当场说中真相,戚云儿愣了愣,随即咬牙否认,“我只是不信大人的为人而已!”
“好吧,那我接着说,也正好回答方才邢大人的问题。刚才戚云儿已经说了,她给的银票就是真的,这个也没有证据证明她给的就是真银票。是吗?”
戚云儿说道,“当然有,银票是鸿正钱庄开出的银票,怎么可能是假的?”
“好的,”海宁从知府大人那里拿来银票,看了看说道,“我暂且不论这银票是真是假,我放的东西我自然认识,这根本不是原来戚云儿给的那张。理由很简单,这个银票上有我做的印记,现在原来的银票没有找到,我先不说。”
戚云儿盯着银票一角一抹红色脱口而出,“是上面的红色印记吗?”
海宁瞥了她一眼,“看来你好像把银票给过我之后又研究过啊?你来之前见过?”
戚云儿顿觉失言,慌忙摇头,“我记得那银票上原本上面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我才说是假的。”
海宁声音严厉起来,“戚云儿,你可知造张假银票按大明律例是什么罪吗?那是死罪!我犯得着为你区区五千两连命都不要了?”
戚云儿更加慌乱,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拼命摇头。
“戚云儿,若你真有心,看到那抹痕迹不会在意,那只是印泥而已,最多会以为是谁不小心沾染上而已,而不是说有人在上面故意做印记。莫非我做印记之前特意告诉你的吗?”
戚云儿哑口无言。
堂上的人都沉默无语,静静地看着海宁一点点逼得戚云儿无路可走,内心更是在惊叹,这么短的时间里,绝地反击至此,这个宁大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因此只能说,有人在反复过我之前存的银票后,依样用另一张银票调换了之前的银票,来达成掉包后诬赖我的目的!是这样吗?”
戚云儿慢慢垂头下去。
海宁深吸一口气,“现在是时候知道谁掉包了银票了。”
海大人和海夫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这说出去都一起出去了?都好一会子了还没回来?
海大人一早起来就觉得眼皮跳,看着海宁走了之后心里就不踏实。
“你瞧你,从早到现在就没有个坐稳的时候,心神不定地,宁儿能有什么事啊?”
海大人在院子里背着手来回走着,闻言顿住,“都是你惯的你的好女儿,一来就给宁儿惹祸,她是爱惜名声的人,你看为了挡那些送礼的,门口都挂了牌子出去,这么一来叫她在衙门里怎么说?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吗?”
海夫人正摘着瓜架上长势喜人的瓜,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朝廷的官除了你,谁人不收礼?咱那的知县都明着收,一年收多少你不知道吗?再说宁儿都这个品级了,就算收点又能如何?灵儿好不容易回来趟,不也是想着跟她妹妹沾点光吗?难道像你一样,一辈子图个声名却一辈子贫困如洗?我跟着你这都快入土的人了,穿过什么好衣裳?倒是宁儿惦记着我!”
说起自己的女儿海灵儿,海夫人顿时一阵牢骚,“灵儿也是可怜,跟着你这当官的爹,名义上是官宦人家,那陪嫁寒碜的吓人,灵儿的夫家当初说无妨,不过是看在你当官的面上,如今你早已告老还乡,人家眼里你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人家能拿灵儿当回事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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