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海大人顿如晴天霹雳,一屁股坐凳子上,海夫人手里的瓜直接掉了地上。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海大人霍然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
“爹,没有用了,宁儿都说自己‘无话可说’了。”
“什么?!她承认了?!到底怎么回事?!锦儿呢?”
“锦儿也在大堂上跪着呢,她是收银票的共犯,”海灵儿说道,“按刚才的情况来看,我看宁儿摊上的这事太大了,我们还是回老家吧。”
海大人醒过神来,气得吹胡子瞪眼,“听说宁儿升官了你要留在这里享福,现在宁儿有难你又要赶紧跑——你这是什么心思?这是当下要说的事嘛!”
海灵儿辩解道,“不跑难道在这里等着受连累嘛?她收的银票又没有用我们身上,我们干吗在这里陪着?还有,真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在这里也是累赘!倒不如走个干净。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是咱家的人,我们对她也仁至义尽了,又何必呢?”
门口,文穆青正要拍门,听到了这些,顿住,眉峰微拧。
海宁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姐姐?方才急于撇清不说,又说海宁不是她家的人?
“混账东西!”海灵儿一番歪理引来海大人的训斥,“无论如何,现在必须要去救她!我相信她不可能如此做!一定是有人诬陷!”
海大人拔脚就走,刚到门口文穆青推开了门。
“文公子?”海大人有些意外。
海灵儿看到文穆青,对海大人说,“喏?刚才审海宁的时候,他也在,你不信问他。”
文穆青神色凝重,对海大人说道,“伯父稍安勿躁!”
他转头看着海灵儿,面色严肃,“方才大堂上宁大人虽说‘无话可说”,那也未必就代表她认罪,你这姐姐倒先给她定罪了!”
海灵儿起身离开凳子,“怎么是我呢?她自己明明承认的嘛。”
文穆青眸色一寒,“若不是你私自戴出戚云儿放在宁大人这里的镯子在大堂上被戚云儿当场认出,宁大人何至于颜面扫地?即便她最后被证明是清白的,这把别人的东西为亲戚所用的行为也为人诟病。你是她的姐姐,却不知替她着想,平白为她添乱!”
海灵儿狠狠将手里扇风的扇子拍在桌上,气鼓鼓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轮得到你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我家的事?”
海大人听了一头雾水,“什么镯子?”
文穆青深吸一口气,“伯父,今天戚云儿告宁大人收她银票,显然是有备而来,偏在这个时候,这位大小姐戴着戚云儿的镯子出现在公堂外,被戚云儿当场当作把柄,指责宁大人收她的东西给亲属用。伯父,今日之事宁大人十分凶险,我过来也是怕大小姐说不清楚,特意来告知一声,没想到——”
文穆青拾起桌上的扇子,冷声道,“在下是宁大人的朋友,这是在下送给宁大人的扇子,告辞!”
海大人又急又气,狠狠瞪了眼海灵儿,“你个惹祸精!”
当下叫住文穆青,“文公子留步,宁儿她现在还在大堂上吗?我马上过去。”
海大人和文穆青匆匆离去,海夫人也生气了,问海灵儿,“你不是知道那个镯子的来历吗?你怎么还戴上了?”
海灵儿烦躁道,“娘,刚才我已经把镯子交上去了,那也等于是替宁儿还给那个女人了,怎么样都是还,有什么区别吗?再说不是人家感激宁儿白送的吗?既然送了戴戴又如何?谁戴不一样?”
“那能一样啊?现在人家不是反悔了吗?而且是当着大家的面,你叫宁儿怎么说?”
海夫人也觉得这个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再说那是宁儿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动?”
海灵儿恼了,霍然起身,“你看你们,我不就是稀罕那个镯子戴上美美吗?今日是巧了而已,怎么都赖到我身上了?人家告宁儿是说她收了人家五千两银票,可不是说镯子的事。一点小事,你们埋怨我这些有什么用啊!好了好了,我走还不成吗?”
院子里的小狗熬夜从墙角溜达过来,海灵儿怒从心头起,一脚将狗踢了出去,小狗“嗷嗷”地叫着,另一只狗见状对着海灵儿“汪汪”大叫个不停。
海灵儿快要气疯了,来这里才一天的功夫就这样,当初还不如不来呢。
看着海灵儿气冲冲出门的身影,海夫人直气得险些晕过去,两行浊泪滚滚而下,“造孽啊!”
海灵儿一边气冲冲出了巷子一边咒骂该死的锦儿,若不是她耍心眼子拐带她去海宁那里,怎么可能会被人认出她戴的那个镯子!
浑然不觉后面有人已经悄然跟上。
“你确实看清了?是这个女人吧?”
“那当然了,我听得清楚,她自己承认是宁大人的亲戚。你看她又是从宁大人家的巷子里出来,确信无疑了。”
“跟上她!看她干吗去!”
“这女人一看就是个蠢货,竟然敢戴着别人的镯子出去逍遥!也不知道是不是宁大人给她戴的。”
另一人笑笑,“那谁知道,不过只看这衣着打扮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女人,少不了看那镯子贵重,这心情可以理解的。”
“走!找个没人的地方!”
文穆青前面带路,海大人深一脚浅一脚赶到的时候,公堂之上客栈的伙计小唐已经跪在地上,浑身筛糠似的抖着。
海大人一眼就看到了公堂之上的皇上,面色清冷,不觉心里抽搐,这若是当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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