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知府反应过来,惊堂木一拍,一锤定音:“大胆民妇戚云儿,竟敢诬陷朝廷命官,理当死罪!宁大人清白无比!”
听到这里,皇上这才瞥了刘知府一眼,淡淡问道,“这戚云儿说是受人威胁,这背后的人还查吗?”
刘知府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巡抚邢大人,邢大人面沉如水,只当没看见。
“呃,查!一定查!”
刘知府猛拍了下惊堂木,“传鸿正钱庄老板!”
......
锦儿和文穆青陪着海大人回到海宁的住处,只有海夫人在家垂泪等着,海灵儿不知去向。
听到海宁没事,海夫人这才停住哭泣,却没看到海宁回来,急问,“宁儿呢?”
“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她没事了。”
海大人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海夫人和海灵儿回老家。
“灵儿在这里就是添乱来了,宁儿你也看了,了了心事,我看你俩这就启程回去吧。”
“好、好。”海夫人一早上都在惊颤中度过,本来就大病初愈,身子经不起折腾,早上被惊吓,起身的功夫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几个人手忙脚乱将海夫人抬到屋里,安慰好两位老人后,锦儿送文穆青出来。
走着走着,锦儿忽而就落泪了。
文穆青赶紧出言安慰,“不哭了,海宁弟这不是好好的吗?”
锦儿抬起袖子抹抹腮边,不好意思笑笑,“文大哥,我家大人平安无恙,今天太谢谢你了,我都不敢回忆,现在腿还都是软的。”
想起一早海宁险些跌落地狱的一幕,锦儿惊魂未定。
“幸好你家大人提前留了心思,否则,这事真是太危险了。”
大堂上的海宁,一直都很淡定,文穆青的眼前突然一瞬间恍惚,这个女人真的是——厉害,她竟然能未卜先知般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换作任何人,都会在今日的围攻中一败涂地。
文穆青深吸一口气,眸底沉沉,“这个陈泗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文大哥,你都看到了,那么多人在场,其实大家都明白,但没有一个人敢指认陈泗。”锦儿抬头看看天,叹口气,转眸看着文穆青,“我到现在才明白当初我家大人当初说的话的真实意思。”
“什么话?”
“还记得吗?文大哥,当时我家大人说要把戚云儿的银票找个可靠的人存起来,我当时就提到你,我说在应天府没有比文大哥更可靠的人了。可我家大人摇头否了,说有些事,只能不相干的人来做。今日我才懂得她的意思,只怕她一早就预料到有事,所以不想牵连你。”
文穆青闻言极为动容,他停住脚步,感慨道,“你家大人看人通透。”
锦儿忽而又自语道,“其实,倘若那银票当初真是给了你,他们也未必有机会做手脚......”
“既然这银票从一开始就是针对你家大人下的套,这银票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做手脚,只不过会见机行事,在哪一块做手脚最方便最隐蔽。这些都不重要了,里面的曲折复杂也不是我们能想象的,今日戚云儿的话就是明证,证明你家大人没事,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着,文穆青脑子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皇上他知不知道海宁是个女人?
毕竟那么紧急的时刻,皇上突然来了,是巧合吗?
锦儿抱怨着,“文大哥,我家大人喜静,自打我家大人的姐姐来了,就没个安生的时候,你看她刚才把狗给踢得也快瘸了腿......”
文穆青说道,“今天这事不简单,你家大人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你还是回去多照料一下老人,我先回去。另外,”
他拿出扇子,递给锦儿。
锦儿接过来,惊讶道,“文大哥,这不是你送我家大人的那把扇子吗?怎么扇杆这里松了?”
文穆青苦笑,“这是海灵儿给拍的,我怕她拍坏,索性先拿回来了。”
锦儿气得不行,“这扇子我家大人都宝贝地很,特意拴了个红穗子。”
文穆青兀自心底一甜。
锦儿忽又想起什么,面上嫌恶道,“这个海灵儿虽然是姐姐,可不懂礼数了,就连文大哥送给我家大人的镜子她都先拆了看。”
“镜子?”文穆青眸光一亮,“她看了吗?”
“嗯,”锦儿点头,一边小心地收起扇子,“我家大人说了,江山看不尽,最美镜中人。”
文穆青怔了怔,旋即笑了,“你家大人是个心思玲珑剔透之人。好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回衙门看看。”
望着文穆青的背影,锦儿叹口气。
文大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到哪儿都是抢手的很,要不那个胡紫霜哭着嚷着要让小姐把文大哥让给她。
她轻轻吁了口气,本来后面她还有话的,只不过看文大哥那欢欣的模样,她实在说不出口——
锦儿愣了,“小姐,这面镜子多好,现在咱们连文大哥的东西都不敢收了吗?”
海宁说道,“这镜子,是女子梳妆之用,将来文大哥会有用的.......”
小姐的良人,当时正坐在大堂之上。
应天府里,已是午时,鸿正钱庄的老板已经被拘捕归案,只待下午升堂。
海宁站在院子里,桂花树下,皇上负手而立。
皇上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会,只等海宁大堂上画押后过来。
听到后面轻轻的脚步声,皇上回过头来。
目光沉静,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其它的一切都还好,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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