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这种生物似乎极度嗜血,之前有一只不小心落在了肌肤上,顿时有种身体内的力量都被吸空之感。
等她好不容易将之除掉,发现肌肤上面留下了一个极其明显的印子,与白皙的肌肤进行对比,有一种惊心之感。
她毫不怀疑,若是之前下手慢了一步,浑身的血液都会被吸噬干净。
这些东西,究竟怎么回事儿?
而且这些血蝶若是被放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闻渊已经被这些血蝶包裹,无数血蝶的尸体掉落,然而又有更多盘旋而来。
他整个人衣袍当风,身形快得几乎成了一道光影,与此同时,耳边出现“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正在长出。
慕酒酒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的肩骨上竟然长出了黑色的骨翼,上面闪烁着细碎的电光。
“你快走。”他冲慕酒酒喊了一句,目光凌厉的望着前方。
盛沧澜好以整暇的望着他们,他并没有出手,嘴角带着笑意,目光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
“你疯了。”慕酒酒挥出一剑,大喊道。
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留下他一人离开。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因为自己身体周围竟然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这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她往后退去。
慕酒酒眼底起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拼命地拍打,甚至试图用灵力击碎,可是也无济于事。
在某个瞬间,她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这种不仅表现在功力的强弱上,还有术法上。
眼前的闻渊外袍已经破碎,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黑色的骨翼在他身后,电光所接触的地方,瞬间化作齑粉。
这是与她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状态,他整个人几乎化作一个人形杀器,即使隔得这么远,也能感受到其恐怖的力量。
这算是什么?逞英雄么?
一阵无力感袭来。
以前以为若是变得强大了,便逐渐能够掌控一些什么,如今才发现,无论成为什么样的人,那种无力感都是伴随着一生的。
就在此时,风月幽梦光芒一闪,一道洁白的影子浮现……
……
另一处地方。
殷舟做了个不太美妙的梦。
清风拂过他的面颊,带着一种奇异的腥味。
或许是一双手。
他能感觉对方似乎触碰了自己一下,触感很轻。
过了会儿。
他费力地撩起沉重的眼皮,试图睁开眼睛。
光线像一柄剑,轻易地破开了他眼前的黑暗,朦胧的微光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殷舟感觉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等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你还好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闯入了耳朵。很轻柔,也很熟悉。
周围回荡着虫鸣之声,殷舟此时脑子里还有些不清醒,带着些许的眩晕。
可这一切,都在听到那声音的一刻,瞬间清醒。
因为太过熟悉。
那个午夜梦回见那个对他笑的人,是无数次寂寥饮酒时,总会回忆起的人。
宣觅。
等到这时,殷舟才打量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是在一张床上,窗前有两片朦胧的薄纱,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
拉开之后,所有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温润的眼眸,清秀的五官,望着人仿佛就带着盈盈笑意,五官不算是绝美,可是气质出尘。
殷舟呆愣的看着她,他离她那么近,足以看清她清晰可见的睫毛,以及她瞳孔中自己的模样。
你原谅我了么?
他想问,可是又没有问。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你过得好不好?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月你可曾想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那日在青楼,仅仅只是旧时知己邀约他一起去吟诗喝酒。他素来有许多红颜知己,维持着微妙的关系,但遇到她后,他是真的想过,逐渐将之淡下的。
突然便想起那日桥上相见,她浑身虚幻的模样。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倾诉的言语太多,凝结在喉中,却不知如何开口。
殷舟轻声开口:“你......”
或许是由于太久未饮水,他的语调沙哑不成调,可他却毫无察觉。
“先喝点水吧。”她出声,递给他一盏茶,里面盛满了盈盈清水。
殷舟没有动,目光依旧紧紧的锁住她,仿佛害怕她下一秒就要消逝一般。
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眉目展开,荡漾出一个安抚的笑意,轻声说:“我在呢。”
眼底忽呛出泪。
他立即垂目掩饰,伸手接过绿叶,饮下。
这水清冽,带着几分微甜之感,瞬间抚平了嗓子里的干涩。
殷舟垂眸,遮掩住了眸中情绪,手指却微微颤动。
他很想告诉她,他这些年过得不算特别好。醉生梦死间的假意欢愉,无数沉溺于纸醉金迷的岁月。
有时候演着演着,自己都信以为真,但那虚伪的充实比转瞬即逝的穿堂风还要短暂。
他嗜酒,豪饮过后笑几句人生须尽欢,期待着一次又一次短暂的麻痹,次日醒来,总是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有一年,他在山脚处看到了一个人,他从她身后望过去,那身影和梦中的背影重合,他狂奔过去,心底也不知是在期待什么。究竟是期待看到她还是害怕看到她,若真是她,那他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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