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丞相只感觉喉咙一阵腥甜,差点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
她经常做好事,意思不就是他坏事做尽吗?她怕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说自己父亲坏事做尽的人了。
上官宇对这句话,也暗自认同。丞相背地里,可是做了不少‘好事’。他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为什么父皇装作没看见,到最后才知道,木丞相手里,揣着父皇的把柄。
一个臣子,揣着君王把柄,到底是什么把柄,才让父皇如此畏惧?
这点,他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我这人吧,心挺宽的,人家不是人,我总不能不是人吧,更何况我也不能不顾及亲情,此事我也不会跟父亲计较。但是呢....”
木丞相胸口不停起伏,怒气不停往上涌,听到她最后一句,怒气下一秒瞬间熄灭,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但是什么?”
“但是父亲总得对我的精神损失,进行一点补偿。”
“.....”上官宇懵了,什么精神损失,这,这不是摆明了要钱吗?
上次,他已经坑了七弟他们那么多金子了,还嫌不够。现在,他越来越不了解木倾歌,她的脑瓜里,装的都是什么。
木倾歌看两人呆愣的样子,好笑出声。
“父亲以为我要钱吗?呵呵呵,我有钱,不缺。”不过,宝贝,她可是很缺的。
这老家伙,平日里搜刮了不少好东西。万年灵芝虽然在手里了,但是,她的印象中,老家伙,还有一对龙凤镯,那可是木家历代传下来的。
据说,龙凤玉镯,源自上古时期神女,此物,是魔神送给神女的生辰礼物,后来,不知道怎么着了,到了木家手里。就这样,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当初,奶娘就是被冤枉偷这对龙凤镯,让人侮辱丢了性命,今儿个,她就要这对龙凤镯。
“那你想要什么?”
“父亲可还记得,奶娘是因为什么丧命的吗?”
木倾歌的漫不经心,让木丞相后背一僵。脑海里,浮现十三年前的景象。
十三年前,叶玲跟木倾玉本想对付木倾歌,最后被奶娘偷听到,奶娘便将罪责扛了下来。后来,叶玲让人叫来三个壮汉,将她....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对叶玲,疏远了不少。毕竟是亲生女儿,让人侮辱自己的女儿,他始终无法接受。
“那是木家的传家宝,你知道....”
不等木丞相说完,木倾歌脸冷了下去,“我就要那对杀人的传家宝。”
青梅在一旁捂着脸哭泣起来,再次听到龙凤镯,她还是会忍不住颤抖,那一幕幕,都是她始终无法忘记的伤痛。
“木倾歌,你不要太过分了。”上官宇见她步步紧逼,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过分,呵,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王爷饱读诗书几十年,这话,不会没有听过吧!”龙凤镯只是第一步,木家欠她们的,这还远远不够。
两条命横在中间,这份冤仇,想要用一对镯子解决,远远不够。她要一步一步,慢慢将丞相府削弱,要让丞相府破灭。
“.....”上官宇低头沉默不语,木倾歌眼里的冷笑恨意,让他窒息。
“那对玉镯,不知父亲,可否愿意舍弃?父亲不肯,那就别怪女儿无情了。”木倾歌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反正,龙凤镯哪怕不给她,她也有办法弄到。反正大不了就想个办法,进一下库房。他的宝贝那么多,盯着的人,应该也不少。
脑海里,忽然出现银面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干一票。
“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告诉我,玉儿中的药物,是不是与你有关。”他的直觉告诉他,那药,就是木倾歌所做的。
木倾歌淡淡的看了眼木丞相,“不是。”
那是木倾玉自己作死,撞了她身上,虽然,也是她提前准备,但那也是她自己找虐来的。她不碰她,就不会中药,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不过,我知道有一人,她医术非凡,说不定,能帮上她。”
“谁,告诉我。”木丞相激动了,一把拉着木倾歌。
上官无尘不高兴了,一巴掌打掉木丞相,“坏人,你欺负姐姐。”
木丞相心中有火,却不敢乱发,只能硬生生忍了下去。只要玉儿没事,他忍了。等木倾歌将那郎中的姓名给了他,龙凤镯一事,他大可不忍。
他那老奸巨猾的花花肠子,木倾歌怎会不知。
呵,想要阴他,那也要看看,她乐不乐意。
“倾歌,你告诉父亲,父亲这就去请此人前来给你姐姐治病。”再拖下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木倾歌伸出手,“龙凤镯。”
木丞相抿抿唇,“等你姐姐无事了,我再给你。”
“呵呵,父亲在逗我吗,我不小了,父亲还把我当小孩打发吗,这马后炮的事,女儿见多了。”
他瞬间无话可说,上官宇也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此时若是他再插嘴,木倾歌势必会将他一起恨进去,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你,你莫要太过分了。”
“反正木倾玉的死活与我又没有关系,父亲自己看着办好了。尘尘,我们回家。”
木丞相见她毫不犹豫牵着上官无尘准备离开,顿时慌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木丞相便去打开宝库,将龙凤镯取来。
木倾歌心中升起苦涩,明明都是子女,为什么他要区别对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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