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张晓群回了办公室,聂丛丛回了住处,现在办公室离单位很近,一般中午没什么事,聂丛丛都会回住处睡上半小时到一个小时。相比于西安,这里的生活节奏更慢一些,编辑各方面的待遇也更好一些,聂丛丛也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后来享受这种慢生活。
但是,这个中午,聂丛丛心里乱得不知所已,张晓群讲的这个事,不管她表面上怎么镇静,但内心还是十分震惊的,她来之前想过一千种,甚至一万种困难,唯独没有想到这个层面,她内心一片兵荒马乱,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商量该怎么面对,一路上给新闻清洁工播了四个电话,对方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聂丛丛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心里既压抑,又十分烦躁。
聂丛丛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然间,天气骤变,乌云压顶,狂风伴着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聂丛丛几个房间的窗户都没有关,等她把别的屋子窗户关上的时候,厨房窗台上放得瓶瓶罐罐已经掉落在地上,有的已经摔碎,从窗户飘进来的大雨,和着流出来的调料及酱油,流的满屋都是污渍,聂丛丛瞬间崩溃,站在一片狼藉里,感觉前途渺茫,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站着哭累了,爬在床上接着哭,一直哭到睡过去……
聂丛丛被一阵电话铃给吵醒的,她拿起一看,是赵社长的,丛丛,你怎么一直都不接电话?我刚去你办公室,张晓群说你出去办事了。聂丛丛哑着嗓子笑了,我没出去办事,中午回来不舒服就给睡着了。不好意思,你有事吗?我马上就到单位来。赵社长说,你不用到单位了,我在单位对面咖啡厅的玫瑰厅等你。
聂丛丛赶快跳下床,也顾不得满屋子的污水,去洗了个脸,画了个眉,素着一张脸,换上一条韩版风格的宽松白裙,穿上一双小白鞋就出门了。
聂丛丛到的时候,赵社长已经点好了聂丛丛喜欢的蜂蜜柚子茶和一份盐津铺的青橄榄,聂丛丛随手就拿起一个橄榄塞进嘴里,笑着说,领导,你也喜欢这个味道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零食。赵社长笑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反问她,你眼睛怎么那么肿,是哭过了吗?穿这么休闲的衣服,也是下午没打算去办公室了吧?聂丛丛有一些不好意思,这么尴尬的事情竟被人一眼就看穿,而且还是自己的领导,也既没否认,也没有肯定回答,而是说,社长,您把我约在外面,一定是有一些话不方便在单位说,其实,您早晨给我说,让张晓群走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中午我和张晓群吃饭的时候,她给我说了前两天发生的一个事情,我基本可以想到时尚刊出了什么问题。您不用和我客气,您直接说,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我都坦然接受,并且不会怪任何人。
赵社长沉吟了一下,说,丛丛,我很感激你对我的信任,否则不会把西安那么好的工作辞了,远离家人,千里迢迢到郑州来。这里来。目前,我可能会让你有一些失望,但是,我不会放弃,丛丛,我不仅仅是一个杂志社的社长,也是一个有情怀的人,我希望我们这个社,能脱离那种传统的沉旧的经营模式,能与资本合作,创造一个有前景的新产品。但是,你知道,每一个时代,每一个单位,都有一批所谓的原老,说不动,碰不得,还固步自封,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几十年的经验就是最好的,不愿意尝试新生事务。但是,这个时代就是新生事物来推进发展的,不接受,就只能被淘汰。但是,创新就会对保守派的利益受到损害,所以,他们用尽一切办法来进行阻挠……
聂丛丛打断了他的话,社长,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目前我和张晓群还是社里的黑户,您早晨给我说让她走,其实不是张晓群犯了什么错,而是,在这场派系之争里,你暂时进行了妥协,把张晓群作为牺牲品,让她离开,但在私下里,你其实是更快的推进时尚刊的合作,早晨你给那个刘总打电话,就是这个意思,对吗?
赵社长皱了一下眉头,有些懊恼的说,丛丛,女孩子不要这么聪明,好不好?这样你会把别的男人都吓跑了。聂丛丛做了个鬼脸,盯着赵社长的眼睛,轻声说,领导,你不是别的男人。你是自己人。赵社长不满的问,什么样的自己人?聂丛丛咯咯的笑,到了这一会儿,你还不知道啊?我们是盟友啊。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只有我坚定不移的站在你的身后,把你想的每一件事给落实下去,你的期刊改革创新才能得以实现,否则,我走了,你一时半会去哪里找这么个傻姑娘。在什么事都不问清楚的情况下,会义无反顾的奔着你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赵社长听完聂丛丛的这些话,看着聂丛丛的眼睛,认真的说,一言为定。隔着桌子,向聂丛丛伸出手,聂丛丛举起右手,和他击掌为盟。
聂丛丛知道,不是自己多么高尚,也不是自己多么愿意成为一个男人上升的垫脚石,但是,她目前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想起当初和家之友主编告别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或者说和父亲几番争执后的坚持,都让她没有脸面在这个时候回去,用当前非常心灵鸡汤的一句话说,自己选择的路,即使是跪着也要走完。
击完掌后,两个人都放松了很多,尤其是赵社长,聂丛丛能看出来他有一种如释重务的感觉。她终于明白,他当前面对了多大的压力,也明白了,从一开始,他对她的呵护、暧昧、甚至是很多时候的不满,
喜欢蛋糕小姐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