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丛丛在四楼的走廊里接到了新闻清洁工的电话,他说话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充满了南方男孩子特有的吴侬软语,可是他的声音却满是焦急,百合,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先是给你发了短信,后又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你终是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她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他在电话那一端的不安,笑着说,怎么会呢,我无财无色,绑架我的人肯定会赔本的。听她这样说,新闻清洁工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以后有什么事要及时和我沟通,否则,我真的会非常担心。聂丛丛说,我知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聂丛丛正和新闻清洁工说着话,看着笑一远远地走了过来,聂主编,社长让咱俩去他办公室,让我上来叫一下您。聂丛丛赶快挂了电话,社长那边谈好了?笑一答,不知道呢,他刚才给我发的短信。聂丛丛就没有再问什么,和笑一一起去了社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烟味很浓,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满,笑一忍不住咳了两声,赵社长立即起身开了窗,新鲜的空气进来,屋内的烟雾开始逐渐飘散,屋内紧张的空气,也慢慢缓和了下来。赵社长和刘总的表情开始恢复到聂丛丛离开时的样子,但是聂丛丛也知道,过去的半个多小时他们讨论的问题多么棘手,现在,能让她俩出现,也说明两人的意见已经达成了一致,剩下的就是需要吃个饭喝点酒放松一下,聂丛丛也给刘总讲一讲杂志的具体实施和运营,好给刘总吃颗定心丸。
去酒店的路上,聂丛丛被安排到了刘总的车上,刘总自己开车,车上就是他们两人,一路上刘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聂丛丛装作很随意的问刘总计划投入多少钱做时尚刊的时候,轻淡描写的说,具体的数字,看杂志的发展需要,我拿我的整个身家做投资,所以,丛丛,我的未来就看你了。说完看了聂丛丛一眼,然后自己就笑了,露出一口整齐而洁白牙齿,很是好看。聂丛丛也没有看他,轻声说,刘总,我会在不降低杂志质量的基础上,尽可能控制成本,爱惜您的每一分钱。刘总笑了,谢谢丛丛,你有生意人的良好品质,我喜欢。聊着天,车也就到了酒店的停车场,下车的时候,聂丛丛收到了赵社长的一条短信:整体合作已经谈妥,双方责任明确,一会儿在饭桌上,合作就顺便签了,你放心的推动下一步吧!看到这条信息,聂丛丛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但是,她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
他们订的包间在三楼翠薇厅,包间很大,环境优雅古朴,坐在这里让人瞬间就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自在轻松。聂丛丛和刘总被服务员带到包间,看到赵社长和笑一已经到了。有四个人也已经入座,聂丛丛以前都见过,一个是广告部的主任,一个是发行部的主任,一个是广告代理商,还有一个是社里排名靠后的李副总编。
赵社长把刘总和聂丛丛让到最重要的两个嘉宾位置坐下,把他们隆重的介绍给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聂丛丛忽然明白赵社长的心思,他有意安排她去坐刘总的车,一方面是为了有机会让她和刘总单独沟通,拉近双方的距离,另一方面就是让社里的人都知道,聂丛丛是资方的代表,她代表资方来社里主持时尚刊工作,而决非他个人行为,既表明了他个人没有任何私心的立场,也能让聂丛丛在工作中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阻力……想到这里,她不得不佩服社长的思维缜密,又忍不住内心一阵悲凉,在这场合作的游戏里,赵社长和刘总都是下棋的人,他们两人分别代表着杂志社和投资方,而她只是一枚棋子,每个人都想让她变成自己人,便于操控,保证自己利益。
24岁的年纪,不大不小,经历过一些事,但又不算太多。聂丛丛也知道,这没有什么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只是,只是曾经看到的那些好,正如张爱玲所说的婚姻,一席华丽的袍子上面爬着虱子……她的心里像是被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入心底,疼的惊心。
趁大家不太在意她的时候,她从包房出来,一个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怕被熟悉的人看到,就去了洗手间。关上门,坐在马桶上的那一刻,她非常非常的想哭,转念一想,自己没有带化妆包,脸哭花了,一会儿无法见人,便生生的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聂丛丛知道自己也不能离开太久,赶快从卫生间出来,在洗手台的镜子前,仔细的照了照自己,脸上妆容好看,她冲自己笑了笑,镜中的女孩明眸皓齿,光鲜依旧。她满意的洗了一把手离开。
聂丛丛到包房的时候,桌上的凉菜已经上满,每个人面前都有红酒和白酒,大家聊的气氛很是热烈,除了赵社长轻轻地看了她一眼,别人都没有怎么在意她。看她坐定,赵社长说,今天是一个非常重要而美好的日子,大家能在这里欢聚一堂,我十分高兴。我们杂志社能和刘总合作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开端,这既是社里进行改革创新的第一步,也是资本与文化结合的一个完美呈现,为了庆祝我们这次顺利合作,大家共同举杯,为我们的光明未来干杯!赵社长的话刚刚说完,大家全都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顿时房间一声声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在回荡。
河南的酒文化很厉害,一圈下来,虽然聂丛丛极力拒绝,也还是喝了不少。大家彼此间客气的话,赞美的话,谄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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