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道:“在後营。”
琼霄道:“吾去看来。”
云霄娘娘止道:“吾兄既死。何必又看?”
碧霄道:“既来了,看看何妨?”
二位娘娘就走,云霄只得同行,来到後营,叁位娘娘见了棺木,揭开一看,见公明二目血水流连,心窝里流血,不得不怒。琼霄大叫一声,几乎气倒;碧霄含怒道:“姐姐不必着急,我们拿住他也射他叁箭,报此仇恨。”云霄道:“不管姜尚事,是野人陆压弄这样邪术;一则也是吾兄数尽,二则邪术倾生。吾等只拿陆压也射他叁箭,就完此恨。”又见红沙阵主张天君进营,与五位仙姑相见。太师设席,与众位共饮数杯。次日,五位道姑出营,闻太师掠阵,又命邓、辛、张、陶护卫前後,云霄乘鸾来至篷下大呼道:“传与陆压早来会吾。”左右忙报上篷来:“有五位道姑欲请陆老爷答话。”陆压起身道:“贫道一往。”提剑在手,迎风大袖,飘而来,云霄娘娘观看陆压虽是野了,真有些仙风道骨,怎见得?
双抓髻,云分瑞彩;水合袍,紧束丝绦。
仙风道骨气逍遥,腹内无穷玄妙;四海野人陆压,五岳到处名高。成异术广,懒去赴蟠桃。
云霄对二道:“此人名为闲士,腹内必有胸襟。看他到面前怎样言语,便知他学识浅深。”陆压徐徐而至,念几句歌词而来:“白云深处诵黄庭,洞口清风足下生;无为世界清虚境,脱尘缘万事轻。叹无极,天地也无名。袍袖展,乾坤大,杖头挑,日月明,只在一粒丹成。”
陆压歌罢,见云霄把个稽首,琼霄道:“你是散人陆压否?”
陆压答道:“然也。”琼霄道:“你为何射死吾兄赵公明?”
陆压答道:“叁位道友肯容吾一言,吾便当说;不容吾言,任你所为。”云霄道:“你且道来。”陆压道:“修道之士,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成仙,邪者堕落。吾自从天皇悟道,见过了多少逆顺,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
岂意赵公明,不守顺专行反,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且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行,就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从古来逆天者亡。吾今只是天差杀此逆士,又何怨於我?吾劝道友,此地不可久居,此处乃兵山火海,怎立其身?若久居之,恐失长生之道。吾不知忌讳,冒昧上陈。”
云霄沉吟良久不语,琼霄大喝道:“好孽障!焉敢将此虚谬之言,惶惑众听?射死吾兄,反将利口强辩,料你毫末之道,有何能处?”
琼霄娘娘怒冲霄汉,仗剑来取;陆压剑架忙迎,未及数合,碧霄将混元金斗望空祭起,陆压怎逃此斗之厄。
碧霄娘娘把混元金斗祭於空中,陆压看见,却将逃避,其如此宝利害,只听得一声响,将陆压拿去,望成汤老营一。
陆压纵有玄妙之功,也得昏昏默默,碧霄娘娘亲自动手绑缚起来,把陆压泥丸宫用符印镇住,缚在杆上;与闻太师道:“他会射吾兄,今番我也射他。”
传长箭手令五百名军来射,箭发如雨;那箭射在陆压身上,一会儿那箭,连箭杆与头都成灰末。众军卒大惊,闻太师观之,无不骇异。云霄娘娘看见如此,碧霄道:“这妖道将何异术来惑我等?”忙祭金蛟剪,陆压看见,叫声:“吾去也!”
化道长虹竟自走了。来至篷下,见众位道友,燃灯问道:“混元金斗把道友拿去,如何得返?”陆压道:“他将箭来射我,欲与其兄报仇,他不知我根脚,那箭射在我身上,那箭使成为灰末,复放起金蛟剪时,我自来矣。”燃灯道:“公道术精奇,真个可羡。”陆压道:“贫道今日暂别,不日再会。”不表。且说次日,云霄共五位道姑,齐出来会子牙,子牙随带领诸门人,乘了四不象,众弟子分左右,子牙定睛看云霄跨青鸾而至。
话说子牙乘骑向前打稽首道:“五位道友请了!”
云霄道:“姜子牙!吾居叁仙岛,是清闲之士,不管人间是非;只因你将吾兄赵公明用钉头七箭书射死,他有何罪,你下此绝情?实为可恶!此虽是陆压所使,但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我等不得不问罪於你!况你乃毫末道术,又何足论?就是燃灯道人,如吾姐妹叁人,他也不敢欺侮我。”子牙道:“道友之言差矣!非是我等寻是作非,乃是令兄自取惹事;此是天数如此,终不可逃;既逢绝地,怎免灾殃?令兄师命不遵,要往西岐,是自取死。”
琼霄大怒道:“既杀吾亲兄,还敢言天道,吾与你杀兄之雠,如何以巧言遮饰?不要走!吃吾一剑!”把鸿鹄鸟催开双翅,将宝剑飞来直取;子牙手中剑急架相还,只见黄天化纵玉麒麟,使两柄银,冲杀过来;杨戬走马摇,飞来截杀;这厢是碧霄怒发如雷道:“气杀吾也!”把花翎鸟一拍飞腾,霎霄把青鸾飞开,也来助战,彩云仙子把葫芦中戳目珠抓在手中,要打黄天化下麒麟。
……
二位天尊进阵,老子见众门人似醉而未醒,沉沉酣睡,呼吸有鼻息之声;又见八卦台上,有四五个五体不全之人,老子叹道:“可惜千载功行,一旦俱成画饼。”且说琼霄见老子进阵来观望,使放起金蛟剪去,那剪在空中,挺折如剪,头交头,尾交尾,落将下来。老子在牛背上,看见金蛟剪落下来,把袖口望上一迎,那剪如芥子落於大海之中,毫无动静。碧霄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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