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哪里?”姜南沉声道。
“哦哦,不好意思。我们是青城监狱。”那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联系上你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一时高兴,说话都乱了。”
青城监狱,那是姜越良服刑的地方。
“找我有什么事吗?”姜南小心地问道。
“是这样,你父亲生病了,住在监管医院。他情况不是很好,按理说应该通知家属的,可一个近亲属都找不到,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你。”
姜南心里咯噔一下,半晌才开口问道,“他……我父亲具体是什么情况?”
姜越良会一个亲人都没有?如果不是吴美芳当年发狂的一推,他和那个女人早就有孩子有家了,这会儿姜越良倒成了孤家寡人了?那个女人呢?
“慢性心衰,今天早晨跑操的时候晕倒了。”那边惋惜地说,“倒也不是很要命的病,但是对生活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那,他可以保外就医吗?”姜南试探着问。
她对姜越良最深刻的印象,是他在青城做生意如火如荼的那几年。他本就形象突出,再加上事业有成,在青城那个小地方也算得上一呼百应的人物,直到进去也没见他跟谁服个软。管教的描述,姜越良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怎么都和姜南印象里的姜越良对不上号。
“目前还不行,但监管医院这边会给他安排治疗。”那边说,“你要是方便的话,就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是负责你父亲的管教,如果符合保外就医的条件我会通知你。”
“好。”姜南应了一声又说,“我最近抽空回去一趟,您看我父亲那边治疗费用的话,我要先拿多少?”
“这边一些基础的治疗都是免费的,费用倒是没多少。你要是有什么东西捎过来的话,他应该也挺高兴的。从他进来还没有人来看过他,也没见他收到过家人寄来的东西。”管教那边叹了口气接着说,“可能我年纪大了,看不得他这个凄凉。”
姜南最后还是转给管教一笔钱,给姜越良存起来用。至于给他寄东西,姜南实在不知道寄什么。
姜越良在进去之前,已经很多年都不怎么和她见面了,姜南从十几岁就外出求学,成绩好奖金多也不怎么管家里要钱。那个家里常年是吴美芳和姜北,寒暑假她回家也见不到姜越良。
所以,她对父亲印象多数停留在初中之前,感情早就疏远了,突然让她尽孝还真不知道怎么做。
……
姜南刚刚认为自己从昨天的噩梦爬出来,又接到姜越良病重的消息,说不上是心酸还是害怕,只觉心里得沉得厉害,像是裹上了浸满水的棉花。
姜南很少这么混混沌沌的状态去上班,坐在办公桌前一个多小时都没什么效率。同事敲门敲了两遍她才从神游中回神,喊了声“进来”。
“姜总监!外面,外面有人找您!”进来的同时一脸慌张,眼睛里净是一言难尽。
“谁?”姜南诧异地问道,“进来按规定到前台登记、预约就行,这么慌张干嘛?”
“不是,您出去看看吧,前天拦不住,就喊保安了……现在大厅堵着呢,好多人说见不到您绝不走!”同事狠狠地喘了口气,还是说的乱七八糟。
“很多人吗?”姜南一边问着,已经起身往办公室外面走。
“姜总监!”同事喊了一声,提醒道,“来的好像是林潇的家属,说要找您要个说法呢!您小心点!”
姜南顿了下脚步,冲那位同事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林潇的家属,自然是存心找她来闹事的,既然是存心来的,她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姜南定了定神大步走出去。
“你们这样做没有道理的,要么让我们进去,要么叫那个姜南出来!她有本事冤枉我女儿就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啊!”为首的应该是林潇的母亲。
林潇是南城本地人,来的人还真是不少。公司里面的几个安保人员全部出动了,在大厅拦着他们才没涌进来。
“我就是姜南!”姜南提高声音,暗暗吸了口气站到人群前面,“有什么事直接照我说,但不要在上班时间跑到这里闹事,否则我们会报警处理。”
“你不要吓唬我们了!”林潇的母亲很激动地站出来,“我女儿是在你手下工作,我才知道是你抢了她的男朋友,最后又诬陷她去坐牢。你你……不得好报的呀!”
姜南扫了林潇的母亲两眼,衣着考究保养得当,看起来像是文化人,倒不像蛮不讲理的人。
“您是林潇的母亲?”姜南用了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您有没有了解过林潇最近半年和男朋友的状况?有没有问过林潇最近一段时间都和谁在一起,都干了什么?”
姜南一连串的发问,林潇的母亲愣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晃被一个中年男人扶住。
男人神色异样地冲姜南说,“我是她的父亲,我们承认,最近半年她很少回家。但不管怎么样,我的女儿绝不至于买凶绑架、抢劫!”
“别说你不相信,就是我本人也不愿意相信她会那么做。可证据就摆在那里,不由得谁不相信。”姜南语气冷静,“你们可以了解一下她和男朋友的事情,大概能找到一些问题的症结。”
姜南的父母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开始犯嘀咕。
林潇拗着非要和青城的那个男孩子在一起,他们非常反对,甚至不惜以断绝关系来要挟。林潇也是从小娇惯着长大的,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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