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个季节,正是候鸟南飞迁徙的时节,许多鸟类都陆陆续续离开了自己的栖息地,开始成群结队地踏上南行的旅途。
张硕接到了一个国家地理杂志派来的摄影任务,正在辽宁的一处风景秀丽的湿地,拍摄着即将离行的候鸟。
这时候的张硕坐在一艘木船上,手里托着一架高倍镜头的照相机,正在芦苇丛中,用镜头捕捉着一只只飞起来的候鸟。
在木船的船尾,正坐着一位身穿着旧式军装的老汉,手里面拿着一个长杆烟袋锅儿,正吧哒吧哒的在那里抽着旱烟。
就在这时,又有几只不知名的水鸟,从芦苇丛中飞了起来。
张硕则是赶紧站了起来,跟随着那些水鸟飞起来的方向,捕捉着他们即将消逝的身影。
“我说小伙子你可注意了啊!我可对你说了不止一次了,你要是再这样扎扎呼呼的在那里拍照,小心你的设备掉到水里,我可不负责!
看你手里那个宝贝玩意儿,一看就便宜不了,我可跟你说好了,现在坐的可是我的船,如果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跟我们村支书不好交代。
这么一大片的芦苇荡子,有的是鸟,你可别再为了这么几只破鸟,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记住我说的话,芦苇荡子里的鸟有的是,但是你的命只有一条!”
老汉用烟袋锅子敲着船梆,喋喋不休地絮叨着。
张硕没有理老汉说的话,还是继续拿着手里的照相机,拍摄完这组镜头。
等这会儿芦苇中不再有水鸟飞起,张硕才坐回到船里,端着相机,翻看着之前拍摄的照片。
那名老汉一看张硕不理他,甚是无趣儿地撇了撇嘴,顺手拿起船边的竹篙,站起身使劲儿将竹篙插进了水里。
就这么一撑,小船儿就像漂浮在水中的叶子一样,荡开层层波浪,船尾划出一片分叉的水痕,撞到芦苇丛中,又形成另一个反向的涟漪,撞出一番漂亮的水花。
就在这时候,一直不算太大的鸬鹚,从水中跳上了船尾,还没等站到船的甲板上,就被那个老汉顺势抓住了脖子。
老汉从鸬鹚的嘴中,掏出来一条不大不小的白鲢鱼,然后继续将那只鸬鹚抛进了水中。
老汉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则是被张硕的相机,捕捉到了镜头里。
“我说你拍鸟就拍鸟呗!干啥又把我拍进去了?我可跟你讲啊,这个我可懂!
现在不都讲那个什么知识产权吗?你把我拍进去了,是不是就侵犯了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的?肖像权!
你坐船是坐船的事,你把我拍进你的相机里了,这事儿咱俩就得说道说道了。
刚才你拍的是鸟对吧?现在你拍的是我,那你是不是得给我付点肖像权的费用啊?”
老汉这时手里还拿着那条白鲢鱼,也不管那条鱼,在自己手里活蹦乱跳的,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张硕。
张硕这时已经被老汉这么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弄得有点儿迷糊,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
本来头一天张硕雇的船夫不是这位老汉,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村支书第2天就把这个老汉给他换了过来。
等他跟老汉上了船之后,老汉就像一个话痨似的,这话到现在都没有停过。
张硕刚开始还是跟老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过几句话,可是他是有拍摄任务的,哪有心思跟老汉闲聊天啊。
之后他就不再搭个老汉的话了,而那个老汉则是不以为然,仍是自己没完没了的跟他说着话。
现在听到那个老汉居然跟自己要肖像权的版费,张硕现在都快被老汉气的暴走了。
“我说大爷,你讲不讲理呀?我就给你随手拍个照片,您就讲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
那什么,这个照片我送给您了,等这趟船走完了之后,我回村就把照片给您存u盘里,u盘我也不要钱了,白送给您,您看这总行了吧?”
老汉听到张硕总算是跟自己说话了,随手把手里那条白鲢鱼扔到了甲板上。
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张硕,一副耐人寻味儿的神情说道。
“那什么,小伙子,你能把你刚才拍我的那几个照片给我看看呗?”
张硕一听,觉得给老汉看看照片也没什么,于是就从船头走到了船尾。
手里拿着照相机的后面显示板,把刚才拍老汉的那几张照片,逐张的放给老汉看。
可能是老汉眼睛花,没太看清楚张硕放的那几张照片,于是也坐了下来,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仔细地看。
“你放慢点儿,我的眼神不大好了,你别离得这么近,离近了我倒看不清楚了。
哎呀,还是看不清楚,你能不能让我拿着看?我保证不给你把这东西弄坏了。”
老汉说完了就要抢张硕手里的照相机。
张硕也是被老汉弄得没招了,只好让老汉拿起了照相机,并且告诉让老汉按哪个键。
老汉端着摄像机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于是就傻乐出来了。
“嘿嘿!你别说呀,你小子拍的照片还真不错,这张拍的就很不错!”
老汉看着这张被张硕抓拍自己抓住鸬鹚的那一瞬间,笑得合不拢嘴。
“你那什么也别把什么u盘给我了,我不会鼓球那玩意儿!
这样你不知道我家在哪住吗?你回去之后,把这几张照片给我冲出来,然后把照片寄到我们家就可以了。
告诉你啊,你可不许跟我要钱!我还没有跟你收我的肖像权那个什么费呢!”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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