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钱,夏以蔓其实还是没有多少意识,她只是知道,她很害怕,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暗无天日。
被人冤枉,被退学,本以为已经是她受到的最大的打击了,已经是足几近颠覆的绝望,但现在,远比不上父亲的发疯,母亲的病发。
夏以洋守在一旁,可怜巴巴地抓住她的手,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力量,驱除恐惧。
“姐,要二十万手术费啊,怎么办?”夏以洋哭着,声音颤抖,像是冷得牙齿打架。
夏以蔓脸色苍白,擦了擦弟弟脸上的泪水,“以洋,你是男子汉,不可以哭,我会想办法的。”
二十万对于以前的夏家,并不是难事,但现在就算是一万,也是一个天大的困难,有谁会愿意给一个刚刚破产的人借钱,更何况,他们家的亲戚,也没有谁能拿出二十万的巨款来。
夏以洋却信以为真,点点头,“那姐,我去守着妈,再去看看爸爸,你去想办法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医生说,手术要越早进行,成功的希望才越大。”
夏以洋离开视线,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手脚虚软,虚脱地靠在座椅上。
她能想什么办法?她还是个学生呢!
如果没有二十万,妈妈是不是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夏以蔓狠狠地打了个冷颤,茫然无措地咬着手指,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
她不能倒下,她要是倒下了,她的家就散了。
“夏以蔓,你怎么在这里?在这里打胎呢?”夏天晴站在不远处,疑惑地看着她,一双漂亮的小眼睛,往夏以蔓的小肚子扫去,“是那个傅荣棋的孩子?你真是够笨的,不声不响来打胎,还不告诉那傅少,你应该让他知道好……”
夏天晴说了一半眉头一皱,不再说话了。
傅荣棋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是不少女生的梦中情人,虽然夏天晴觉得傅荣棋那个寒门书生,除了长得帅点,学业优秀点,却没有任何的背景家世,不值得她痴迷,不过还是不满夏以蔓得到那样的男生的青睐。
这个姐姐,再笨点也好,才显得她更出色。
况且,别人的孩子打掉了,没拿到一分赔偿,也是与她无关。
夏以蔓微微地皱起眉,她一向和这个堂妹关系不是很亲近,更觉得夏天晴刚才的话,极让人难堪。
“天晴,你说话,总是这样没有边际的,胡说八道……”夏以蔓本想说上夏天晴一句,但看到她一脸的高傲,到了喉咙的话便咽了下去,“天晴,大伯他出差回来了吗?”
“你找我爸爸?”夏天晴一怔,立即警惕地上下打量她,随即便猜到了什么,“我爸爸他工作很忙,经常出差,是不是回来了,又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想找他来医院陪护就免了吧。”
夏天晴并不知道夏至南破产的事,而夏以蔓与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多大的交集,唯一的可能便是夏至南生病了,夏以蔓想找自己的父亲当陪护。
夏以南一家,一般没有什么大事,也不会找自己的父亲帮忙,夏天晴虽然不确定,还是一口堵了夏以蔓的退路。
“不是陪护的事情,要是需要陪护,我们做子女的就可以了,还有可以请护工。我亲自打电话给二伯吧。”
夏以蔓双眼一亮,立即说道,夏至南和大伯是亲兄弟,但两家都住得远,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聚一聚。
夏天晴家里的经济条件也很不错,跟自己家里也不相上下,大伯一定可以借钱给妈妈做手术。毕竟是亲兄弟,这样的事情,大伯家没理由不帮忙。
夏天晴的眉一皱,“你打电话给他做什么?该不会想借钱吧?我家里可没钱。”
夏以蔓一怔,没想到居然被夏天晴猜到了,但她没有多加理会,夏天晴不愿意借又如何,决定权是在大伯手里。
夏以蔓跑回病房,找到夏至南的手机,拨了大伯的电话。
“以蔓啊,你们家的事,我都知道了,唉,我上个月,才把资金投入楼市,现在一下子也不可能套现出来,你们家,欠的不是二十万,而是两百万,大伯就算是拿出整付身家,也没有两百万啊,现在大伯也欠了几十万的债务,银行都催着要款了,根本就没有余钱帮你们,以蔓啊,要不,你再想想办法。大伯也找朋友借一借,看能不能借到。”
夏以蔓木然地挂了电话,心如死灰。
大伯家是不是欠了外债她并不知道,大伯和父亲,虽有来往,却极为淡漠,她是知道的,但那仅仅是因为两人意见不合,立场不同。夏以蔓以为,大伯总算是父亲的亲兄弟,怎么也会帮这个忙,没想到,结果还真的像她所估计的另一种可能。
“姐,大伯不会借钱给我们的。你去向傅学长借钱吧。”
夏以洋回来,听到了夏以蔓的电话,立即说道。
夏以蔓看着站在门口的弟弟,双眼一红,咬牙,点了点头,“我会的,一定会很快解决这件事的。”
傅荣棋在学校很低调,吃穿用度,也不见得有多讲究,所以大多数人认为他家里并不像学校的富家子弟般富裕,但傅荣棋还在高中,就拥有了一辆价格不菲的小车,虽然别人不知道,夏以蔓和夏以洋却都见过,也亲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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