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最后问你一遍,要人,还是要火器?”
皇甫长安凝眸而望,目光如炬:“两样,我都要!”
“那你就去要吧——”
扬起手来,温孤岚忽然侧过身转向了一遍,对着船尾的方向指了指。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皇甫长安骤然瞳孔一缩,只见教父大人被绑着手脚高高地吊在桅杆之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royi!”
忍不住叫了一声,皇甫长安立刻奔了过去。
下一秒,却听一个笑得有些疯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游戏到此为止了……把他扔下去!”
刹那间,只见寒光在月色之下一闪而过,应声就斩断了绳索,赶在皇甫长安赶到之前,那袭雪白的长袍在半空中翩跹而过,笔直地坠落下去,直至“噗通”一声沉入了水面。
“不要——!”
皇甫长安脸色一变,紧跟着冲到床边,一跃而起跳了下去!
在整个人都被水淹没的前一秒,皇甫长安似乎听到岸边有人在远远的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满心满眼急着找教父大人,一时间也无暇顾及上其他。
抬起眼眸,淡淡地瞟了眼岸边策马急追而来的几个身影,温孤岚扯起嘴角冷然一哂,转而负手回到了船舱之中:“扬帆,回天启。”
岸边,花贱贱几人匆忙赶到,却还是迟了一步!
身为风月谷谷主,专门收集各种情报以供买卖,敏锐性和警觉性自然要比常人强上许多,心细如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皇甫长安的异样?就连她在心头打的什么主意,花语鹤都一清二楚!
但就算是猜到了一些端倪,却是不可能把皇甫长安关在屋里子,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所以,为了提防皇甫长安瞒着他们偷偷溜走,花贱贱特地提醒奸夫们都留了个心眼,甚至还苦口婆心说服了白苏,答应帮他们这一次。
后来,果然不出所料,皇甫长安下药迷晕了他们。
帝君大大不愧是制毒高手,就连下毒的手段都是防不胜防,奸夫们虽然早就生出了警戒之心,却还是无一例外地齐齐扑街了……
——众奸夫:这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强调了好吗?!给爷们留点面子行不行?!
好在,白苏果然够御姐够凶残,没有白白辜负他们的期望,在皇甫长安闪身出门的后一秒,就拎起桌子上的茶壶浇了他们一脸,活森森地把他们给呛醒了过来。
皇甫长安那时候走得匆忙,心急如焚似的,连掉在地上的字条也顾不上销毁,就一路狂奔了出去,花贱贱几人在看了字条后也随之立刻也追了上去……奈何皇甫长安十万火急,策马奔腾,速度堪比闪电,任他们再怎么撒丫子狂追,也还是差了那么一段路。
以至于等他们急急赶到江边的时候,那艘大船已经随风行驶出了几百米的距离,不等众奸夫悬河勒马,就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前后坠入了江中。
江面月色皎洁,船上灯火通明,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段距离,纵然寻常人看不起那跳入江心的是什么人,然而奸夫们是何等的眼力,便是看不清楚相貌,看那两人的穿着打扮,也该猜到了是谁……哪怕不清楚刚刚迟到的那会儿在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个纵身跃下船头追随白衣之人没入江面的身影,比如是皇甫长安无疑!
刹那间,花贱贱几人纷纷变了脸色,当下从马背上飞身跳下,提起内劲踏江而渡,一时间也无暇顾及那艘大船,只估摸着在皇甫长安跳江的位置,齐齐潜入了水下!
且不说这江水湍急甚是危险,江底水草丛生缭乱缠人,倘若皇甫长安执意要找到那个白衣人,哪怕她水性再好,也很有可能会连带着把自己的性命赔上!
然而,在水面上下浮浮沉沉找了将近两个时辰,别说皇甫长安的影子,就连她的一条袖子都没抓到。
累得精疲力尽的奸夫们一个个紧皱眉头,苍白着脸,喘着气儿凑到了一起。
“找不到……”
“会不会被水冲远了……要不然到下游再找找?或许会被冲到岸上去也说不定。”
“我们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得快些回去多调派人手过来,沿江翻一遍……”
“你去叫人,我再下去看看!”
说着,李青驰又哗啦一声钻入了水面,难得有一次,奸夫们如此齐心合力没有吵架,可他们一个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然浸泡在水里的已经有些肿胀发白的指尖,却是在微微的轻颤,只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因为他们绝不相信,皇甫长安那个遗祸千年的家伙,会这么容易就溺死在这里!
只是,情况相当不容乐观,在派人把江心江岸都来回搜索了好几遍之后,还是没有皇甫长安的下落。
到了第三天,奸夫们甚至已经开始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种话来镇定自己了。
而远在天启的皇宫里,那个正被人翻天覆地找寻的夜郎帝君,正翘着二郎腿一脸无辜地看着温孤岚在屋子里疯狂的摔东西。
噼里啪啦!叮铃哐当!铿铿锵锵!
声音或是沉闷,或是清脆,或是低迷,或是高亢,非常的富有节奏感。
并且,皇甫长安在听久了之后,还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越贵的东西,摔起来砸出的声音就越是尖锐,比如……太子玉印什么的……
“哎哎哎!殿下!这个不能砸!这个不能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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