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张念雨之母病渐好转,云缺来到叶青衣的房中坐下,二人已是有了去意。
“张夫人所患乃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见这几日有念雨陪伴在她身边,她的脸色已然渐渐好转,身体也已基本恢复,我想,我们也该就此离去了,毕竟碎叶城中还有事务要办。”
桌前,云缺轻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叶青衣。
叶青衣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那念雨怎么办?我们是带她走,还是?”
云缺道:“念雨还是留下吧,有她在张夫人身边,想必张夫人的心病也会慢慢化解。”
叶青衣点了点头,随即道:“那先说好,我可不去跟她说这件事情,要去的话,你自己去。”
云缺苦笑道:“青衣,你是知道的,我去说终究比不上你去说,那丫头可是倔的很。”
叶青衣撇了撇嘴,“你知道她脾气倔,还让我去说。”
云缺道:“她不是最喜欢你,最听你的话嘛!你就去好好跟她讲一讲,多哄哄她不就行了。”
叶青衣反问道:“那她就不喜欢你了吗?你去多哄哄她不也一样。”
“青衣,你就饶了我吧!我这哪能跟你比啊!你这个师娘说一句都比我这个师父说十句还要好使。”云缺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
有时,他真的觉得自己不是张念雨的师父,叶青衣才是她师父。
不然,张念雨为什么会那么听叶青衣的话呢?
叶青衣瞥了云缺一眼,“怎么,听你这话,你好像对此很有意见啊?”
云缺笑着摆了摆手,“哪有,哪有,我羡慕还羡慕不来呢!哪敢有意见啊!”
“这还不是有意见?”叶青衣瞪了他一眼。
云缺脸上笑容一滞,讪讪地移开目光,不再言语。
他这还真是说多错多啊!
看到云缺的样子,叶青衣也懒得再跟他争论这件事情,随即挥了挥手答应下来,“算了,算了,不难为你了,我去说就我去说,不过,最后念雨要是埋怨起来,那你就得背锅,听到没有?”
“恩,我背锅。”云缺笑着点了点头。
二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云缺便起身离开了。
既然要走,他总得先去跟主人家告个别。
走出叶青衣的房间,云缺便沿着走廊径直向张夫人的住所走去。
没走多远,云缺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虞烟儿。
虞烟儿仍是穿着一身白衣,面容秀丽,长发飘飘,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她这几日似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开心。
云缺记得以前的虞烟儿,不是这样的,那时的她,脸上是不会像这样时常挂着笑容的。
初见时的她总是显得很恬静,脸上的表情不多,就像一朵白兰花,静静地彰显着着属于自己的美丽。
人们常把漂亮的女子比作花儿,云缺觉得,这样的比喻真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云师兄。”
看到云缺,虞烟儿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几分,她停下脚步,笑着冲云缺打起了招呼。
云缺也是停下脚步,冲着她笑了笑,然后问道:“虞师妹这是要去哪里啊?”
虞烟儿伸手指了指叶青衣房间的方向,“青衣姐姐找我有事。”
“哦哦,”云缺哦了两声,“那你快去吧!她就在屋中。”
“嗯嗯。”虞烟儿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擦肩而过,行走间的微风吹起虞烟儿的秀发,飘然间从云缺脸上扫过,带着点淡香,还有点痒痒的。
云缺摸了一下脸颊,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去。
虞烟儿悄悄回头看了云缺一眼,脸庞微红。
男女之间,有时是不经意,有时是不在意。
“张夫人。”
来到张夫人门前,云缺轻轻叩了两下门。
“云公子吗?请进吧。”
屋中响起宋小雨已经不再那么虚弱的声音。
云缺推门走了进去,如往常一般,来到桌前坐下。
“云公子可是有事?”宋小雨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虽然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的身子还是很虚弱。
云缺笑道:“也没什么事,不知夫人的身体近来可有好转?”
宋小雨道:“已经无碍了,有劳公子牵挂。”
云缺笑道:“那就好,不然念雨恐怕又要天天哭红鼻子了。”
宋小雨轻声笑了笑,眼中露出无限柔情,“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云缺笑道:“孩子再大,在娘亲面前,也永远是那个会哭着抹鼻子的小鼻涕虫。”
宋小雨笑道:“云公子也是这样吗?”
云缺一愣,宋小雨也是自觉失言,脸上微微一红。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氛竟是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
不过好在云缺及时反应了过来,他轻声笑道:“我小时候,只怕比她还要更爱哭一点。”
“云公子说笑了,男孩子毕竟是要比女孩子坚强的。”宋小雨此时也是恢复了平静。
云缺摆了摆手,“都是孩子,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小雨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夫人,其实云缺是来辞别的。”
见二人仿佛又要陷入刚才的那种尴尬气氛,云缺赶紧说明了来意。
宋小雨有些惊讶,“云公子要走了吗?可是府中招待不周?”
云缺摇了摇头,“不是,只是碎叶城中还有事情要办,所以我不得不尽快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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