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正值党国危难之时,保密局也好,情报处也好,都要精诚团结,共同对敌。不过,下次不允许这类事情再发生,别让保密局那帮仔占便宜,否则老子扁了你们。各位,现在是晚上九点,再过几个小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开始对北区师范学校内的共党地下组织采取行动。”白业生下达了命令。
“是!”几位科长来了精神,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各自准备去了。白业生叫来办公室参谋丁永连,在他的耳边这样这样耳语了一番,丁参谋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白玉兰,二十三岁,留着短发,圆脸儿,眼睛扑闪扑闪的充满了睿智。她有着本地女孩独有的那种豪放爽朗的性格,具有非常强的亲和力。所以,她成了北区党组织与上级组织联系的唯一的联络员。她的先生叫覃刚,是师范学校的老师,人长得白净斯文,但做事却果敢得很。小两口本来不打算结婚那么早的,但为了便于掩护革命工作,结合到一起。玉兰想要一个孩子,覃刚说等解放了再要,到时,他们的孩子就可以取个新中国时代的名字了。白玉兰接近中午时,回到师范学校家里,将瓶子交予覃刚,然后进厨房做饭。覃刚拧开瓶盖,取出用胶布包好的纸条,进到内屋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略作思考,赶忙到厨房一边将纸条丢进炉火里,一边对玉兰说:“有人被捕了,为防万一,上级要求我们北区的同志立刻撤离。我要马上通知他们晚上八点就走,你也准备一下,我回来就走。”吩咐完出了门。
覃刚回来的时候,天已渐渐黑了下来。玉兰从锅里拿出热好的饭菜,放在桌上,坐下,说道:“都通知到了吗?”
“通知到了。”覃刚胡乱吃着饭菜,“看来我们是被盯上了。这两天我发现院子多了一些陌生人,肯定是特务。他们没动我们,可能是时机未成熟或有更大的阴谋。看来正门我们是走不了,那就走后门,幸好我们早有准备。”玉兰明白覃刚指的后门是什么。师范学校离市区较远,周围树林较多,四面由土筑的围墙围着。围墙内有很多的菜地,菜地边上是一排老师居住的平房,前面一排平房住着学生,院子靠近大门前的位置,有一栋法式建筑物,就是教学大楼了。覃刚把糊有纸的窗子关好,在靠近窗子的书桌的靠背椅上套上衣服,放上帽子。然后,开亮灯。覃刚提着皮箱,玉兰拿着布包,两人走出后门。玉兰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自己的家,依依不舍,两眼是泪。
“走,我们还会回来的。”覃刚小声地安慰她。他们穿过菜园,架好梯子,互相协助,翻过围墙,消失在夜幕之中……
覃刚、白玉兰、赵起、梁世昌等六人在小鸡岭会合后,连夜乘船渡过北面的沙河,直奔南良县而去。
凌晨一点,剿总司令部情报处院内。行动队二十人已列队完毕。行动科科长李良和侦查科科长马云一起走进处长办公室。
“处长,行动队已集合完毕,您还有什么训示?”
“能抓活的抓活的,遇到开枪反抗的就地正法。”
“明白!”李良和马云乘坐吉普车,其他人员乘坐军用卡车直扑师范学校。
师范学校内,保密局龙城站行动科科长林德孟,带着一帮便衣,守在覃刚家附近。夜深了,除了覃刚家那盏灯还亮着,其他人家的灯都已熄灭,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进入梦乡。四下里,漆黑一片。寒风阵阵吹过,树林被风吹得“呜呜”直哭,气温也渐渐地低了下来。林德孟全身冷颤一下,赶紧用手竖起衣领,把脖子裹了进去,回头看看手下无精打采的样子,说:“兄弟们!打起精神来,给我盯紧啰!”林德孟带着手下已在这里游荡了几天,按站长的安排只看不抓,重点观察由谁进出。又不抓人,一大帮人留在这里干什么?正想不通之际,校门口方向传来刹车声,紧接着很多的脚步声,朝这方向而来。
“出什么事了?你们两个去看看。”林德孟对身边两个手下说。
“是!”两人提着驳壳枪小跑过去,转过个弯,突见远处隐约有些人朝这方向奔来,纳闷之余,正要询问对方为何人。此时,前方路旁一棵大树后,闪出一人来。此人中等身材,一身黑衣,头扎黑巾,脸遮黑纱,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他手持二十响驳壳枪,对着两名便衣喊道;“共党来了!共党来了!”又朝人多的方向连开了三枪,撂倒了两人,然后朝两便衣跑去,边跑边喊;“快跑!快跑!”
“站住!站住!”对面的人边喊边开枪。两便衣见状,吓得拔腿就跑。黑衣人趁乱开枪打死一便衣,跟着另一便衣转过弯,朝天开了两枪后,跳进路边的树丛里,消失不见了。剩下的那个便衣,听到枪声就在身后,吓得拼命的往前跑,一直跑到林德孟跟前,上气不接下气,脸带惊恐地说;“不好了!共党打过来了。”
“你妈的!哪来的共党?”林德孟一把将那便衣抓了过来,满脸怀疑地问。话音未落,对面的子弹就像雨点般射了过来,一下子又打倒了两个便衣。林德孟和手下赶紧躲到墙边,开始还击。
黑衣人趁乱溜出了师范大院,跑到一偏僻的小路旁,扒开树枝,推出一辆偏三摩托车来。他换掉身上的黑衣,穿上**军官制服,开着车来到市里一处小院。此人正是剿总情报处办公室参谋丁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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