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白慕野还没当回事,心里暗笑魏金弥小女人心思,这会儿却摸出匕首心头接着狂喜起来!
小弥弥!你真是我的福星!
白慕野借着璀璨的星光,很快找出那铁栅栏的几个关键点,用匕首轻易就把那手指粗细的铁杆割断。几个节点被破坏后,白慕野再一用力,那铁栅栏“咔嚓”一下脱开束缚,倒在了河里。
突然失去支撑,白慕野整个人“轰”的一下被冲进河里,他强自扑打着水面,好不容易才维持住身体的平衡——无论如何可不能让头上的信号弹被水泡湿了!
他借着月色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平摊的浅滩,便朝那边游了过去。
刚一登上岸,白慕野向前走了几步,又摇摇晃晃地坐到了地上,觉得全身都想要虚脱了一样,后来还是觉得累得不行,干脆躺了下去才舒服了不少。
卧槽——
果然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这一段水路简直比之前执行过的所有任务都要累人!
以前管是流血流汗,也都是行之有效,不带这么白白折腾人的呀!
还没开始正式干活儿,就差点挂了!
他一边重重地喘息着,一边怔怔地望着天空。
苍空中的明星不时自黑色天幕后跳出,广阔的穹宇上一条瀑布般的玉带横贯天际,亮得当空皓月都略显失色。
从来都没注意过,唐朝的夜空竟然这么美……
空山寂无人声,旁边除了流水潺潺,就是蟋蟀的鸣叫,偶尔从远处的树林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咕咕”啼鸣,那声音十分慎人。
过了许久,白慕野稍微动了动身子,然后“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用老周教的呼吸法,体力恢复得很快。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稍稍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朝刘黑闼的行营方向走去。
因为他现在正处在刘黑闼的营盘后方,所以这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他一边辨认着方位,一边回忆着地图,果然,当翻过一个山头后,就看到了远处山坡下的一大片亮光。
白慕野一眼就确定了中军帐的位置,然后按照吴虾说的,仔细对照各个营帐的方位,确认了刘黑闼的位置。
吴虾说的一点也不假,下面的防守果然严密,巡逻的守卫来来回回不停走动,想要接近刘黑闼恐怕机会不多!
不过白慕野早有准备,他摘下纱帽,自帽子里取出瓷罐小心打开,一摸罐口——还好,内侧没有被打湿。
轻轻地拨开里面的锯末,然后捏出两个黑色信号弹来。
他将头顶纱帽往上推了推,一双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志在必得的精光。
把信号弹攥在手中轻搓了两下,拇指陡然用力一捏,紧接着朝天上一抛,一道青焰直上九天。他仰视那冲天而起的一缕青色暗芒,然后警觉地朝下面的兵营看了一眼,看确实没有引人注意后,这才轻轻地挪到身后高高的野草当中蹲伏起来,仔细地等着下面的动静。
片刻后,依稀看到远处的城门缓缓洞开,一队不超过百人的人马如闪电般冲了出来。
他们转眼便奔踏至吊桥处,然后故意放慢速度打刘黑闼的营盘前经过,朝远处扬长而去。
几乎是同时,刘黑闼的营帐内顿时传出吆喝声,巡夜的兵士纷纷拉出战马追了出去,数量足有几百人之多,很快营帐里就变得空旷起来。
白慕野望着绝尘而去的马队,唇角不由得勾出笑意来。
刘黑闼,这回你还不死?
他没有耽误时间,借着夜色的掩护避开夜巡守卫,很快来到之前盯上的那座大帐旁。
帐篷上开有小窗,他贴着帐篷朝里看去,果然见到榻上躺着一个人,身量巨大,腹部缠着纱布,不是刘黑闼还能是谁?
白慕野刚要进到帐篷里,却见刘黑闼勉力做了起来,仿佛只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就耗费掉了他浑身的力气。
他重重地喘息着,额角见汗,大声叫人:“来人——来人——”
很快,就有一名随侍匆匆从远处走过来。
“刘将军——怎么了?可是伤口疼痛难忍?”那随侍走近刘黑闼,关切地问。
刘黑闼吞了一口唾沫,说起话来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外面……外面是怎么了——”
“刚刚突然从洺州出来一队人马,人数不多,估计是趁夜突围出去搬救兵的,阿史那将军已经带人去追了!”那随侍回答道。
刘黑闼略一思忖,又问:“派入城中的那些人,还没有消息吗?”
那随侍又答:“没有,一直没有动静,这都一天一夜了,看样是没有得手。”
一股挫败感在刘黑闼心中油然而生,他摇头一叹:“你说,事到如今,是不是该放弃了?”
白慕野在外头冷笑不止。
放弃?
杀了那么多人,你说放弃就放弃了?
你现在想退出,还得问问老子我允不允许!
忽然有一队兵士由远及近,白慕野见状连忙避开他们。
之前他在山坡顶上一直计算着时间,算算,这是这个时段的最后一拨兵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屋里比计划多了一个人,不过是一个随侍而已,轻而易举!
而且,不能再拖延了,郭通那边肯定非常艰难!
白慕野想到这里,长然起身,一掀帐帘冲了进去。
帐内两人同时一惊,那随侍反应不慢,“呛”地一声拔出腰刀,横刀护在刘黑闼身前!
白慕野不想给他们叫喊的机会,手中双节棍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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