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拳头揍他,但是他抿着嘴,瞪我,我心想,妈的,臭流氓,太没人性了!
乔江林眉头紧皱,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你别动好不好?想不想退烧?想退烧就别乱动?不是没力气吗?打人还这么精神!”
我有点急了,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他表情立即凝固了,我也吓傻了,我特么这是揍他了么?我胆子好大!他可是黑社会老大,一手就能拧死我,我简直不要命了!我瑟瑟地抽回手,抱歉两个字迟疑地脱口而出。
乔江林拧着眉头,眉骨突出,有点惊悚哈,但是奇怪的是脸上没有怒气,反而是那种,嗯,是那种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仿佛想笑,但是碍着形象,又不能笑,就憋着,冷脸看着我,问我,“你想哪里去了?我在你心里就是个qín_shòu?对怀孕的女人也把持不住?”乔江林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悻悻然,撇嘴说,“那——————那你想干嘛!特么的你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开始扒衣服,我能不多想吗?”
乔江林一脸嫌弃加鄙视地看着我,冷哼说,“是你自己思想肮脏吧!”
“你!!!!!”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狂奔而过。你厉害,你赢了,我认输,你是大爷。
乔江林抿着嘴角,伸手来抱住我的腰,还冷声命令我,“抱着我脖子起来!”我哪里敢反抗,瞬间变成温柔的小绵羊,乖巧地抱着他的脖子,因为我实在是没力气啊,只能靠他支撑,方才那么放肆已经是浑身解数。他抱着我,把我从床上拎起来赤脚站在床沿下的地毯上,我怯生生地看着他,他不理会我,声音冷冷的,但是一点都不生气,故作冰冷的那种,“手抬起来!”
我小心翼翼说,“干啥——————”
“脱衣服,干正事。”
我去你大爷的正事,欺负我读书少是么。
但我还是乖乖抬起手,乔江林撩起裙摆,从下面往上把裙子脱下来,裙子有点汗涔涔,他直接扔在床脚的沙发上,没等我反应过来,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我一个机灵,怕摔了啊,立马圈住他的脖子,然后他抱着我去浴室里边,把我扔在边上,叫我站着不许动,然后搬了跟椅子来叫我坐下,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特么的是想让我欣赏他洗澡吗?这个死变态!
我乖乖坐下后,乔江林开始放浴缸的水,不得不说,就算是感冒了,我这七情六欲还是旺盛得很,看着他只穿内裤,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想,我们乔叔叔虽然都三十好几了,但这身材,这肌肉,一点都不输给年轻的小伙子哎,真棒!尤其是他的屁股,特别翘,妈哒,好想摸一把!
他的腿特别长,特别直,我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来,可怕的是,我当着他的面抿了抿嘴,真是丢死人了。然后下一秒钟,乔江林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水龙头哗啦啦地冒着水,轰轰轰的声音,好精彩的说!
我呵呵笑,乔江林走上前来,拔掉短裤,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花痴,然后他慢慢蹲下身来,我以为他要吻我,事实上,这时候我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还病着,我的内心已经生猛地扑上去了-------然而,乔江林并没有吻我,他给了我一巴掌,一巴掌拍在我脑门儿上,“你想太多了。”
说完,他转身钻进了浴缸里,浴缸里的水不足以覆盖他全身,他抿着嘴巴,闭着眼睛,浑身都在哆嗦,他在隐忍-------一开始我还奇怪呢,这个表情算什么?然后我很快意识到一件事。
水是冰冷的。
我看了看水龙头,他妈的放的是冷水!是冷水!这个季节用冷水?他不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吗!就算冻不死,也要冻成傻逼好么?我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往浴缸走去,我手还没碰到水龙头,他已经叫我了,“别动。”
“这、这水是冷的!”我说。
乔江林睁开眼睛,这会儿他脸色已经有点糟糕了,但强忍着说,“我知道。”
“你脑子进水了吗?”说完这一句我就后悔了,不是他脑子进水了,是我脑子进水了!他脑子好使得很!我想起刚才医生在房间里说的话,“搞不好两个人都感冒!”
怎么说呢,当时我心都融化了,一直绷着的铁石心肠,在这一刻都融化了,我已经惦记不上他想不想要孩子,我只知道,他心里有我,真的有我。
我愣在浴缸前,脑海里想起小时候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诗词,是我最喜欢的词人纳兰性德的《蝶恋花》,里头有一句“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这原是《世说新语》里边夸赞一个好男人的典故:“苟奉倩妇病,乃出庭中,自取冷还,以身慰之.”就是说荀奉倩和妻子的感情极笃,有一次妻子患病,身体发热,体温总是降不焉,当时正是十冬腊月,荀奉倩情急之下,脱掉衣服,赤身跑到庭院里,让风雪冻冷自己的身体,再回来贴到妻子的身上给她降温。
此刻乔江林正是如此。
我感动,但是还不至于脑袋秀逗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水,他这么光着身子泡在里边,不感冒才怪!我吸了吸鼻子,伸手去关水龙头,乔江林一把抓住我的手,有些威严地看着我,命令说,“我叫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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