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笑觉得这样不行,她根本找不到心脏所在,即使现在确定了就在这一块地方。
而后,她再次闭起眼睛,凭感觉转了个方向。
也不知对不对,就想赌一把,而后双手燃起地狱业火,直直往那个方向拍去。
只听“刺啦”一声,继而是“刺啦啦”的烧焦声传入花间笑的耳朵里。
花间笑再睁开眼睛,那被自己烧焦的一块隐形的皮内,有一颗跳动的心脏。
这个血池内,所有水流的波动全都是因为这一颗跳动的心脏!
花间笑不禁感叹,只不过是一个血池,竟然因为在地狱中收集这些格灵魂,而拥有了一颗跳动的心脏!
不仅如此,它还具备了智慧,就像刚才为了保护自己而弄出障眼法把自己引开一样。
她上前去,带着燃起的地狱业火靠近那颗跳动的心脏,那颗心脏好似感受到什么危险似的,上面竟然冒出很多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头颅。
一个个叫嚣地道:“我们有什么错,已然到了地狱,现在还不给我们一个存在的空间吗!”
“求求你了,饶了我们,如果你把这颗心脏毁了,我们就真的没有寄居的地方了!”
一个个声音中,有哀求,有痛斥,听的花间笑感觉一阵阵心酸。
花间笑了解这些痛苦,虽没有亲身感受,但是被囚禁在这里面十几年的另一半灵魂,切身地告诉她,这里面很荒凉。
那些许被沉入池底受罚的灵魂在日积月累中慢慢消亡,他们又和花间笑的另一半灵魂不一样,好歹花间笑是地狱的公主,其灵魂的强大生存可以媲美她的外公楚江王。
况且只有一半灵魂,势必会受到另一半灵魂的牵引,不会像那些完整的灵魂一样,慢慢消亡。
但是只要有思想,心还没死透,都会期盼活着的!
活着能见到自己喜欢的人,能见到自己的亲人,能干很多很多事,但是消亡了,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所以这些家伙拼命地想活着,想有意识,他们便寄居到了血池的心脏上,以另类的方式存活。
花间笑觉得可悲,又可气。
但这种同情并不会让花间笑去放弃干这件事情。
这是刑司的罪过,不应该让安玉去承担,更与自己无关!
所以花间笑,还是得狠心,消灭他们的最后,也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一个能让他们留下的地方。
尘归尘,土归土。
灵魂在这里消失,也许多少年后,又在另一个地方形成。
长居于血池之中,寄居于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心脏之上,对于这些灵魂来说,也是痛苦。
花间笑不顾及他们的哀嚎,将火球丢向了他们。
继而是比刚才还剧烈的“刺啦啦”的声音冒了出来,伴随着他们的哭号和诅咒。
“你不得好死!”
“你最后也会和我们一样的!”
“没错,你也会偿到这样的痛苦的!”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花间笑,她一定会捂着耳朵不去听。
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有能力承受这一切。
因为如果她不这样做的话,大家都出不去。
随着最后一丝被地狱业火燃烧殆尽,花间笑松了口气,但与此来之的却是四周急速地坍塌!
花间笑在池底,都能感觉到上面的碎石滚滚落下。
她飞快地游到了血池上面,探出头,嗅到了腐朽的空气。
“安玉!”
与此同时,安玉刚好一剑斩掉了那没有五官家伙的头,动作干净利落,但本身却气喘吁吁,额上汗流不止。
“安玉!”
“笑笑,你没事吗?没受伤吗?”
“完全没有!”
花间笑从血池中跳了出来,看到安玉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剑,觉得刚才安玉的身形特别吸引人!
“我们这就上去!”
碎石掉落的太厉害,仿佛就像一个建筑物没有了核心,就要轰然倒塌一般。
神誉抢了安玉手里的剑,给小白拿着之后,就一甩袖子中的红绸子,带着小白往上掠去。
花间笑恐神誉丢下他们,于是叫安玉也赶紧拽着红绸。
他们快速往上爬,但周围石壁已经开始倾斜了,像是要将他们全部盖在里面一样。
一阵加速,双手都酸了,在爬到第十层时,花间笑低头看着下面那一层又一层已经盖住的石壁,心中忐忑不安。
如果,哪怕从现在开始往上数,有那么一层已经倾斜地盖下来的话,他们都会完蛋,都会被埋葬在这里永不超生!
花间笑越想越怕,速度便越来越快,可是就是这样,花间笑的忐忑还是应验了。
大约在第八层的时候,两旁的石壁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塌下来。
神誉和小白在上面惊叫,而安玉则抓紧了花间笑的手。
“难道就这样完了?”
花间笑低语,但周围的石头砸落的声音很大,安玉根本听不清花间笑说的是什么。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花间笑突然松开了安玉的手,自己则落了下去。
安玉大惊,不知道这个要紧时刻,是花间笑手滑了没抓住,还是有什么突发状况,总之是花间笑竟然掉下去了。
“笑笑!”
但随之而来的,竟然是花间笑的一声大吼,声波迅猛而来,直接将安玉等人给吹了上去!
安玉心中一紧!
花间笑是故意的!
她故意拖开了他的手!
“笑笑!花间笑!”
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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